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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命成凰》是网络作者“冻奶茶走甜”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沈沐凰姬宗政,详情概述:所以,姬宗政出生后不久就遭人投毒,虽有名医抢救,却终究落下了病根,被断言活不过十八。上一世时,沈沐凰在婚后第三年便假死离开了姬宗政。那三年里,她和姬宗政各过各的,鲜有只言片语。她记得,就在她假死两年后,质子府传出噩耗,眼前这个自三岁起就被囚禁在天盛的大秦皇子政病故,尸体被草草丢弃乱葬岗...
沈沐凰十六岁同姬宗政成亲,彼时姬宗政十三岁,还是个整日汤药不离身的稚子。
他的母亲是大秦第一美人云姬,宠冠后宫,招人嫉妒。
所以,姬宗政出生后不久就遭人投毒,虽有名医抢救,却终究落下了病根,被断言活不过十八。
上一世时,沈沐凰在婚后第三年便假死离开了姬宗政。
那三年里,她和姬宗政各过各的,鲜有只言片语。
她记得,就在她假死两年后,质子府传出噩耗,眼前这个自三岁起就被囚禁在天盛的大秦皇子政病故,尸体被草草丢弃乱葬岗。
思绪万千之际,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了,沈沐凰抽回神思,快速披上了红盖头,坐回床上。
只听李乘歌双膝跪地,高喊道:“奴,参见殿下。”
“都下去吧。”
姬宗政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入耳中。
“是。”
李乘歌应了声,起身离开。
房门复又关上了,偌大的喜房內只剩下这对陌生的新婚夫妻。
静谧的氛围中,沈沐凰的心思千回百转。
前生的姬宗政,不是昏迷着被人抬进来的吗?
她在脑海复盘前生种种,一双红色绣着金色花边的鞋子跃入眼帘。
沈沐凰的周身顿时被淡淡的酒香和药香笼罩起来。
绑着礼带的杠秤在她沉思之际掀开了红盖头,她屏住呼吸,微抬臻首,只见满室鎏金的喜房里,姬宗政摇摇晃晃地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
凤眸细致地捕捉着他容颜的每一寸,暗觉惊为天人。
肤若凝脂雪,墨发如瀑,神凝秋水,即便此刻微蹙的眉宇被病态浸染,即便松垮的红袍衬得他瘦弱不堪,却依然难掩谪仙之姿。
皇子政,当真完美继承了云姬的美貌。
怎地前生从未发现他有这般姿容?
“本王身上可是长了东西,皇子妃看的如此专注?”
疏离淡漠的声音顿时拉回了沈沐凰的思绪。
只见姬宗政正低着头咳嗽,瓷白修长的右手紧紧抓住桌沿,用尽全力地忍耐病痛,骨节时而重时而浅。
沈沐凰立刻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奴,伺候殿下饮水。”
却见姬宗政身子一僵,投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
沈沐凰这才回过神来。
倒是忘了,她是卑贱的玥人。
于是收回茶杯,躬身垂眸,低声道:“奴,僭越了。”
前世,她潜伏质子府三年。
利用大秦皇妃的身份,打入朝臣内眷命妇的圈子。
她为这些命妇鞍前马后,端茶倒水,伺机探得无数天盛大臣的把柄,好让盛司命控制他们。
那时候的沈沐凰,一心扑在盛司命和朝臣命妇身上,从未了解过眼前这个孱弱的质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她下意识地就认为,姬宗政和其他人一样,看不起玥人。
她正要把茶杯放回原位,不想手背蓦然被一阵冰凉拂过,回神间,杯子己落在姬宗政手上。
男人仰首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将空杯放置一侧,姬宗政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既己入质子府,便是本皇子的皇子妃。
只要你恪守皇子妃的本份,与本王夫妻情深,相敬如宾,本王保你无事。
但你若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本皇子第一个杀了你。”
他说的模棱两可,沈沐凰却瞬间听出门道来,“殿下的意思是……殿下要与奴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契约夫妻?”
音落,一道冷漠刺骨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旋即垂眸,顺从地道:“是。”
沈沐凰丝毫不在意姬宗政怎么想,因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皇子妃的身份从来只是她套取天盛大臣秘密的工具。
只是眼下,她着实有些震惊。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她记得前生的新婚夜,姬宗政是被人抬着进来喜房的。
他半昏半醒地躺在床榻上咳了一整夜的血,连张嘴都不能,更遑论像如今这般说这么多话。
是她记忆错乱了吗?
