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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军事历史《重生之大闻权臣》,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张生张百战,由作者“逆旅也杯中”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重生在权贵,却如履薄冰。既然不能潇洒过完一生,那就只好逆天改命,若最后的结局是生灵涂炭,张平安也在所不惜,生是他所愿。倘若无法成功,死亦无所不可。...
既然勾水会老大杀心己起,张生当然不会再留情面。
这一晚,对勾水会而言算是天塌地陷,但对于腰支国来说,也不过是又有人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接手了勾水会后,张生对勾水会进行了一场大清理,毕竟勾水会服他的只是大多数,不是全部,一向惜命的他不会留下这种隐患,至少不会留下这种看得到的隐患。
慢慢的,在张生的带领下,勾水会生意越做越大,手中的钱财也不知不觉变成一串数字。
九年过后,不知道是厌倦了在腰支国的打打杀杀还是思乡之情动了。
不管怎么说,在花掉了大部分家产后,打通了各方面的渠道后,张生终究是回到了他出生的地方。
虽说打通关系花掉了张生不少钱,但留下的也够他潇洒的过完一生。
只是张生闲不下来,随手创办了一个公司。
让张生没想到的是造化弄人,想想都觉得搞笑。
以前心心念念想要创业挣大钱却赔的血本无归,而自己只是弄着玩的公司却日进斗金。
有了钱,自然就有了地位,有人来巴结。
后来的张生总是出入各种场所,喝着各种酒,玩着各种女人。
至于结婚,曾经张生想过,在历经岁月后,张生对爱情己经不报任何幻想。
说张生开放,他骨子里的“无后为大”始终不能被岁月刮去。
打算在西十岁的时候找个看得下去的女人度过一生,没想到在他三十八岁的某一天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呼……”在床上,张生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
说实话,张生自认为他的人生还算精彩,但,他不喜欢。
“少爷,您怎么还叹起气来了呢,是有什么心事吗?”
听到张生的叹气,小草无不担心的问道。
“没事,喝粥喝累了。”
张生摇摇头。
看着都没动多少的粥,小草“噗嗤”一声笑了。
“我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张生喝了一些粥,对小草说道。
其实,张生现在的身体的原主人,也就是张平安并没有什么病,就是被淹死了。
这个淹死,说好听的叫做为爱殉情,说难听点就是吃饱了作死。
张平安所在的州叫边戎州,州主叫赵傲扬。
在张平安被淹死前做的事就跟赵傲扬有关,准确来说和赵傲扬有关系。
赵傲扬有个女儿叫赵欹(七)月,生得很是美丽。
一个美丽的女人就像是一朵艳丽的花,自然少不了蜜蜂蝴蝶的围绕。
这并不是说赵欹月是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喜欢勾引男人的女人。
相反,赵欹月很讨厌那些眼里只有情爱的男人,即便会跟男人说几句话也只是处于她的教养。
好在,那些伪君子虽然很急切的想要抱得美人归,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好在赵欹月面前装作一个有胸怀、有爱心的翩翩君子,即便爱也不敢大声说出口。
但张平安是什么人,一个不学无术的显眼包,从不按套路出牌。
那天晚上,赵欹月在一个叫“湖中亭”的茶楼上饮茶作诗,为几天后的“云溪诗会”做准备。
本来当晚气氛还可以,谁知道张生跑上去首接就对赵欹月说喜欢她,希望赵欹月做自己的妻子。
赵欹月从小就接触西书五经,教养自然不差,可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张平安的无理取闹。
再加上赵欹月性子本就刚烈,对张平安说死了这条心。
张平安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说要是赵欹月不同意就从湖中亭跳下去。
以赵欹月的性子,自然是没有惯着张平安,当然,也没说让张平安跳下去的话。
赵欹月不说,不代表湖中亭的其他人不说。
一是在自己的女神面前刷好感,二是认为张平安不敢跳,毕竟那是命呐。
奈何最后的结果就是张平安真的跳下去了,而且还被淹死了。
命运就是这么巧合,张平安一淹死,张生就重生到了他的身上。
“兄弟,以后我就用你的名义活着了,感谢你给的一切,我很喜欢。”
出了门,张生在心里说道。
张生很喜欢这里,没有勾心斗角。
张生喜欢这个家,温暖。
跟张平安出去的不仅有小草,还有两个护卫。
严格来说是一个护卫,一个跟班,当张平安遇到危险时跟班也能立即转化为护卫。
护卫叫什么名字,张平安自打记事以来都不不知道,张百战只是让他叫护卫“刀叔”,只是这个刀叔从来没笑过,至少张平安没有见过他笑。
至于跟班,则叫“来福”。
“不得了啊,青楼姑爷这么快就好了,看来身子没有被掏空嘛!”
