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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鹿李雪梅是悬疑惊悚《血月之下,诡异竟是我自己》中出场的关键人物,“码字加仓”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我叫陈鹿,当你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我大概率已经死了。”……空荡荡的房间里,正中央放着一支老旧的录音笔。“不管听到录音的是谁,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天上的月亮是暗红色…”打开窗户,别管你住在几楼,不要有丝毫犹豫,跳下去!!等你死后,你会在地狱感谢我的。如果我们的灵魂还能逃出来的话!...
陈鹿转头看了眼抱着儿子的李雪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灼烧般的疼痛感正在慢慢消退,起码现在陈鹿感觉不到身体有什么大碍。
“李……”
陈鹿张了张口,在今天之前,他和李雪梅之间的交谈仅仅停留在:
早啊!
你也出门啊………这种客套的招呼上。
一时间,陈鹿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个女人好。
“雪…雪梅姐。”
李雪梅抬起头,她怀里的孩子紧紧搂着妈妈的脖子。
这孩子完美的遗传了李雪梅的五官,精致的如同瓷娃娃一般。
现在却是满脸苍白,脸颊两侧浮现出一抹不太健康的酡红色,放在平日里,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有些心疼。
“我家里还有些吃的没带来,你们在这等着,我上一趟楼。”
“门不要关死,若是在我回来之前,人头飘进单元楼里,你就不用管我,关门就是了。”
李雪梅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
“别去,万一碰上那些鬼东西就麻烦了。”
陈鹿叹了口气,眼神投向李雪梅怀里虚弱的孩子。
“没有吃的,我们也活不下去,现在人头都被吸引到小区大门那里,单元楼暂时是安全的。”
陈鹿这些话是说给李雪梅,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李雪梅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后背,眼神变了又变,最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轻声说道:
“我…我陪你一块去吧。”
“妈妈~”
怀里的孩子听到母亲又要离开自己,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低低的呢喃话语,小手轻轻揪住李雪梅落在肩上的头发,双眼之中满是不舍。
“不用了。”
陈鹿的心里很复杂,但还是开口拒绝。
“最多五分钟,我就能回来,多一个人反而不安全。”
说罢,陈鹿走到302的阳台前,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小区大门的人头气球依然是黑压压的一片。
上百颗腐烂人头的嘴巴里,发出各种各样的不同声音。
就像嘈杂吵闹的苍蝇和乌鸦一般。
“也不知道车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陈鹿摇摇头,那辆牧马人的车主他也是很面熟。
毕竟在银杏苑这种上世纪建成的老旧小区里,一辆大几十万的越野车不算很常见。
而且,每次牧马人开出小区的动静都很大,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也都是不同面孔的年轻女孩。
在厨房挑了一把趁手的菜刀,陈鹿准备出门。
“等等。”李雪梅从客厅的衣架上摘下一条围巾递给陈鹿。
“要是遇到什么,总能挡一挡。”
“好。”
陈鹿接过围巾,简单地在脖子上绕了几圈。
围巾上残留着淡淡的香味。
“嗯…是香奈儿…”
陈鹿在心里暗暗想着,虽然他根本分不清香水是哪个牌子哪个型号的。
除了自己平时用的妮维雅保湿霜之外,他只知道一个香奈儿的牌子。
但现在,陈鹿觉得围巾上面淡淡的香气很是好闻,倒是非常符合香奈儿这个牌子给人的第一印象。
“走了。”
拿着菜刀,陈鹿转身开门,这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好帅!
但当门关上灯一刹那,面对着充斥着暗红色光线的楼道,还有空间里若有若无的腐臭气味时。
恐惧占据了上风,陈鹿的腿子竟然有些发软。
“是了是了,好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怎么能不腿软。”
陈鹿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一定是这样的,真男人怎么能腿软。”
握紧了手里的刀,坚硬的刀柄稍稍给他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台阶踩在脚下,脚底和水泥面摩擦出“沙沙”的声响。
陈鹿抬头,三楼和四楼之间玻璃窗上破开的大洞果然还在。
窗沿上残留着一些黑红色的粘稠液体。
陈鹿将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口鼻。
幽香将难闻的腐肉味遮去了大半。
重新站在502的门口,掏钥匙、开门、关门,一气呵成,无事发生。
迅速将厨房里的鸡蛋、面包还有矿泉水装在塑料袋里,又找来空瓶,将马桶水箱里还剩的水装了进去。
在厨房环顾一番,陈鹿顺手把台面上的盐、糖罐也塞进了塑料袋里。
一切都很顺利。
走出502,陈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下来。
“找……找到了。”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陈鹿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一颗轻微腐烂的人头正藏在五楼到六楼的拐角处,只露出了右边半张脸。
一颗灰白色的眼珠,瞳仁直勾勾地盯着陈鹿,干瘪黝黑的皮肤就像放久了的苹果,失去了应有的水分皱皱巴巴。
“嘚嘚嘚嘚~”,咧开的嘴巴里,上下两排牙齿飞速碰撞,发出频率极高的撞击声。
这颗人头,好像在笑…
是了,这个单元楼只有三楼半破损的窗户能进来,人头气球没那么容易进来。
但相对的,也出不去。
与腐烂人头目光对撞的一瞬间,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脖颈上传来。
强烈的痛感几乎要将陈鹿清醒的意识掀翻,手一松,拎着的塑料袋掉在地上。
糖盐罐子砸在水泥地面,“叮叮当当”在楼梯间中回荡。
血肉的撕裂感是如此明显,陈鹿甚至能听到自己脖子上的皮肤正在一寸一寸裂开的声音。
一把扯掉围巾,陈鹿捂住咽喉,想象中血液的黏腻的手感并没有出现在手心。
“没有血!?”
可这该死的痛感是怎么回事?
陈鹿来不及考虑那么多,腐烂人头已经从楼梯的拐角慢慢悠悠地飘了下来。
人头下面吊着的脊椎骨上,缠绕着的血肉组织宛若海里面水母的触须,无风自动。
“啊~~”
疼痛感越发强烈,陈鹿不得不半跪在地面上,冷汗一滴一滴地从额头上渗出。
“嘚嘚嘚,我的…我的……”
腐烂人头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它离陈鹿越来越近,几乎都能清楚的看到口腔里长着的,淡黄色的脓疮。
“新鲜的…我的…”
“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我想活下去!”
“我想活!”
陈鹿从牙缝里拼命挤出几个字,求生本能之下,身体内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脸颊两侧也浮现出一抹妖艳的血色。
咽喉处的撕裂感甚至都被盖了下去。
“给爷死啊!”
他像野兽一样爆发出沙哑的嘶吼,右手菜刀在空中抡起一个半圆,重重地砍在了腐烂人头的脑门中央。
“噗呲~”
腐烂人头的脑盖骨并没有想象中坚硬,陈鹿感觉自己砍在了一堆泡烂了的木板上。
“得…得手了!”
“噗呲~”
菜刀更加深入了一分,粉红色的血沫夹杂着灰白色的液体,从刀口缓缓流出来。
烂菜叶子的酸臭味扑鼻而来。
但,刚刚陈鹿的手根本就没动,力量短暂的爆发之后,一股强烈的虚弱覆盖全身,仅存的气力只能堪堪握住刀柄,抵住人头。
是腐烂人头自己在往刀口上撞。
不,准确来说,是它无视了头上的菜刀,正在一点点地向着陈鹿靠近。
灰白色的瞳仁在陈鹿的视野中越放越大,人头气球嘴巴里喷出的腐尸臭气几乎要将陈鹿熏晕过去。
恐惧如同潮水将陈鹿逐渐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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