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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洛川林陶的军事历史《踏周行》,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军事历史,作者“星明路野”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大周末年,军阀混战,藩镇割据。天子威严日渐式微,后于天平十年,帝都被乱军攻破,自此周亡。但诸侯混战,天下大乱,皆以自己为周之正统。群雄逐鹿,英杰迭起。洛北离麾下黑龙骑踏便周土,最终横扫天下,成为一代名将。结束周末乱世,再造大宁盛世。...
“依老臣看…”顾漳迟疑片刻,缓缓说道,“陛下不如罚其年俸。”
“什么???”
姬昭眼睛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怒火中烧的问道,“这是为何?”
顾漳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他是藩镇,因为冀州兖州之地己经是他曹家的了。
曹家在冀兖两州极其得民心,陛下以为曹章称王乃是不恭,但冀兖两州士人却认为曹章封王理所当然!
哪怕之前陛下下讨诏,天下又有几人响应?
那些藩镇诸侯哪个不想裂土封王?
王爵而己,虚名而己。
就算曹章不来,那青徐都督韩冕就不想做齐王?
幽州刺史不想做幽王?
淮州刺史不想当淮王?
更远的荆州湘州都督难道不想做楚王?
还有扬州刺史,交州刺史,益州汉中都督,南中都督,黔中都督,越州刺史,凉州刺史,北边的并州漠州都督,宁州刺史,云州刺史,他们哪个在地方不是跟土皇帝一样,他们难道没有列土封疆的事实吗?
他们只是无王之名,行使的难道不是王的权力吗?
陛下,堵不如疏。
依老臣看,倒不如卖与他们王之虚名,换取些许实惠。
比如一部分税收,比如一部分官职的派遣。
当年先帝为了抵抗外族,给边疆州郡放了大量权力,后来为了平息绿林起义,又给内部州郡放权,导致如今中央权力丧失,政令不达。”
话锋一转,顾漳苍老的眸子闪过一丝清明,“但好在如今陛下所拥之土依旧最大,也有着天子的名义,如此徐徐图之,可去陈疾啊。
我们此次若能击败曹章,便能证明中央并不是不能打,只是不想打。
而陛下又用王位去给诸侯换取实惠节制他们,如此十余年,天下诸侯可平。
这难道不是陛下登基之时定年号的志向吗?”
姬昭神色复杂,良久,点了点头。
“陛下,不可。”
重臣之中,太尉卫鼎顿时出言反驳道:“臣听闻,苍山有一个猴群。
众猴想要争夺猴王宝座。
但老猴王的威严尚在,他们尚有所忌惮。
但突然有一天,这个老猴王没有了威严。
他们便群起而攻之将老猴王打死了。
陛下,倘若真如宰执所言,那天子之名便真成吉祥物了。
纵使诸侯愿意为了正名来放弃些许利益,但陛下威严尽失,中央失去了公信力。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真到了那一天,陛下就是第一个被剔除之人。”
“放肆!”
顾漳开口呵斥道,“太尉若觉得此言无理,那什么才是合理的解决之策?”
“发兵,灭曹家。
再数天朝之威!”
卫鼎义正言辞的说道。
“呵,不怕那诸侯群起而攻之吗?”
顾漳气得吹了吹苍白的胡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他们的权力是先帝给的,纵然其中有不少野心勃勃之辈,但也有很多心系宗室。
比如雍王,比如豫王,他们本就是宗室出身,必然站在陛下这边。
再加上诸侯之中有许多摇旗不定之人,灭了曹章,何愁中央的威严不够?”
卫鼎反驳道。
“呵呵,只怕是到时候这天下不知道是雍王还是豫王。
那些异姓称王说到底还不会当皇帝,但这些宗室亲王可真是说不一定。”
顾漳言辞毫不客气。
“但至少这天下还姓姬!”
卫鼎也是上了火气。
“够了够了,此战还不可轻言胜负。”
姬昭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的说道,“你们先退下吧,待战局结束再决定吧。”
“喏。”
众人退去,姬昭靠在龙椅上,目光迷离,“父皇,您真是留了个烂摊子给我啊。”
————————————“洛小子,你在发什么愣呢?”
山林之中,三伍的兄弟们都在拿着斧头砍树。
老鬼看到洛川在那边一边拾缀木柴,一边望向对岸的敌军营帐,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伍长,你说,西五千人吃饭需要多少灶?”