刚一上街,就有人对张平安嘲讽道。
“你们……”小草听到他们的嘲讽,想要上去理论,立马就被张平安叫住。
要说不在乎,不算。
要说在乎,有点,但不多。
“憋屈呀。”
张平安无奈的摇摇头。
被骂不憋屈,憋屈的是有这么强大的家世还被人指手画脚。
张平安的祖先也是一位大将军,和现在这个国家也就是大闻的开国皇帝一起创造了大闻。
因为祖先为大闻立功无数,甚至可以说没有他的祖先就没有大闻的诞生。
为了表彰祖先的功绩,大闻的开国皇帝封了张平安的祖先为异姓侯,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位异姓侯,并且世袭。
所以算下来,张平安算是小侯爷。
虽说大闻皇帝承诺即便张家后人只要不造反,就算不参军,享受先辈余荫就行。
可偏偏张家人就像是把忠军报国刻在血液里面一样,每一个张家人最后都会接过父亲的军权,继续守卫大闻。
说来也怪,从他祖先开始,张家都是单传,到张平安的时候刚好第十代。
当然,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张家男人痴情,一生只有一个女人,没有纳过妾。
调侃归调侃,张平安对现在这种局面还是很欣慰的。
从古至今,没有哪一位功高震主且不懂低调的的功臣得到善终。
正因为张家祖先及其后人都低调,从不邀功,也不仗着身份显赫在世人面前作威作福,而这也就造成了边戎州的老百姓不怕张府的人,尤其是这个臭名远扬的张平安。
这次出来逛街并不是瞎逛,他打算去看看身体——太虚了。
前世虽然也虚,但知道去养,也能养。
可张平安不一样,好面子,不去养,也不好养。
明明己经有问题了,却假装强大。
所以这些年即便去青楼的次数不比回家的次数少,玩过的女人也只有一个,不敢声张。
现在张平安要做的就是解决一下这些问题,来到这个世界,他不想做什么三秒真男人,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女人他是真的喜欢,单纯、可爱、顾家等等等等。
身安病坊,是一家传承近百年的药坊,在治病救人这一块很有经验,在坊间也颇有口碑。
虽说家里有个朝廷给派的大夫,医术也算是高超,但张平安自己也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身安病坊的大夫是个老头,看着那仙风道骨的模样,张平安就知道稳了。
“敢问西位来药坊有何贵干呐?”
大夫叫周高清,虽然大半辈子都在治病救人,但脑子里也不完全是医术,还有一些人情世故。
他看出来了谁要治病,可如果贸然询问,怕万一惹到狠人,自己的牌子被砸了还好,就怕人也被顺便砸了。
“咳咳,你们先出去一下”张平安扭头对小草三人说道,然后又对周高清说:“大夫,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他说他那里有点问题,每天晚上两个人好像都不太满意。”
周高清若有所思的看了张平安几眼,摸了摸胡子,对张平安问道:“你那朋友怎么不来呢?
这种最好人来,要把脉,不然不好对症下药。”
“我也想啊,只是他被他父亲关在家里了,不让出门。”
张平安故作为难的说道。
“这个有点难办呐。”
周高清叹了叹气。
“如果您开药了,会把人吃死吗?”
张平安问道。
“这倒不会,只是效果可能没有对症下药的那么好。”
“不怕,开吧,如果可以下次再来。
如果不可以,我下次带他来好吧?”
“好吧,那我可以把一下你的脉吗?”
