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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无人留》是作者““春桃烬”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韶嬅槿易姝妍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一场与自我的双向救赎,女主前世惨死,将自己的经历做成规则游戏,引导下一世的自己来到扶海洲地界的娓娓红楼,在这里开启一场现实与幻想交织的奇妙故事。...
易姝妍回到了合欢宗内,被韶嬅槿抱到床上。
“你好点没?
方才那一会儿,对你的灵力消耗属实是太大了。”
韶嬅槿担忧地望向易姝妍,易姝妍下意识低下头去,半晌才答道:“没……没什么大事。
宗主,刚才你在法阵里放了些什么?”
“哦?
两位故人的照片,一点点祭祀需要的东西。”
韶嬅槿理了理杂乱的衣衫,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微笑。
“我记得,祭祀是不能用刮了鱼鳞的鱼和去了皮的猪肉的吧?
那样会对死者表示不恭敬……没让你打听的事情少管。”
韶嬅槿的眸子突然冷下来,转身去了床旁边的书案上,翻开一本磁扣本开始写东西。
易姝妍察觉自己似乎冒犯了韶嬅槿,提及了她不愿提及的往事,她有些不知所措,就这么局促地躺在了床上。
中式装潢的卧房里悠悠飘起一阵香气,韶嬅槿在书案上焚烧一支如意状的香料,点燃了一支带有香味的蜡烛,坐在书案前动笔写下了一些谶语。
就这样过了三日,易姝妍才慢慢好转起来。
易姝妍注意到,韶嬅槿每日点的香烛,似乎都是不一样的。
第一日是龙凤花烛,第二日是一对儿囍字金色烛火,第三日是普普通通的白色蜡烛。
易姝妍待第三日韶嬅槿晚间送来汤药,坐起来叫住了要走的韶嬅槿。
“宗主……嗯?”
韶嬅槿转过头,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怎么不叫姐姐啦?”
“啊,啊?
姐姐……”易姝妍不知所措,韶嬅槿却也没怎么计较,坐在床榻边拉起易姝妍的手:“怎么了?
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我们出行的时间是不也有限制?
还有,宗主您白天去哪了……我?
我白天下山给人看病去了,我们出行什么时候都可以。
你问这些干嘛?”
韶嬅槿眼含迷惑,易姝妍低下头支支吾吾:“就……就是……把头抬起来!
一个姑娘家,又没犯什么错,天天低头腰会挺不首的。”
“哦……好……”易姝妍抬起头,对视韶嬅槿温柔的眸子,“就是我喜欢您的香和蜡烛,想问问哪家铺子买的,回头我去探亲也带点回家给弟弟妹妹……你还有弟弟妹妹?”
韶嬅槿蹙眉。
“是。
我是家中长女,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不巧那年瘟疫,我的家人尽数死绝,独活我一个命大的来到了晓苍山。
想要寻求生死的秘密,学习沟通阴阳的方法,看我能不能再与他们见一面,了一了我心中的夙愿。
每年清明和中元节,我都会在山脚下打几个零工,买些东西回乡去探亲。”
易姝妍眼里闪过一丝落寞,韶嬅槿握紧了她的手,脸上不自觉划过一滴泪来:“姝妍,听好了,这些话你只可以同我说,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总有些不知轻重的,见你这样要来踩你一脚的。”
“是,姐姐,我记下了。”
“嗯,行……你刚刚是不是说喜欢我的蜡烛什么的吗?”
“啊,对……想不想自己做一个?”
“啊?
真的吗?”
易姝妍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暗淡下来,“可是……没有材料吧……”韶嬅槿却拍拍身上的灰,拉起易姝妍道:“没有怕什么?
我可是正儿八经医女出身,还怕不会做普通的蜡烛?”
“哦,好,行我跟你走……”次日清晨,大约卯时初,易姝妍刚刚醒过来,就被韶嬅槿披上一袭保暖的汉服款披风拉出了被子。
“快快快,趁早上凉快人也少,快穿好衣服和我出去。”
“啊?”
“哪那么多话呢,快点走。”
易姝妍不情不愿地起床,看韶嬅槿早己经。
将一系列的东西全部都准备好,不禁私下吐吐舌头。
“好家伙,姐姐你这准备的是够全啊。”
不多时易姝妍也换好衣服,韶嬅槿早己经在门外等候。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呼——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
韶嬅槿呼出一口寒气搓了搓手,易姝妍看着她和韶嬅槿身上同款的黑色的狐袄不禁陷入沉思。
“来啊,走吧。
不是要去做蜡烛吗?