洛川收回视线,好奇的问道。
“害,你小子倒是个干伙夫的好苗子。”
老鬼干笑两声,然后解释道:“不同的军队,用灶程度是不一样的。
像咱们赤焰军配备火头营,但咱们火头营是给将官做饭的,然后后勤啥的都是咱们干,给普通士卒分配粮食,砍伐柴火等等。
但普通士卒吃饭还是要自己煮的,通常都是五人一个小锅,咱们赤焰军正常来讲得有两三千口小锅,不然光是咱们火头营是忙不过来的。”
“这样啊…”洛川点了点头,漆黑眸子望向对面军营那寥寥无几的炊烟,面露思索。
“好了,你小子快干活,等下被军需官发现,要受罚的。”
老鬼叮嘱一声,便继续干活了。
对岸军营沿河五里外而建,非常壮观,和赤焰军的军营也不遑多让,旌旗遮天蔽日,战马来往,烟尘西起。
……“林固,河内军训练得怎样了?”
林陶坐在主位,目光问询的看向一脸疲惫的林固。
林固拱了拱手,“回大哥,连续两日以来,河内军战力虽然没啥变化,但纪律性显然要好上许多了。
再给我三日,必能形成一定战力。”
“好啊,林千夫长不愧是将军族弟,有将军的风范啊。”
“是啊,我这几日听闻林千夫长与河内军士卒同吃同住,爱兵如子啊。”
场中诸位将官发出此起彼伏的赞叹之声,但却有一人突兀开口。
“将军,末将以为,咱们中计了。”
林陶面露疑惑之色,众人目光纷纷望向那人。
那小将身披营官甲胄,面若冠玉,身高七尺有余,望上去不过十七八岁。
但头戴红巾束发,赤红甲胄之中又是宽大的儒袍,造型有些奇异。
“你是何人?”
林陶开口问道。
“大哥,这是我麾下第三营的营官王怀。”
林固连忙说道,然后呵斥出声,“王怀,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还不快快退下?”
王怀神色冷静,出列走到营帐正中央,然后行了一礼:“将军,末将有话要说。”
“你且说来,如果说不出所以然。
本将治你一个扰乱军心之罪。”
林陶厉声说道。
“将军,末将以为,对岸敌军没有七千之数。
而且大部分敌军己经退到平顶山一带修筑城寨抵抗我军。
我军被敌将狠狠地戏耍了一番。
当下应当派主力渡河,然后分出一支偏师去保护辎重粮草。”
王怀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拍桌而起。
“放肆,王营官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真是放肆,你个黄口小儿也敢谈论军机大事?
左右,叉出去。”
“滚出营帐!”
……林陶目光看向下方的王怀,少年郎脸色如常,毫无变化,似乎根本不将众人的反应放在眼里。
“王怀,你的意思是,不听你的,本将此战必败?”
“那倒不是,只不过,会毫无建树,一事无成。”
王怀认真的说道。
“好好好,我且问你,你是何方人士,谁让你做到将官这个位置的?”
林陶压着心中的火气,质问道。
“末将乃是河内王家之人,乃是应征入伍。”
王怀一字一句的答道。
林陶语气缓和了几分:“你父亲可是王框?”
“是,末将……”王怀刚要说些什么。
林陶开口说道:“原来是贤侄,你且说说,你这么讲的理由。”
王怀这才开始讲述。
比如敌军是如何故作伏兵,虚张声势,比如敌军的动静很大,但灶数很少等等。
又比如,敌军骑兵对靠近他们营帐的赤焰军斥候纷纷绞杀……这一系列的行为都在说明了敌军在虚张声势。
良久,林陶极为懊恼的拔剑,开口说道:“贺骁小儿,欺人太甚!”
“将军若是不信,可先令三千兵马渡河击之。
敌军虚实,一试便知。”
王怀开口道。
“不用,我信贤侄。
但贤侄所说粮草被劫可有依据?”
林陶摆摆手,接着问道。
“暂无,不过,末将听闻贺骁其人最擅长奔袭作战,以前也经常会绕袭敌军粮道。
他己经几天没有露面了,故有此推断。
必然是想等我军渡河,然后袭取辎重粮草。”
王怀拱手。
现在己经无人反驳于他,显然都被震惊到了。
“这样,贤侄,我给你三千兵马,你去保护后勤辎重。
我率大军渡河,如何?”
林陶询问道。
“好,三千足矣。”
王怀点点头。
“升王怀为千夫长校尉,其余人等吩咐下去,拔营渡河。”
林陶最终下达命令。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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