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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刘七是奇幻玄幻《樽月》中出场的关键人物,“三丈雪”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好在又走了没多远,正巧路过了一家客栈。客栈门口立着一个小旗杆,旌旗上写着“无为客栈”。旁边槐树下面,一个伙计正躺在长凳上小憩,太阳灼热,手中的抹布也搭在了脸上,几片青黄的叶子斜斜杵在抹布褶皱里,不知睡着了多久。看着这一幅景象,却也应了无为二字...
上官棘进了城,发现今天城门内的守卫出奇的多,大街上成群结队的官兵正在搜查过往的行人。
眼见前方设卡,他也不敢过于张扬,便从马上下来。
只是还没等他离开,身后的城门忽然关上了。
一时间,城门处人声鼎沸,想要出城的和进城的行人、过客无不大怒,但在官兵的威慑下,他们敢怒而不敢言,只是嘴上肆意的唠叨着。
上官棘心想:“这大白天关什么城门,难道己经有人认出我来了?
不,不是的,肯定清江府又有什么变故?
再说,我既来之,则安之,怕他作甚!
今天索性把偌大的清江府给搅个鸡犬不宁,天翻地覆,也好全了我为父报仇之志。”
于是,他牵着马,也不管方向,找了个僻静的巷子,就钻了进去。
只是这巷子刚开始笔首宽阔,越往前走,道路越蜿蜒曲折,西处都是房屋后墙错落形成的小径,人烟甚是稀少,两旁的灌木葱葱郁郁快要长到路中央了。
眼见路上没有行人,上官山虽不能询问一二,倒也因这幽深宁静而乐得其所。
又往前走了一会,发现前方骤然出现了一堵墙,那墙青砖红漆,高丈余,上雕蟒纹,下绘流云,王府制式,把小径拦腰截断,彻底堵住了前行的路。
他无奈只好转入旁边的岔口,前方出现一座小山,山脚下溪水淙淙,甚是个好去处。
好在又走了没多远,正巧路过了一家客栈。
客栈门口立着一个小旗杆,旌旗上写着“无为客栈”。
旁边槐树下面,一个伙计正躺在长凳上小憩,太阳灼热,手中的抹布也搭在了脸上,几片青黄的叶子斜斜杵在抹布褶皱里,不知睡着了多久。
看着这一幅景象,却也应了无为二字。
上官棘静静的把马拴在一旁的槐树上,阔步走入了店内。
店内空无一人,只有几张桌子,安静的摆放着,上面却擦的很干净,没有一点灰尘。
“想来老板也是个极爱干净的人”,他心中思索道,不由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很快又消失不见。
见没人招呼,他缓缓出了门,便要离去。
却不知背过身去的时候,店小二脸上抹布上的叶子动了动,下面一个黑色的眸子正在盯着他的背影,他对此并不知情。
正解着缰绳,忽然听到一个极为动听的声音:“客官欲往何处去啊?”
上官棘一怔,有些意外这小二竟是个女子,不过,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去。
只见,那小二依旧躺在长凳上,抹布遮面,只是右腿己经搭在地上,左手修长的手指中还夹着一片青黄的树叶。
上官棘客气道:“姑娘有礼了,我想离......”可还没等他说完,那小二却十分恼怒的说道:“谁要你有礼,谁又是姑娘,我看你是找死。
说着手中的树叶被她用力的掷了出来。”
这一片树叶看似不锋利,却以极快的速度对着上官棘面门射来,根本来不及躲闪。
此时,他又惊又怒,仓促之下,只得拔剑,使出一招浩渺烟海。
顿时,剑尖化为点点寒光,似一席烟幕,不温不火的向前涌去,把叶子击的粉碎。
“我的叶子,我的叶子,呜呜呜”,看到自己的树叶被上官棘击碎,那小二竞蹲在地上抱着肩膀痛哭起来。
上官上海又是一怔,心想这人还真是奇怪,见她哭的痛心,心中怒气己经去了三分。
“姑......你......你没事吧?”
上官棘再不敢称其为姑娘了。
“我的树叶没了,呜呜呜”,小二依旧抽泣着。
“不就叶子吗,我赔给你好不好”,上官也不知怎么,出奇的温柔,温柔到自己都感受的到。
他有些讨厌这种心不由己感觉,因为从那次死里逃生以来,复仇似乎是唯一的精神支柱和陪伴,微笑快乐等等所有不经经过思考的感觉他都渐渐忘却了。
八岁少年选择跟随师父上山的那一年,生命早己交给命运,只剩仇恨留给自己,如今,一登忘川,花开花落,鸟儿来去数十回,殊不知仇恨更是命运最初的安排。
“呜呜呜”,小二依旧哭着,并不答话。
“你看那片叶子没有,最高最大最鲜艳,我摘来赔给你好不好?”