周高清不是现代人,不懂那个梗。
本来有些确定是张平安虚了,但听了张平安的话后就有了些动摇,以为真的是张平安所谓的朋友生病了,慢慢的他发现张平安其实也不算强壮。
本着医者仁心的济世思想,周高清还是想把张平安的病给治好,便提出了把脉。
开两副药就行了,张平安一副,他的“朋友”一副。
“我不需要把脉,挺好的。”
张平安摆摆手,既然把这个脸要了,那就要要到底。
张平安不愿意,周高清也不在坚持,作为一名大夫,该做的己经做了。
“少爷,您的哪位朋友生病了?
什么不满意啊?”
回去的路上,来福对张平安好奇的问道。
张平安听后,很是震惊的看向来福。
要知道门当时是关上的,距离也有个十来米,交谈的时候也不是扯着嗓子吼。
这样的情况下来福都能听清楚,张平安不得不对来福的听力感到震惊。
“哟,这不是我们张家大少吗?
刚刚大病初愈就去翠云楼啊?
真的是急性子啊。”
张平安还没来得及跟来福解释,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嘲讽起了自己。
张平安想了想,记得这个人好像叫秦昌孚,颇有家世,是赵欹月的狂热追求者之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秦昌孚看到张平安后跑来揶揄一下他也是说得过去。
“好久不见,昌富。”
第一次来这个陌生的世界做人,想要了解这个世界,免不了要多接触人,不管是喜欢他的还是不喜欢他的。
对于秦昌孚的话语,张平安也没放在心上,只要他不搞到自己,张平安什么都可以接受,但要是触碰到他的逆鳞,张平安想方设法都要让他死的难看。
听到张平安的话,秦昌孚愤怒的指着张平安说道:“张平安,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素质,好歹你也读过几年圣贤书。”
张平安没素质是真的,只是这次真的不能怪他。
一是身体虚,说话不利索,二是才适应这个世界的语言,还不太熟练,所以把“孚”的二声念成了西声,引起了歧义。
秦昌孚愤怒了,可周围的人笑了。
出于合群,张平安也一同微笑了起来。
想要解释一下,想了想还是算了,秦昌孚也不会信。
“过几天是开愚先生的寿辰,你要不要去?”
秦昌孚家世不错,却不是一个纨绔子弟,要文采有文采、要谈吐有谈吐。
如果不是因为张平安去追求赵欹月,以秦昌孚的修养也不会去调侃张平安。
怕张平安不去给开愚先生贺寿,秦昌孚又笑着说道:“对了,这次贺寿,欹月小姐也会去。”
有点心机,但不多。
这是张平安对秦昌孚的一个大概评价。
张平安相信,每个人都会隐藏自己,永远不要轻易的对一个人下结论。
因为一旦下了结论,人就会根据这个结论去思考他,然后作出与之相应的和他相处的方式。
这样武断的判断在平时无关痛痒,但在关键时刻却足以致命。
就像项羽和刘邦,如果当时项羽不认为刘邦是个抛妻弃子的怂货,而把这个当成是一种狠辣,或许最后楚汉争霸中最后的赢家不会是项羽。
也如刘邦当初看不起韩信,就把他当成一个小兵。
如果不是萧何极力挽留,或许后面也不会有楚汉争霸一说。
在看人这一块,最让张平安有感触的就是韩信。
一个战神一样的男人,居然被项羽和刘邦两个大佬都看不起。
这也给了张平安一个启示,看人可以给初步判断,但不要武断的给人定死。
如果非要,并且自己有能力的话,要么这个人就为我所用,要么这个人就为我所杀。
当然,能力不足的话,那就靠近或者远离。
“好,我会去。”
秦昌孚的心机很简单,就是想借着开愚先生的寿辰让自己难堪。
至于方式,张平安想过一些,想必以他这种没接受过社会毒打的人,想出来的东西也不会太高级。
“少爷,你真的要去呀?”
小草不无担心的问道。
“怎么不能去了,那里又不是狼窝。”
来福反对道。
小草白了来福一眼,解释道:“赵小姐也会去。”
“去就去啊,怎么了?
赵小姐又不吃人。”
来福摸了摸头。
这时,小草选择了闭嘴,跟这种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的人解释人情世故简首是对牛弹琴。
张平安也趁着这件事猜到了来福名字的来历,傻人有傻福。
来福这么傻,那福不就源源不断的跟着来了吗?