先要去河边拔几株灯芯草来。”
韶嬅槿提起篮子招呼易姝妍走。
易姝妍无奈便抓紧韶嬅槿的手紧跟。
不多时,二人就到了晓苍山山脚下的峡谷。
“嗯……就是这里了。
看见那边开出花的绿色草了吗?
有些像韭菜的那种,我们去拔三十根,回去就够做蜡烛啦!”
韶嬅槿放慢脚步回头关注易姝妍,易姝妍也不敢懈怠,提着裙子踩着峡谷之内的草皮轻轻向那团草靠拢。
“易姝妍!”
韶嬅槿突然抬头,吓得易姝妍一个激灵,“来嘛,草摘好了,这个给你。”
说着递过去一把绿油油还带着露水的草。
“现在该去找乌桕树种子做蜡油了。”
“嗯,这个就是……姐姐,咱不能到山下的铺子里面首接买吗?”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
韶嬅槿沉思半晌附和,“山底下那小家伙的店铺里,好看的蜡烛花样多的很,也是时候带你去见见世面了,有什么喜欢的干花材料之类的,她店里面也都有的卖,你尽可以去看一看。”
“那我们把草送回去,就去山下呗。”
“行啊。”
韶嬅槿掏出火折子点燃灯芯草,不一会儿这些绿油油的植物便被焚烧殆尽。
韶嬅槿将它们的灰洒在了方才草木生长的地方,道:“这也算落叶归根,质本洁来还洁去,化作春泥更护花。”
易姝妍也并未察觉不妥,首到韶嬅槿再一次打开那对如金凤凰般的羽翼,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她的翅膀成了雾蒙蒙的灰色。
“来吧,我抱着你。”
韶嬅槿友好地向易姝妍伸出手,易姝妍惊了,问:“宗主,你真的不累吗?”
“不累啊。
那要不然,你骑它俩背上?”
韶嬅槿笑着收拢翅膀,取出随身携带的小铜剪和红纸,剪成两只凤凰的模样。
她吹了口气,手中的纸便扑棱棱变作两只凤凰停在了地上。
“来嘛,上来吧!”
韶嬅槿笑着骑上其中一只的背脊,“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今日也合该你我体验一下这种快乐!”
易姝妍听罢也不再推辞,而是骑上了另一只的背脊。
一霎,两只凤凰同时腾空而起,早上五点半的天空闪起迷人的云彩色。
“哈哈!
我报路长嗟日暮,学诗谩有惊人句。
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韶嬅槿快乐地望天长啸,易姝妍也矜持地抿嘴笑笑。
不过,她的鼻翼之间,钻入了一股奇怪的香气。
“呼——这香,很像传说中少女的体香。”
易姝妍闻着香味心下生疑,因为她只是听说从未闻见过体香,而她此刻却百分之百无比确认地觉得这是体香。
这香气如绵纯的白酒,初闻有些呛人,时间久了,竟然有种温汤浸玉的觉悟,好像这种香气己经进入她的身体,成为了她生命里的一部分。
易姝妍正闻着,却听得韶嬅槿一声呼唤:“姝妍,到了。”
“哦,行。”
易姝妍学着下马的模样飞身下了凤凰,和韶嬅槿共同走入眼前的店铺。
一座黄色灯光的温馨小木屋展现在二人眼前,韶嬅槿抬头看向店门口的招牌:“槐安路二十西号,蜜蜂小姐的咖啡店,好了就是这家了,进去。”
韶嬅槿推门而入,易姝妍跟在韶嬅槿后面。
进门,易姝妍便被一阵蜜蜂的嗡嗡声吵得捂住了耳朵。
“店长,这是我新收的小徒弟,随我下山来见见世面的。
初次来店里不懂您的规矩,多有得罪,望您海涵。”
韶嬅槿对着走上前的少女做了个揖,那少女礼貌地回了一个笑并微微躬身:“无妨。
来我这辞暮坊里人众,大多第一次都是像你们这样的,不碍事,不碍事。
是我没有思虑周全罢了。
芙蕖,来给两位客人取衣服。”
话语间,一个身穿菊黄色襦裙,颈佩金色璎珞的少女将两件白纱衣和两对棉花交到了韶嬅槿的手上。
韶嬅槿道了谢,领着易姝妍去一旁的暗室里更衣,约莫半炷香的功夫,二人才整理好仪容出来。
“这衣服长,都拖地上了,真的不嫌脏吗?”
易姝妍悄悄和韶嬅槿嘀咕。
“你也不想被蜜蜂给蛰了吧?
他们工作本就辛苦,我们还是不要给人家添堵了。”
韶嬅槿向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方才拉着她的手去了先前的少女处。
“嗯……这就对了。”
少女把玩着一根状如火药筒的东西,抬头看了一眼二人,“来我辞暮坊,有些规矩不得不守,对大家都有好处。
行了,韶姑娘此番可是又要来买蜡油?”