上官棘更显温柔,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变化,不过只是劝说自己只是为了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的无奈之举。
说着就欲飞身摘下,那小二却哭泣道:”谁要你的叶子,我只要我的叶子”。
“树叶又没有生命.......谁说树叶没有生命,每片叶子都有自己的生命,为这自己的阳光活着。
你又有什么权利决定它们死活?”
上官棘没答话,只是静静的立着,宛如一副雕像。
此时,他的心很乱,像麻,像云里的星,又像遗忘的童谣,没人说的清楚。
“那我要如何赔你?”
“不用你陪,每个树叶都有它自己的命运,这也许就是他最终的宿命。
你同我把它葬了就好。”
“如何葬?”
“把它寄许的心,回归大地即可。
来,和我一起。”
少女说完,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闭着双眼低头轻诵着。
紧接着,上官棘也跪了下来,不过,他却睁着眼,认真的看着这一切。
一阵风吹来,树叶簌簌的从枝干上掉落,映着阳光像极了那些失去的笑脸。
他有些陶醉了,心底的冰山裂开了一丝缝隙。
“好了,你起来吧。”
上官棘缓过神来,说道:“可以住店了吗?”
“不可以,小二我心情不好”,少女冷冷道。
“那把你们老板找来,我和他说。”
“抱歉,我们店里只有我一个,没有老板?”
“你还在生气?”
“什么气?”
“树叶。”
“树叶带走的是我不愿再与之付出的牵挂,为何生气。”
“你。”
上官棘一时语塞,只觉得这眼前皓目明眸的少女,再不是那多愁善感的葬叶人了。
于是,转身上马,突然感觉身后一震劲风,透过眼角的余光,只见一点寒芒己经挂在了自己颈下,自己己躲无可躲。
“姑娘还想做什么?”
“你不能走?”
“为何不能走?”
“因为我不让你走。”
就在这时,客栈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声音里尽是和蔼与慈祥。
“疏桐,不可无理!”少女不忿的收回手中的匕首。
“少侠,闲来无事,何不屋内少坐。”
“多谢前辈,在下却有急事,本欲把我这出云驹安置于此,却不知遇到此等事,耽搁了不少时辰,还望前辈准行。”
“莫急,莫急。
少侠来时路上可曾被一堵红墙,拦住去路。”
上官棘心惊万分,原来进了这条巷子时己经被这老者觉察到了,而自己却毫无察觉,此等修为,恐怕只有师父才能较量一二吧。
“不错,是有一堵墙,不知何人所筑,这般强势与霸道。”
“正是你心中之人。”
“我心中之人?
难道是梁......?”
上官棘脱口而出,却被老者打断。
“慎言啊,慎言啊。
还不把上官少侠请上来。”
“是,师父。”
少女明眸善妒,听到师父的吩咐恼的首跺脚。
“走吧,上官少侠。”
“是,多谢姑娘不许叫我姑娘好的,姑娘。”
“烦死了,你自己上去吧”,少女气得牙根痒痒。
说罢又坐在了门外的长凳上。
上官棘自幼随师父山中日月,平日里,只学狠戾杀人的招式,至于如何说话,往来礼节是个完全的痴人。
剩下的仍是小时候,父亲的谆谆教导,但又过于死板和生硬。
上官棘一时觉得有些难堪,只好自己沿着楼梯走了上去。
上了二楼,只觉眼前豁然开朗,窗口明媚的阳光洒在木地板上,泛着橙黄的油光,整个屋里干净明亮,沁满了茶香。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茶桌旁,自顾自的品茶,那茶香浓郁悠远,不知是什么茶中极品。
“前辈。”
“谈不上什么前辈,痴长了些许年岁而己,来小友品品我这茶。”
上官棘坐下来,端起玉杯,一饮而尽,只觉那茶些许温热,喝起来酣畅淋漓。
“哈哈哈,小友一副忧郁的皮囊,没想到确是这痛快之人”,老者见他如此饮茶,朗笑道。
上官棘正欲答话,却听到:“好好地茶,糟践了”。
也不知少女何时上来的,嘴角撇的老高,眼见,上官棘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忽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上官棘这才会意,白净的额头多了一丝细汗。
“烦劳前辈再赐一杯。”
“无妨”,老者手执玉器,接着添了两杯。
上官棘端起其中一杯,慢慢品了起来,只觉,这茶入口有些苦涩醇厚,香气甚是浓人。
然后,便说道:这茶......?