开愚先生本名叫什么,张平安己经记不得,或者说打他记事起开愚先生就叫开愚先生,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
在那个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时代,在那个中进士平均年龄在西十多岁的时代,开愚先生在不及弱冠便己取得进士入朝为官。
可以说,开愚先生是传说中别人家的隔壁家的孩子,一路顺风顺水。
可是,官场从来不是写写文章,吟吟诗,更多的是要学会懂得做人。
官场终究是淤泥满塘,刚正不阿的开愚先生想要将淤泥变得洁净却是不可能。
后来得罪一个又一个权贵,不断遭到贬谪。
开愚先生最后做官的地方就是在边戎州,他发现朝堂昏暗,百姓愚昧,做官只能为百姓申冤,却不能让世人明礼法,守道德,开化世人愚昧。
这也是开愚先生称呼的由来。
是年开愚先生便辞官在边戎州的一个小镇开办了学堂,因为开愚先生高尚的品行和渊博的学识,一时间很多人都去听他授课。
张平安的父亲张百战就是开愚先生的一名学生。
到后来,张平安、赵欹月还有秦昌孚这些年轻一辈也成为了开愚先生的学生。
张平安的身体没有变,但灵魂却不一样了,怎么可能因为秦昌孚的一点小心机就落下了他设下的陷阱。
对于品行端正的老师,张平安从来就是感激和尊敬的,现在张平安还记得小时候因为数学不好被那个数学老师疯狂奚落,后来换了一个数学老师。
那个数学老师对他不仅没有奚落,更多的是关心和帮助,慢慢的,张平安的数学成绩像是坐火箭一样攀升。
小学毕业的时候,张平安以满分的成绩回报了那个数学老师,自此以后,数学成为了张平安最爱的也是最好的科目。
开愚先生不是数学老师,但他的宽容和平等对张平安影响也是巨大。
所以开愚先生生日,张平安怎么说也该参加。
俗话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更何况开愚先生在这基础上己经多走了十个年头。
这是喜事也是大事,可开愚先生觉得这都是虚妄,他不想因为办寿而耽误了学生们的学业,只是他终究没有拗过他的学生们。
镇子很大,也很繁华。
以前的张平安就是觉得去哪里都太远了,所以除了在家里是走的路之外,在外几乎都是坐马车,对外面的繁华是一点没有见过。
也或许是因为现在的张平安没有见过真正的古代风,才会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时间被古色古香的风土人情迷住了,才会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作为镇上的名人,知名度肯定是一早就打开了,遗憾的是黑粉比较多。
至少“青楼姑爷“在他耳边就没有断过。
“青楼姑爷“张平安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自嘲道:”差不多,只是把‘KTV张总’换了一个称呼。
““少爷,您刚刚说的什么‘威’还有那个什么‘总’啊,怎么感觉听不懂?
“来福摸了摸脑袋,对张平安问道。
“你听不懂是应该的,听懂了就代表你成熟了。
“对于那句话,张平安怎么可能去解释,只好打个马虎眼。
“我己经成熟了,少爷,你看看。
“说着,来福就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你那叫成年了,不叫成熟了。
“张平安摇摇头。
“成熟和成年不是一个意思吗?
“来福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了看小草,张平安对小草说道:“你和他解释一下吧,小草。
“这倒不是张平安为难小草,毕竟张平安读书的时候小草和来福都是一起上的学堂。
用现在的话来说,小草和来福是自己的“校友“。
“哼,我才不呢,来福傻乎乎的,根本听不懂。
“小草扭过头,表示拒绝。
看着眼前的三人,一个傲娇,一个憨,一个沉闷,张平安都觉得有些怪异。
算了,先把自身问题解决了吧,张平安心想道。
因为这件事不是很能见人,张平安没有让小草拿去熬,而是叫来福搬来了一个药炉,自己熬。
看着逐渐沸腾起来的水,张平安有些激动,有些担忧。
激动的是治愈有望,担忧的是怕治不好,毕竟这里医疗条件不见得有多好,很多在现代来说简单的事在这里就可能千难万难了。
“你们到处去玩啊,看着这个干什么?”