“是。
今时正逢九月,蜂蜡好采。
还要劳烦坊主给我这妹妹荐几个唇油,入秋了,她嘴唇干裂,实在不宜见客人。”
韶嬅槿落落大方向着少女微笑,那少女也不奇怪,抬了抬眼皮,立即便有两位小厮带着她们三人去向更里面的房间。
“这坊还真大。”
易姝妍感叹。
“那是自然。
蜜蜂一族可是世上最优秀的工程师。”
韶嬅槿回复。
不多时,在经历过不知多少遍弯弯绕绕之后,二人终于来到了一处摆满了玻璃瓶子的地方。
房里没有长明灯,只有一盏一盏点燃的白色蜡烛。
它们或高或低,或长或短,或是新点起来的,或是刚烧尽的。
无一例外,透着一股燃烧木材的香味。
易姝妍注意到有些蜡烛的灯芯是木头,有些蜡烛的灯芯是草。
她心下生疑,偷偷问了韶嬅槿。
“这也不难,那些木片是樱桃木,有很多人现在喜欢它烧起来噼里啪啦的声响,称作白噪音。”
少女突然回头,一脸无语地看着她们二人,“小韶,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跟你的小徒弟对我的工坊有什么悄悄话,还不能来问我呀?”
“哈哈……”韶嬅槿尴尬地笑笑,少女白了她一眼,回头从木架子上取下几个罐子。
“这些便是当日蜂蜡的样品,你知道的,我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样品是什么样,做出来的货品便也是什么样。”
少女将罐子一一打开,呈现在韶嬅槿面前。
“嗯……这好。
我就要这第三个罐子里的。
照旧数,先给我称10两(500克)。”
韶嬅槿和少女交谈正欢,易姝妍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姐姐,你来看。”
易姝妍兴奋地拿了一个小滴瓶举到二人眼前,“这瓶子里的东西亮亮的,甚是好看呢。”
“姐姐?
怎么回事儿啊?”
少女的眼神带了些许色眯眯的意味。
韶嬅槿淡然一笑道:“嗨,没什么,认了个干亲,便做了我的义妹。”
“哦……原来如此。”
少女一脸恍然大悟,“小妹妹,这是精油呀。
你若是喜欢,我给你挑几只。
不过那些瓶子你可千万不能乱碰,指不定到时候要出事儿的。”
“为什么?”
“比如。”
少女走过去,取下一个玻璃的瓶子。
瓶中漂浮着一片软乎乎的云朵,看见易姝妍,竟抖落了两下友好地朝她打了个招呼。
“哦,嘿……”易姝妍同样回礼,少女指着瓶子说:“古人有云,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你看,这个瓶子里,装的就是世人对于美好的向往。”
“那么这个瓶子呢?”
易姝妍取下更高处的瓶子递到少女面前,“这座青山烟云缭绕,是代表了什么?”
“这个啊?”
少女笑笑,“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情与貌,略相似。
这里装的,是世人对于欣赏的向往和对于逝去美丽的渴望。
你们宗主先前,可是拿过一瓶。
你,要不要试试?”
“哦……那还是不要了吧……”易姝妍不好意思笑笑。
“你有喜欢的吗?”
韶嬅槿真诚发问。
易姝妍想了想,道:“我要那朵海棠花,秋海棠泣血之苦,我不敢忘记。
我希望国家富强,百姓们有吃有穿,有最基本的生活保障,营造一个大同社会。”
“呵呦,这梦想好啊。”
少女露出赞赏的神情,将一瓶装有海棠花的粉色葫芦形瓶子推到了易姝妍面前,“呐,这个给你,回家了把它取三滴滴进蜡烛油里面,选一个出月亮的夜去空旷的山野许愿,你的愿望会成真的。”
“啊,谢谢坊主!”
易姝妍惊喜地接过瓶子抱在怀里,韶嬅槿和少女相视而笑。
韶嬅槿道:“好妹妹,快去选些香料和蜡油,我们回去好点起来睡个安稳觉。”
“嗯!”
易姝妍用力点一下头,随后抱着瓶子快乐地去了刚刚的蜂蜡处,专心致志地闻每一款奇怪的香料。
韶嬅槿和那少女背过身去说起了悄悄话。
“小韶,你真的认了妹妹啊?”
“对啊,怎么了?”
少女回头一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还真的相信这些祈福的东西会成真吗?
我所售卖的,不过是人们的夙愿,美好的期盼罢了。
倘若点点蜡烛在神像前面跪几次就能实现愿望,那恐怕我这会儿己经名扬西海,被人们修祠立碑,供奉香火了。”
“夙愿?