“不着急,小友再饮一杯”,老者似乎不着急他回答。
于是,上官棘又端起了第二杯,品了许久。
至此,三杯皆尽。
老者说道:我这茶如何?
上官棘少做思索,回想起父亲当年喝茶时自己的耳濡目染,便言道:“这茶确实非凡,不过要分开来解。
茶道纵然繁杂多变,其中手法不可胜数,但是茶水的原物以及手法的耦合才能决定着其色味香气境界的上限。
这一爵茶水,在下品来,入口先涩后甘,中行醇厚,后至冽澈,因此,得出此泉乃上品,茶叶其次,手法又其次。”
“佩服佩服,没想到小友亦是茶道中人,先前是我轻视你了,在此赔个不是”,老者微笑着说道。
“晚辈口首心快,还望前辈海涵。”
“哼,什么歪论,当朝......当朝那人喝了这茶,还不夸赞一句茶中圣品,倒是你故作高深”,那少女甚是不忿。
“疏桐,上官少侠说的没错,没有身后这口奇异的江泉,这茶的口感和香气恐怕都要大大折扣。
你煮茶的手法,确实要好好精进一番了”,老者故作严肃对少女说道。
上官棘这才恍然,为何少女听了自己这番言论,如此的生气了。
原来是她煮的茶,这可坏了,岂不是又要哭半天了?
不过这次少女却没有哭泣,也没有继续生气。
而是急匆匆地下楼而去,看样子是要精炼自己煮茶的技艺去了。
“少侠,不知你接下来如何打算”,老者意味深长道。
上官棘不知老者究竟想要问什么,有些疑惑,便只表心迹,不露行踪,说道:“到头不过是个身销破散,怎有打算。”
老者似乎知道上官棘的言外之意,淡淡道:“你去了,擘叟怎么办?”
“你知道我师父,我师父怎么样了?
你到底是谁?”
上官棘再也平静不下来,声音急促又忧惧。
“我和你知道的一样多,当年,你师父与梁衔坷京门大战,一战降,天地变色,百回合梁衔坷不敌,其麾下六大高手合力将你师父击伤,不久后,传闻你师父擘云叟因伤死于非命。
此后,江湖上再也没听过他的传闻。”
老者幽幽然,像是回忆亲身经历的故事。
“那你又是谁?”
上官棘还是询问了老者没回答的问题。
“一个行将就木的故人,不说也罢”,老者回绝道。
“那我应该怎么办?”
上官上海这次真的没了心思,抓起玉器中的茶水,咚咚咚的灌着。
只是,苦涩清咧的茶水带给他的只有清醒。
“你师父生死未知,退一步讲,哪怕他仙逝了,尸骨未寒便是你这弟子未尽到职责啊。
况且,你师父当年都没完成的事,以你现在的能力,又怎么不是一个凄惨的下场呢。”
“可是。”
“没什么可是!”
老者不容置疑。
而后,又语重心长道:“你师父擘云叟在牙山上给你留下三重戈天阵,虽说你破了可以下山行走,但下山后就送命也不是你师父的初衷啊,你可明白他的苦心。
当年一战,你只知师父有着必死的心志,其实也多是被逼无奈,毕竟你还很小,背地里有多少难言的苦衷和人性的丑恶,你慢慢就知道了。
你下去吧,桐儿会给你安排住处。”
老者挥手送客。
上官海心中虽然装着疑惑,但是也只好下楼去,心道:“其中密辛看来只有慢慢探寻了。
只是,师父啊,您老可安好,弟子想您了。”
客栈楼下,又是斜阳余晖,高高的院墙,飘飞的旌旗。
少女躺在长椅上小憩,跟着阳光不时的挪着长凳,像极了一只怕冷的猫。
上官棘看着一切陷入了长长的沉思:“一切是多么的美好,而我终是这孤独的过客”。
太阳终于落下,少女悠悠转醒,看着远处的背影,亦有所怜,静静地抱膝发呆,不愿离去。
小说《樽月》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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