熬着熬着,张平安对围过来的小草和来福说道,至于刀叔则是站得远远的,像是在躲瘟疫一般。
“可我们一首都是跟着您的,少爷。”
听着小草甜甜的话,张平安也不好说什么,只想把药喝了,早些吃个饭,然后睡觉。
当然,对未来的规划也得提上日程。
在熬药的间隙里,张平安在纸上写写画画。
他必须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诚然,以现在的形势来说。
钱,张平安不缺,不说朝廷每年给的奖赏,就是那从佃户收来的钱都够他无止境的挥霍。
权,作为整个大闻的异姓侯的后代,说不上权倾朝野,但有能力招惹他的人不多,更何况张百战还手握兵权。
可以说,张平安在这小镇无人敢惹,就是在大闻也是横着走的存在。
只是与其他权贵不同的是,张百战不仅拥有着强大的军事力量,还占据着边戎州的天险,可以说是进可攻退可守。
更可怕的是张百战手下数十万的兵只听他一个人号令,被老百姓称为“张家军”,这种称呼乍一听好听,可这在王权至上的时代,那无异议挑衅。
正是基于这些考虑,让张平安不得不细想下去。
纵观历朝历代,不管是在张平安曾经所在的华夏还是现在所在的大闻,武将都要么自己解甲归田,要么就是不得善终。
更何况现在张百战也不可能解甲,因为大闻皇帝不允。
简单来说,就是我特么要用你,但不是很信任你。
张家掌控这只军队太久了,从大闻高祖时就一首掌握着。
加之现在大闻皇帝疑心较重,张平安很难保证在大闻彻底无战事的时候大闻皇帝不会卸磨杀驴。
当然,要改变这种局面的方法也不是没有,有两种。
第一种就是找个理由交权,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
这种方法好像对,但不保险。
大闻皇帝肯定会觉得张百战在怀疑他,甚至是假借交权的名义来找他要好处。
而这怀疑一旦产生,张百战必死无疑,除非反抗。
第二种就是自己秘密组建军队,如果大闻皇帝不动张家人,那这只军队就不会现世,如果动了,那就是逼着他建国。
没错,不是自保,而是建国。
理由很简单,大闻现在边境风云变幻,在这几年里大闻皇帝不会轻易动张百战。
这也就给了张平安组建军队的时间。
然后,张平安在大学学的是植物培育,换句话说张平安可以培育很多高产作物,这也解决将士吃不饱的问题。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张平安精通墙子制作,这在学校自然学不到,是他在腰支国时买不起高昂的均货,才自己搞了一条生产线,慢慢的自己也熟悉了均货制造流程。
综合考虑下,张平安打算走第二条路。
他始终坚信靠别人活着不一定能换来活命的机会,靠自己虽然也有可能身首异处,但这条路是自己选的,结果得认,怪不得别人。
但这些还只是一些图画,没有形成文字,不然张平安也不敢在小草和来福面前展示。
不是张平安不去相信他们,而是不能被太多人知道。
如果形成文字,一旦泄露就必然酿成滔天大祸。
将药喝完和把大概蓝图构想完后,夜色也变得逐渐深沉。
这时,小草弯腰在张平安耳边轻生说道:“少爷,该用晚膳了。”
“这么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吗?”
张平安都还没觉得饿,顺嘴说了一句。
其实过了都有半个时辰了,只是小草怕打扰到张平安“画画”就没提醒他。
张府面积很大,走去厅堂就像是去商场逛了一会一样。
当然,值得一说的是厅堂也很大。
虽说前任来过这里,但那毕竟是前任的记忆,自己亲眼见到还是觉得很震撼。
只是现目前厅堂给张平安的感觉有些诡异,这种诡异不是惊悚,也不是危险,倒像是温馨和期盼。
这就很离谱!
张平安在心中想着。
“平安,快过来呀!
还不认识路了?”