“皇子妃莫不是哑巴?”
见沈沐凰许久不回答,姬宗政的声音逐渐又冷了几分。
沈沐凰忙躬身作揖,“奴,不敢。”
“既己做了皇子妃,往后便不要再称奴了。”
姬宗政用眼神扫了扫身侧的茶杯,又定定地看她。
毕竟年长他三岁,沈沐凰很快明白他的心思。
于是缓步上前,徐徐为其斟满水,并递到了他身前。
姬宗政接过茶盏,缓缓吹了吹,继续道:“你是本皇子的皇子妃,莫不是要本皇子随你自称奴?”
“奴……妾不敢!”
她急忙解释,内心又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跟前之人声音清冷,句句反问,条理清晰,俨然不是上一世那奄奄一息的皇子政。
她一时半会猜不透,却又听到姬宗政的声音,“夜深了,安置吧。”
“……是……那,妾服侍殿下安置。”
她扶着姬宗政到床榻坐下,双手攀附上他红衣上的络子,停顿在那,暗自等姬宗政喊停。
可她等了好久,也不见姬宗政说话,反而于两人视线交错时隐隐含了催促之意。
抓住络子的手如触电般弹开,她瞪圆了眸子。
病成这样还想着那事儿,真想死在床上不成?
正想着,双手忽地被彻骨的冰凉包覆。
她诧然抬首,迎上了姬宗政的黑眸。
“本皇子病弱,今夜恐无法与皇子妃探索夫妻之道。”
他的薄唇挂着调笑后得逞的笑意,黑眸却好似寒潭般,深不可测。
“你出去找无妄,他会安排你去其它寝殿休息。”
音落,姬宗政翻身准备躺下,又见沈沐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以为她还想着圆房,当即又坐的端正,不悦皱眉:“怎么?
你莫不是真想着与本皇子同塌而眠,抵死缠绵?”
“妾不敢!”
沈沐凰往后退了退,缓声回道:“只是,今夜是殿下与妾的洞房花烛夜,外头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这间房,或等着看好戏,或等着抓殿下抗旨的把柄。
若妾今夜踏出房门半步,妾被他们乱箭射死也就罢了,被他们给殿下安上不配合圣上赐婚的罪名,对殿下,对大秦都不好。”
姬宗政的目光随着她的话落在门口处,剑眉紧蹙。
诚如她所说,今夜的质子府混进了太多别有用心之人。
看戏的尚且不计,唯有天盛帝派来的人……姬宗政正暗自深思,喜婆的声音自外头传来,“殿下可需要帮忙?”
“……”沈沐凰臻首低垂,没忍住笑的肩膀一抖一抖。
姬宗政脸一热,眸光沉落,低吼道,“滚!”
喜房之外,骤然陷入死亡般的沉静。
只偶尔能见到喜婆那臃肿的身影时不时猫仔角落。
姬宗政指了指床侧的贵妃榻,“今晚你在贵妃榻上将就一晚。”
“是!”
急促地应了声,沈沐凰不等姬宗政给任何反应就健步挪到贵妃榻边,那动作一气呵成,好似他姬宗政这儿就是洪水猛兽,走慢一步就要被拆吃入腹一般。
真是……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他正要翻身睡下,却听见贵妃榻上传来均匀的鼾声,姬宗政脸一黑,当即操起枕头砸了过去。
枕头砸在了贵妃榻一侧,力道不大,却成功地唤醒了沈沐凰。
背对着姬宗政翻了个白眼,沈沐凰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姬宗政眼见她连屁股都不挪动一下,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在本皇子面前毫无仪态,就不怕本皇子一怒之下杀了你?”
回答他的,是沈沐凰将头埋入被褥的动作。
就在姬宗政操起第二个枕头的时候,被褥下传来低语:“殿下若有杀心,根本不会留妾到如今。
杀妾,等同违抗圣旨,殿下不会自取烦恼。”
说完这番话后,困意骤然袭来,沈沐凰打了个哈欠,合上眼,很快又沉沉入睡。
前世种种己耗尽了她的心神,眼下她必须尽量休息,养精蓄锐,以保持清醒的头脑,步步为营!
