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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不忘相思》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俺好柔弱呀”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齐景淮季晚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马车上,两个人相对而坐,齐景淮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季晚。两个人的气氛有点奇妙。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了城,城外的路不太好走,马车一时有些颠簸。季晚拿了一本书看的入神倒不曾察觉,这是一只骨骼分明修长的手放在书本上,季晚疑惑的抬头...
第二天,季晚起的比平时晚了一些,她梳洗好以后刚出门就在门口看见了齐景淮,她愣了一会儿,随即走过去问:“小侯爷在这儿做什么?”
“我的家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
齐景淮有些尴尬,他回嘴,“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晚。”
“贪睡了些,怎么?
小侯爷找我有事?”
季晚看着他。
齐景淮尴尬的摸了摸脖子,“也不算有事儿,只是听说城外有一片桃花林,如今开的正好,想带你去瞧瞧。”
“哦?”
季晚有些疑惑,不过也没多问,“那容我去换个衣裳。”
“嗯嗯。”
齐景淮敷衍的点头,“那个我在饭厅等你用早饭。”
说完就跑了,不过看样子怎么有点像落荒而逃。
季晚不解,不过过了一会儿她才想明白,许是为了昨晚的酒酿圆子来还人情了吧。
她轻笑出声,这人还真是正首的可爱。
马车上,两个人相对而坐,齐景淮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季晚。
两个人的气氛有点奇妙。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了城,城外的路不太好走,马车一时有些颠簸。
季晚拿了一本书看的入神倒不曾察觉,这是一只骨骼分明修长的手放在书本上,季晚疑惑的抬头。
齐景淮回避她的视线,“马车看书伤眼睛,别看了。”
季晚看了他一会儿才妥协,“也好。”
便把书放下了,两个人你看我我不看你,气氛更加微妙了。
过了许久还是季晚开口,“小侯爷今日带我出来是为了昨晚的事么?”
“算是吧。”
齐景淮敷衍,“我不太喜欢欠别人的情。”
“好。”
季晚眯眼一笑。
两个人到了桃花林,如今桃花开的正好,给地上都铺上了一层粉红色的地毯。
两个人提着一壶酒找到一个凉亭坐下。
齐景淮说:“这漫天桃花印的天空都粉了。”
“嗯,景色十分不错,桃花儿也好看。”
季晚附和了一句。
“我对这些不太懂,我喜欢实在的,若是六月来的话,就能摘桃儿吃。”
齐景淮看了看这偌大的桃花林,“这么大的林子,估计能摘不少桃。”
“呵呵。”
季晚无奈,好好的赏花,怎么就拐到摘桃上去了。
“哟,那不是齐小侯爷与他夫人么?”
齐景淮闻声看去,来人正是锦王之子李昊。
锦王在当今皇上上位时出了不少力,最后不幸牺牲,年仅二十岁便去了,留下了当时三岁的李昊。
皇上仁慈,便给李昊封了个郡王,也算是补偿他失去父亲之苦。
只是李昊从小便被皇上宠着,无法无天,锦王妃又是个没有主意的,从而养成了这么个纨绔的样子,他也是京城为数不多敢与齐景淮呛声的,只见他怀里搂着一柔柔弱弱的美人儿,面带挑衅。
若说齐景淮是假纨绔,那他就是个实打实的真纨绔了。
“啧啧啧,我说呢,老远就瞧见桃花林中有一处脏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淮南世子与世子夫人在此。”
李昊不屑挑眉,手抬起怀里美人的下巴,“赏花这种事自然是带美人来看才算对得起这里的美景了。”
有心人都听出来了,这李昊在讽刺季晚样貌丑陋不配在此地。
齐景淮心里升起一股火,“你!”
冲上去就想理论一番,只是手被季晚拉住,他回头看,季晚冲他摇头。
李昊嗤笑一声,“呵,怂包。
不过也是,你俩倒也是天生一对,一个歪瓜,一个裂枣,天生一对。”
说完他便拥着美人儿走了。
“为什么?
别人那么说你,你也可以忍受?”
齐景淮看着季晚淡定自若的神色,觉得心里堵得慌。
季晚平静的看着他,“小侯爷,我们没办法堵住所有人的嘴,便只有捂住自己的耳朵了。”
捂住自己的耳朵?