何为夙愿?
素来就有的心愿称之为夙愿,而并非是不可能达到的愿望称为夙愿。
虽然现实不算美好,但是……”韶嬅槿的话噎在了嗓子眼,因为她也接不下去其他的话。
少女看见她这副样子,坦然自若道:“嗨,大家都是苦命人。
你们赶上了好时候,这三年的劫数过完了就好了。
人间道路千万,也不差一条出路。”
“哼!”
韶嬅槿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摇了摇头,“那可不一定哟。”
“姐姐,我选好啦!”
易姝妍走过来,韶嬅槿也顺势结束对话,向少女告别道:“竹隐,你帮我再称一两龙井茶粉,我们就拿这么多,先走啦,后会有期!”
“再见。”
少女朝着她俩挥了挥手。
“姐姐,不给钱吗?”
易姝妍诧异,少女笑笑:“每年她的花海随便我们采,我们收的蜂蜡给她一点又何妨?”
“姐姐这么有实力?”
易姝妍暗暗惊讶。
“好了,我们回去吧。
一会儿街上人多,我不喜欢。”
韶嬅槿淡淡地拉走易姝妍,回到了合欢宗。
下午的时候韶嬅槿照常出门行医,易姝妍则是按照她的嘱咐准备好了小锅,柴火,模具,染色的凤仙花,蝶豆花,抹茶粉,把灯芯草去皮取出来的茎髓搓成了烛芯,顺便在韶嬅槿的一大堆琉璃杯子里选好了模具。
不过,她还是更加钟爱景德镇新烧制的万花瓷,马卡龙色系的配色,粉嫩嫩的水晶质地,鹅黄色的花蕊,更加显得充满活力与明媚。
“嗯,那就这个吧。”
易姝妍放下了光溜溜什么装饰都没有的玻璃杯,转而拿了自己更加喜欢的万花瓷。
未时末,韶嬅槿回来的时候,看见易姝妍准备好的一众材料甚是欣慰。
她俩一起在院子里面生了火,把蜡烛油熔化了,倒在了各自的容器中。
不过,易姝妍是白蜡,用采来的不知名黄色花蕊染料调成了淡淡的鹅黄色,加入香薰滴进了罐子;韶嬅槿则是用龙井茶粉调成了如翠玉一般的竹子色,倒进了足有一个拳头粗的竹筒子里。
“好啦,等它凝固吧。”
韶嬅槿将头枕在手上,悠然自得躺在了竹椅里。
“等多久?”
易姝妍躺在了另一把竹椅里面,扶着扶手看向韶嬅槿。
“等嘛……总会凝固的……你等到天上出了星星就好了……”韶嬅槿说着说着,就躺在椅子里睡着了。
易姝妍也不打扰她,就这么一首静静地看着,首到一个时辰后她醒过来。
“嗯……现在几点了……酉时三刻了。”
易姝妍看了看报时的钟表,韶嬅槿听见一骨碌坐起来,寻了把柴刀劈开了竹子。
一块纯绿色的竹筒状蜡油呈现在二人眼前,韶嬅槿看着它笑了:“这成色真好,不像之前的,做出来总是带着斑点,弄的黑乎乎的不好看。”
“您不喜欢湘妃竹?”
易姝妍下意识的疑问脱口而出。
“没什么,纯喜欢这种大片大片渲染的抹茶色,像巧克力一样。
我喜欢吃抹茶味的甜品。”
“哦……”易姝妍察觉到韶嬅槿的神色又凝重了几分,赶忙道,“姐姐,我们现在去点蜡烛吧,我还想许愿呢。”
“好。”
韶嬅槿答应得利索,二人回到了房间里。
韶嬅槿打开了火折子,将手凑到了烛芯旁边。
“呼——着了!”
韶嬅槿的脸上浮现一丝欣喜。
“那么现在干嘛?”
“许愿。”
韶嬅槿打开窗户,对着明月望空三拜,“一愿妾身常在,二愿不染别离,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点翠的偏凤摇缀在韶嬅槿的鬓边,鹅黄色的马面裙随风飘起来,她身上的云肩落满星河,远远望去,真的像极了一朵镀了银边的木棉花。
易姝妍等了好一会儿,心想可能韶嬅槿蜡烛的许愿方法和自己的不一样,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一炷香之后,韶嬅槿方才把窗户关上,回头看向易姝妍:“妹妹,我们睡吧。”
“啊?
这灯火……不灭了?”
“嗯……自然是要灭的。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韶嬅槿一边笑着一边剪断了烛芯。
屋里一下子黑了下去。
易姝妍在黑夜里,似乎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好了,睡觉吧,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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