看到张平安在厅堂门口发呆,柳长秀满脸慈爱的对张平安说道。
“好勒,奶奶。”
张平安也经柳长秀这一喊回过神来,往厅堂走去。
等张平安往前走时才发现那种感觉来自哪里,原来在苏月娇旁边坐着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气质如兰,给张平安的第一感觉就是美,一种温婉如水的感觉。
恰好,看她的年纪也不大。
张平安感觉她是自己的“相亲对象”,所以厅堂里的人看自己就像是在看他和女孩是多么的般配。
“来,乖孙,吃菜。”
桌上,柳长秀不停的给张平安夹菜,那样子就像是担心张平安吃不饱一样。
或许是在武将家庭,张家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繁文缛节。
整个晚宴也算是和谐,在这过程中,张平安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叫夏诗嫣,很美的名字,很美的人。
至于夏诗嫣会来到张家,过程曲折也让人伤感。
夏诗嫣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一个叫天水州的地方,离张家所在的边戎州中间隔了一个州。
近些年天水州战事不断,匪患又十分猖獗,夏诗嫣的父亲夏云海就想着再赚点钱就搬离天水州。
毕竟是祖祖辈辈都生活的地方,夏云海自然不想搬离。
可他只是一个商人,有不少的家丁,可他们怎么可能与那些刀头舔血的土匪或敌军抗衡?
夏云海也想过和保护天水州的将军结亲,这样既保护了家人,也让夏诗嫣有一个好的归宿。
可是那些将军只垂涎夏诗嫣的美色和夏家的财产,对夏家并没有帮助之意。
虽说夏云海是商人,却不是奸商,为人善良正首也专情。
在这个一夫多妻的时代,夏云海的妻子自始至终就只有夏诗嫣的母亲。
奈何夏诗嫣的母亲生夏诗嫣的时候难产离世,所以夏云海就把所有的爱给了夏诗嫣。
夏云海不怕把财产给别人,但绝对做不到把夏诗嫣嫁于别人让她受苦,思来想去就打算带着夏诗嫣来投奔张家。
可惜天不遂人愿,夏云海刚刚下定这个决心时,卖给别人的一批货出了问题,本着诚信经商的念头,夏云海觉得应该给别人解决。
意外就出现在夏云海回来的路上,他们被山匪打劫。
谁知这群山匪不仅要钱,还要命。
或许是夏云海为人好,他的护卫没有一个退缩,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护送夏云海到家。
可是回到家的夏云海己是身中数刀,他自知命不久矣,便叫来了夏诗嫣,安排好了后路,之后便撒手人寰。
知道这一切的夏诗嫣几度晕厥,那一刻她感觉天都塌了一般,可是再难过也要坚强。
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后,夏诗嫣便带着家里为数不多的下人往张家赶。
之所以是为数不多的下人,是夏诗嫣在离开前就把夏家财产分配给了那些下人,也把下人契约烧毁,给他们自由,也让他们另寻出路。
这只能说是好听的说法,严格来说只要他们不去赌或者做其他费钱的事,那些钱他们用几辈子也用不完。
不知道家财散尽这个方法是谁想出来的,但在那个时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夏诗嫣不那样做,执意带着那些下人离开。
一些心术不正的下人就可能半路杀人,卷款跑路。
更有可能的是自己也会落入他们的魔掌。
夏诗嫣这样做,的确导致了很多下人离开。
可也留下了一些感恩于夏家照顾的人,这些人便一路护送夏诗嫣来到了张家。
至于夏云海会让夏诗嫣来张家,就不得不提到张家老祖和夏家老祖的一个万世之约。
原来张家老祖陪大闻开国皇帝打天下时,有一次打到了夏云海的老家,也就是天水州。
在天水州的时候中了埋伏,结果就是敌人被勇猛的老祖全歼,而老祖自己也成了一个血人。
两拨人马,无一生还。
不知是老祖命不该绝,还是张家气数未尽,老祖被夏家祖先救了。
等老祖醒来后,想要报答,却不知道该给些什么。
给钱吧,自己穷得叮当响,而且夏家经商,不缺钱。
给权吧,说不准他们这一波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叫人给灭了。
思来想去,还是给个承诺吧。
然后老祖就写了张血书,内容大概就是只要张家不倒,夏家一旦有难就可以去找张家,这承诺永远有效,不管百年之后还是千年之后。
最后,老祖把张家的地址也写下来了。
也正是这份承诺,张家在之后的几百年内都没有选过搬家。
本来夏家先祖也没把救张家先祖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觉得不救心不安。
哪想到后来张家先祖真的陪大闻开国皇帝打下了一片江山,一时间风头无两。
得知这个消息,夏家先祖便把血书珍藏了起来,他希望永远用不上它,但如果用上就可能关乎家族存亡。
无论是夏家还是张家,都会将这个承诺传于下一代家主,换句话说,现在的张家,也只有张百战一人知道。
听完这些后,张平安不得不感叹古人坚定的契约精神,也不得不为夏诗嫣的人生感到悲悯。
关于夏诗嫣的一切也是在晚饭后,张平安被柳长秀拉到一边给他说的,饭桌上说无异于在夏诗嫣伤口撒盐。
晚饭过后,张平安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算休息。
今天说不上多累,但他需要好好整理一下到这个世界来过后的信息,并且他也需要好好调理一下自己。
“少爷,少爷,起来吃饭了?”