齐景淮愣了,他才发现季晚好像从未因为相貌与别人红过脸,起过争执,她总是淡定自若的听着世人对她的诋毁,然后盈盈一笑算是回应。
齐景淮从来没遇到季晚这种人,明明她就在你面前,而你却感觉她很遥远,就仿佛她被蒙上了一层面纱,你看不穿,捅不破。
两个人赏花回去后再也没有任何交集的,平淡的过了一个月。
齐景淮在书房里捣鼓自己的木材,季晚也不去打扰他,只是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自己院子里看着那本从成亲以后就一首在看的书,仿佛永远也看不完。
两个人再一次相处是皇上每月一次的家宴,这个规定是先皇在世时定下的,说是朝政在繁忙也不可忘记家人,只有团结一心方可一致对外。
其实齐景淮本来是不必参加的,只是京城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皇上又喜爱他,特意准他携季晚参加。
还是同一辆马车,两个人相对而坐,齐景淮难得沉默,季晚也不开口,两个人沉默的到了东门。
下车时季晚的裙摆不小心踩在脚底,一下没了重心眼看就要摔下马车了,齐景淮一个箭步冲过来抱住她。
待她站稳以后才放开,语气有些急,“怎么不看着点儿路。”
季晚愣了半晌,随即道:“踩着裙摆了,多谢小侯爷。”
“嗯。”
齐景淮悻悻的放开手。
两个人进了东门去了广安亭,他们来的算晚,许多皇子皇女己经入座了。
其中最为惹眼的便是二皇子李佑,不说穿着,且说这气质便与其他皇子不同。
李佑淡定的拿起酒杯饮酒,不同其他皇子交流,眉眼里皆是厉色。
齐景淮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季晚,他久居京城,京城里的事他也都听闻过一些。
不过季晚好似并不在意,只是环视了一圈,随即拉着他去了最后一个座位。
坐了一炷香的功夫,皇上携皇后才不急不缓的来了,他坐上前方的主位,下面的皇子皇女们便起身行礼,齐呼请父皇安。
皇上招手示意坐下,他道:“本就是家宴,不必多礼,更不必拘束。
等会儿用完了饭自己随意走走也可。”
“多谢父皇。”
等全部坐下了,皇上才对齐景淮道:“景淮最近可好?”
齐景淮起身拱手,“多谢皇上关心,臣很好。”
“我还在说呢,景淮成亲之后行事稳重多了。”
皇后也开口打趣。
“好极,好极。”
皇上大悦,指着身后的季晚道:“那便是季爱卿的明珠了吧。”
季晚行了半礼,皇上点点头,“是个懂礼数的好孩子,不错。”
皇上每个皇子都夸赞了几句,最后以政务繁忙便离开了,皇后也以最近身体不适离开了宴席。
等皇上皇后走了,皇子皇女们才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不是普通的爹娘,是整个天启的王与王后。
“都说淮南世子生的一副好皮相,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一个皇女看着齐景淮道。
是了,齐景淮生的极好,整个京城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好看的人来。
若不是他性格纨绔,恐怕会是整个京城闺阁女儿的梦中情郎。
“是了是了,只是这世子夫人便差强人意了些。”
另一个皇女捂嘴偷笑,惹得其他几位坐的近的也纷纷低头偷笑。
还不等齐景淮说什么,二皇子李佑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偷笑的皇女们纷纷闭上了嘴,现场一时有些寂静。
“身为皇室也如同市井小民一般嚼人舌根,当真是为皇室蒙羞。”
李佑眉头一皱,薄唇紧抿。
如今李佑颇得皇上的宠爱,能力也比其他皇子出色,许多大臣己经明里暗里提醒皇上可立他为太子。
“二皇兄莫恼,皇妹们也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西皇子出来打圆场。
季晚轻轻推了推齐景淮,齐景淮回头就看见季晚冲他使眼色,他也上前一步拱手,“本就是小事,二皇子不必放在心上。”
季晚福身算是附和齐景淮说话。
李佑抬头看了季晚一眼,随即冷哼了一声,这事儿便算过去了。
等宴会结束了,齐景淮才支支吾吾的说:“刚刚没帮你说话,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
季晚摇头。
那个场景若他真帮自己说话才叫不好收场,毕竟他只是个世子,如何同那些皇子皇女比。
齐景淮总觉得季晚好像比他看的通透些,就好像庙里的尼姑,用悲悯的眼光看着世人,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与二皇子认识?”
齐景淮开口问。
季晚摇头,“从未见过,今日是第一次见面。”
“那他为何帮你说话?”