大杀西方!
她睡的深沉,姬宗政却毫无睡意。
他一稍不瞬地盯着沈沐凰的后背,眼中神采渐渐化为探究。
从前哪个玥人见着他们不跪地叩拜,不行礼的?
唯有跟前女子,口口声声喊着“妾不敢,妾有罪”,可那双腿,愣是一次都没弯过。
此女,有点意思。
……“恭请殿下和皇子妃安!”
沈沐凰是被外头的声音唤醒的。
恍惚间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被朝阳笼罩的卧房,窗外是喜鹊吟唱,窗内是温暖安神的沉香萦绕。
她翻身坐首身子,不期然迎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光。
“殿下何时醒的?”
她讶异地看着红光满面的姬宗政,实难想象他仅剩五年寿命。
而且昨夜,她似乎并未听到姬宗政的咳嗽声。
要知道前生的洞房花烛夜,姬宗政咳了一整夜,病重到外头监视的人不敢靠近喜房一丈内,生怕一不小心姬宗政死了把罪落在他们头上。
是她当真疲惫至极睡的深沉?
还是这冲喜歪打正着冲走了他的病气?
沈沐凰不解。
姬宗政的深眸却在此时蒙上了一层笑意,“皇子妃鼾声如雷,本皇子如何安睡?”
沈沐凰一噎,尴尬地别开视线。
“妾有罪,请殿下恕罪。”
姬宗政深深地看着坐在贵妃榻上的沈沐凰。
她虽言语抱歉,形容局促,可那一晃一荡的双足哪里像是准备跪地求饶?
深眸收敛起笑意,他道:“唤他们进来吧。”
“等下!”
沈沐凰道。
起身将贵妃榻收拾的干干净净后,沈沐凰又快速走到姬宗政床边。
取下发簪,挽起水袖,干净利落地在手臂上滑了一道口子。
那血口子极深,鲜血如泉涌般渗出来,滴落在床榻上,红的刺目。
姬宗政双目圆睁,觉得眼前女子疯了:“你这是做什么?”
“若昨夜殿下与妾未行洞房之事被传出去,定然引起轩然大波。”
沈沐凰加重了抓手腕的力道,好让鲜血流的快些多些,面色不改:“殿下金尊玉贵又身染重病,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殿下顶多被人嘲笑几句。
可妾是玥人,地位卑贱,那些个无法施加在殿下身上的狂暴虐刑便会统统在妾身上来一回。”
姬宗政轻咳一声,“本皇子……本皇子……病重之人,未能行房,再是正常!”
“殿下,你当真认为天盛帝赐玥人为你的妻子,是为了给你冲喜?”
沈沐凰深深地看着姬宗政,想起了前尘往事,红唇勾起一抹嘲讽。
“从妾被抬进这质子府的那一刻起,一盘抓住皇子政和大秦错处的棋局就己经设下了。
殿下若在昨夜杀了妾或是抗旨不拜堂,那就等同于不满天盛帝的赐婚,大秦有罪,天盛必须出兵讨伐;同样,若他们发现殿下未与妾行房,大秦有罪,天盛亦要出兵镇压!”
前生时,所有人都知道姬宗政在喜房里昏迷一整夜,就连府医都在外头待命,以防万一。
可第二天,“皇子政冷落皇子妃一整夜,不满天盛帝赐婚”的罪名,还是扣在了他的身上。
她这个皇子妃被拉出去大刑伺候,害的她躺在质子府整整三月才救回小命。
至于大秦……天盛帝最终以皇子政抗旨为由,命令南楚和西周两国一起出兵。
三国联兵围困大秦整整三月,最后逼的大秦国主割让十座城池予天盛朝才作罢。
“是本皇子大意了。”
沈沐凰没有细听姬宗政话里含着什么样的情绪,只淡淡一笑,“殿下还小,往后便都明白了。”
“你!”
姬宗政俊脸忽而涨红,“你与本皇子相差不过三岁,怎可把本皇子当小孩!”
沈沐凰蓦地扯下另一边水袖,化为帕子慢慢地擦拭着手臂上的血,看似漫不经心地回道:“有时候,三岁即一生。”
姬宗政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位女玥人,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怎么做到时而一身匪气,又时而……神神叨叨的?
难道是,骤然从奴族飞升为皇族,得了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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