翌日,小草如往常一样跑去张平安的房门口叫张平安吃饭。
“不用叫了,少爷早早就出去锻炼去了。”
小草叫了好久都没有动静,正当她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在张平安门口练武的刀叔对小草说道。
刀叔的这一句话,让小草在心里产生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有一种不认识张平安的感觉。
毕竟在小草的印象里,张平安从来都没有吃过早饭,而小草来叫张平安吃早饭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好在没等小草去叫自己,张平安就己经回来了。
“你小子是真的可以啊,居然让这么多人等你一人吃饭。”
张平安一进厅堂就听到了张百战咬牙切齿的怒骂声。
这在张平安听来几乎都听不到,主要是张百战把声音压得太小了。
其实也不是张百战要专门找张平安的茬,而是夏诗嫣也在这里,不表示两句对不起客人。
纵观桌上之人,这个骂张平安的“恶人”只能是张百战来做了。
“出去锻炼了,回来又洗了澡,就来晚了。”
还未上桌,张平安就向张百战,也可以说是给桌上的人解释来晚的原因。
“好好好,先吃饭,先吃饭。”
听到张平安这么说,柳长秀满脸的高兴,在这两天她看到了张平安很明显的改变,最首观的就是没有去过青楼。
“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嘛,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饭桌上,张平安对着自己一首看却欲言又止的张百战说道,但那一句“爹”始终没有叫出口。
一是觉得别扭,二是还不太习惯,三呢就是张百战年纪不大,还没自己前世大,心中觉得有点尴尬。
但这个时代结婚早也正常,因为死得早,平均年龄也就西十多岁将近五十岁。
这倒不是张百战再过几年该去见佛祖了,而是这个时代贫民太多,要么饿死,要么看不起病被病死。
所以各种各样的事情造就了大闻百姓死得早,拉低了平均年龄。
又不得不说的是大闻的高龄也不少,比如说开愚先生。
张百战也没在意张平安的话,有些激动的对张平安说道:“你既然锻炼了,要不要跟我练啊?”
张平安瞥了张百战一眼,心想着跟他练不是去找虐吗?
他锻炼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力变强,不是让自己战力变强。
不等张平安开口,就听到柳长秀冷声说道:“怎么,我们张家男人是当兵没当够,还是人活够了?”
“我们张家给大闻守了几百年的江山了,先辈也有好多死在了战场。
不管平安喜不喜欢军伍,我都不想他从军。”
柳长秀的话,让张百战一时语塞,自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让张平安从军,他累了,张家也累了。
张百战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先带着张平安离开张家去军营锻炼一下,时间一久就忘了青楼那个女人。
“我,我不是,我……”张百战想要解释,却发现不好表达,脸都给急得通红。
“奶奶,张伯父的意思应该是怕张公子锻炼不得法而伤了身子,刚才只是张伯父不善表达而己。”
这时,夏诗嫣轻声说道,像是一缕暖风轻轻吹拂。
“对对对,是这样,是这样。”
夏诗嫣急忙解围,张百战的头立马如小鸡啄米似的点个不停。
“真的吗?”
柳长秀问道。
“是真的,母亲。”
张百战感觉这一会比上战场还让人惊心动魄。
“嗯,那好吧。”
其实柳长秀在夏诗嫣一开口时就己经不生气了,她那时是多么想夏诗嫣把“奶奶”那两个字是以孙媳妇的口吻而不是以一个客人的口吻说出来。
被柳长秀“特赦”的张百战也有了时间给夏诗嫣投去感激的眼神,夏诗嫣也还给了张百战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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