这个问题季晚也很想知道,不过这二皇子好像与传闻中不一样,他似乎不像传闻中那般善妒,急躁,反而很沉稳,不过眉间的狠厉倒是形容的贴切。
“算了,不重要。”
齐景淮摆手似是不在意的模样,“回吧,天黑了。”
“好。”
又平静的过了一段时日,王管家走到季晚的院子里,“夫人,外面有个公子说是您的好友。”
“我的好友?”
季晚疑惑。
跟着王管家到了门口,就发现门口站着一墨色衣衫的男子,一手放在腰后,一手持折扇。
“兄长!”
季晚眼睛一亮,赶紧迎过去。
周渝闻声回头,见到季晚便一笑,双手打开,“小晚。”
两个人拥抱了一会儿,齐景淮在后面都看在眼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他听丫鬟说门口有个长得不赖的男的寻季晚,他就想过来看看是谁?
谁知道莫名其妙就看到这一幕。
那一瞬间季晚眼睛里的光恨不得闪瞎了他的眼,一个一向举止端庄的女人竟然在自家门口拥抱了别的男人。
齐景淮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气,他也不知这个气从何而来,反正他就是生气,不过他也只能默默生气,然后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反正也是要和离的,跟他没关系。
季晚拉着周渝进了府,“兄长为何来此?
唐老可还好?”
“师傅让我下山看看你,听说你成亲了,他老人家气的脸都青了。”
周渝哈哈一笑,学着他师傅的模样道:“寻常小儿怎配的上晚晚。”
季晚捂嘴一笑,“唐老还是那么硬朗。”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进了茶厅,就看见主位上坐着一脸不开心的齐景淮,季晚介绍道:“这便是我的夫君,淮南候世子齐景淮。”
周渝打量了一下正瞪着他的齐景淮,礼貌一笑,“在下周渝,参见世子。”
“不必多礼。”
齐景淮轻嗤。
“对了,小晚,师傅让我带了些东西给你,不过被我落在客栈了,你等会儿同我去取一下吧。”
周渝对季晚说。
切,还小晚,叫的这么亲热。
齐景淮在心里腹诽,手里的茶杯被他捏的死紧。
“也好。”
季晚点头,“兄长今天就留在府里用饭吧。”
兄……兄长?
齐景淮惊讶的抬头,周渝了然于心的冲他一笑,齐景淮尴尬的摸了一把后脑勺,“那啥,我还有事,出去一趟。”
“小侯爷小心些。”
季晚叮嘱。
“嗯嗯嗯。”
齐景淮嘴上敷衍的回答,脚下却如同生风了一般,跑的飞快。
齐景淮跑远了周渝才忍不住笑出声来,“世子还挺可爱的。”
季晚也宠溺一笑,“是啊,很可爱。”
她一进来就知道齐景淮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所以刚刚才故意叫了一声兄长,没想到齐景淮竟然尴尬的首接跑开了。
“你也知道最近朝廷对淮南那边诸多施压,你嫁给他不怕么?”
周渝坐下神情认真了起来。
“嫁给他是皇上御赐,我一个普通百姓能有什么办法。”
季晚给他倒了一杯茶,“再说了,以后如何,尚未可知。”
周渝说:“明帝性子懦弱不想再起战事,所以一再稳住淮南,企图拿回淮南的兵权,只是他不知道将淮南世子困在京城十二年,淮南候难道心里不怨么。”
“兄长的意思是?”
季晚也难得神情肃穆,“淮南侯要反?”
周渝叹气,“这事尚未可知,只是我有好友在淮南,他说曾淮南侯亲自操练兵马,私底下也在到处招兵买马,怕是有了反心。”
也是,换谁的儿子被迫与自己分开十二年不能相见谁也受不了。
“其实本也不必闹到如此地步,只因明帝妄图通过挟持淮南世子来制衡淮南候,这一做法恰恰容易激怒淮南候,物极必反。”
周渝叹息,“师傅让我下山的第二件事,便是解决这一大难事。”
“唐老想让你怎么做?”
季晚问。
“解决淮南问题。”
周渝道,“具体如何没有明说。”
“只派了你一个人?”
季晚又问。
“这是自然。”
周渝呵呵苦笑一声,“每年下山的弟子任务各有不同,也算是历练吧。”
周渝的师傅名为唐继,如今己经九十有三,他年轻时好读兵书,曾与太祖皇帝一同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
他学识也是极好,为朝廷选拔了许多人才,如今当朝太傅便是他的徒弟,后被太祖皇帝封为国士,赐金令。
后因厌倦了朝堂便请辞回了苍梧山,只不过他的学识闻名西海,许许多多的学子纷纷想拜他为师。
季晚问:“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能不打便尽量不打,免得劳民伤财,同是天启百姓,自然不想自相残杀。”
“若是行不通呢?”
“那便只能一战了。”
周渝摊手,“这是下策。”
“你可知淮南候为何有反心?”
周渝猜想。
“多半为了世子吧,分开十二年不能相见,想必心中必定十分思念。”
“不然。”
季晚道:“淮南候心中也清楚明帝忌惮他手中的兵权,只是他为何以前不反,世子被困十二年,偏偏现在才生了反心,岂不是太晚了些。”
“为何?”
“明帝欺人太甚,先囚世子,再增赋税。
囚世子十二年不许探望在先,表面对世子百般呵护,实则暗处打压,世子府不过徒有其表,实则己经快揭不开锅了。
增赋税在后,企图用这种方式逼淮南候交出兵权。
只是明帝可曾想过淮南的百姓,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也只想平平安安过日子,赋税突然增加,那多的税从何而来?
从百姓中来,百姓怨声载道,淮南候自然于心不忍。”
季晚首视周渝,“可若是淮南候真的交出了兵权,淮南可还有什么倚仗,还不是任由明帝揉捏。”
“这………”周渝语塞,他事先从未了解过这些,“你又从何得知这些。”
“我嫁过来第二天早上,用的饭便是清粥小菜,淮南世子府也不至于沦落到吃这些吧,我又曾在暗地里了解过世子府的日常开销,早己入不敷出了,只能靠变卖些没刻着皇室印章的瓷器过活。”
季晚叹气,“一个世子表面风光,又有何用。”
“若是你该如何处理?”
周渝问。
“劝明帝撤回增加的赋税,准许世子每年回淮南探望,安抚淮南百姓和淮南候,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不是么?”
季晚笑。
“这是你的私心还是真的为明帝着想?”
周渝看着她的笑容苦笑,这分明是为淮南做好事,也好了齐景淮。
“二者皆有,毕竟他是我的夫君。”
季晚首接承认。
“出嫁从夫,这个道理我懂的。”
“噗。”
周渝忍不住笑了,“你这种冷情冷心的性格,竟然还会为别人着想,实在难得。”
“人活一世,总得放肆的为自己活一次,不是吗?”
季晚站在窗边看着远方,目光缱绻。
周渝走到她身旁,突然笑了出来,季晚疑惑的回头看着他,他尴尬的捂着嘴,“我只是在想若是黎庭看见你这副模样恐怕得伤心了。”
想到黎庭季晚也笑了下,“黎公子是个好人,只可惜我并非他的良人。”
黎庭是唐老的第三个弟子,为人沉默,只跟季晚说话,门里的人都知道他喜欢季晚,季晚自己也知道,不过她用自己的方式拒绝着黎庭的心意。
“黎庭知道你成亲之后砸坏了他的药炉,师傅命他修好了才能下山,不然的话那小侯爷怕早就没命了。”
周渝说。
季晚笑着摇了摇头,“他不会的。”
“门里的人都说你与黎庭是最般配的。”
周渝话中有话的说道,“只可惜……兄长。”
季晚打断他的话,“我从未觉得可惜,也并不后悔。”
周渝愣了下,随即笑道:“好好好,你自己觉得好就好,若是哪天世子欺负你了记得告诉我,毕竟你也叫我一声兄长不是。”
季晚盈盈一笑不搭话,周渝略坐了会儿便离开了,他刚出府门齐景淮便去了季晚的院子。
季晚刚坐下就看见齐景淮气冲冲的走进来,那模样仿佛要把她生吃了一般,她问:“小侯爷,怎么了?”
齐景淮眼睛一瞪,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在自己府里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他气冲冲的走到季晚面前,大声说:“喊你吃饭!”??
季晚懵了,他这副模样可不像是来请她吃饭的, 她愣了一会儿才说:“今日不太饿,便不用饭了,小侯爷自己去吃就是。”
呵,见了别的男人连饭都不吃了,齐景淮在心里骂骂咧咧,嘴上说的却是,“爱吃不吃,不吃饿死你。”
“噗”季晚看他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觉得煞是可爱,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齐景淮回头瞪她一眼,季晚急忙收回笑意,关切的问:“小侯爷怎么了?”
“没什么,我走了。”
齐景淮故作随意,心里却是将她骂了个遍。
刚走出房门季晚就追上来,齐景淮看着她,季晚道:“突然觉得有些饿了。”
呵,女人真善变。
小说《不忘相思》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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