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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具潜力佳作《抚明月》,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李牧邑赵知韵,也是实力作者“李牧邑”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8李牧邑彻底疯了难怪他突然废去明月的封号没有了桎梏,他自然好办得多「疯子」「明月是你名义上的妹妹,她死了你还要这样糟蹋她的名声!」我攥紧拳头,又恨又气「谁敢议论,我便杀谁」月光下,他寒冷的目光里带着疯狂的偏执自那天后,李牧邑似乎忙碌起来连送药都是派下面的人送到清月宫我挥手打落小太监手里的碗「你回去告诉李牧邑,想立我为后,除非我...
8
李牧邑彻底疯了。
难怪他突然废去明月的封号。
没有了桎梏,他自然好办得多。
「疯子。」
「明月是你名义上的妹妹,她死了你还要这样糟蹋她的名声!」
我攥紧拳头,又恨又气。
「谁敢议论,我便杀谁。」
月光下,他寒冷的目光里带着疯狂的偏执。
自那天后,李牧邑似乎忙碌起来。
连送药都是派下面的人送到清月宫。
我挥手打落小太监手里的碗。
「你回去告诉李牧邑,想立我为后,除非我死。」
小太监捡起地上的碎碗恭敬告退。
第二日,又是这个小太监送药。
和他一起的,还有带着满身怒意的李牧邑。
他接过药碗,粗鲁地掰开我的嘴,想把血药灌进去。
我趁机狠狠咬住他的手指。
他吃痛地松动了下掐住我的手。
药碗在一瞬间被我摔碎,红褐色的血药流出来,顺着地面漫开。
像一株嗜血的毒花。
李牧邑带血的手倏地扣住我的脖颈。
「看来你的利爪还需要再磨一磨。」
我迎着他的目光,淬了他一脸口水。
「还有什么恶心的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我已经没什么不能失去的。
但凡他想从我这里得到的。
我都要毁掉。
李牧邑的报复来得比我预计中快。
准确来说是对我的驯化。
他给我服了一种药。
能让人在极寒和极热环境身临其境的药。
每三个时辰轮换一次。
我身上已经干裂开的皮肤被突来得及寒冰凝结霜。
寒气直逼我的五脏六腑。
双眼也只能勉强视物。
影卫终于拿来了偷来的屠苏酒。
这屠苏酒果真香啊。
我哆嗦指着自己被冻住的双唇。
只是可惜我现在喝不了了。
「阿抚。」
影卫摘下了面具,站在明亮的月光下。
那是一张布满恐怖伤痕的脸,脸上无一处完好的皮肤。
唯有那双眼睛,在黑暗里熠熠发亮。
他是现在这世上第一个也是唯一叫我阿抚的人。
我欣喜地问他:「你是谁?」
「我是傅亦绪。」
明月还在世的时候,他常常来寻她。
一人抚琴,一人吹箫。
美好得似画中人。
难怪,我看他那么熟悉。
他告诉我,当年是李牧邑设计害他。
索性将计就计假死。
本想回都城带明月远走高飞,返回路上却得到明月去世的密报。
但都城没有丝毫消息传出。
他觉得蹊跷。
于是毁掉自己的脸,毒沙嗓子,混进影卫里,才知道有我的存在。
「我会救你出去。」
他重新戴上面具,「柔妃是自己人,你可以信任她。」
9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傅亦绪身形一跃,带着屠苏酒消失在阴影里。
李牧邑扔过来一瓶解药。
「想通了就服下。」
三个时辰已过,体内的寒气立马被热气取代。
气血翻涌。
我擦掉喷流出的鼻血。
「做梦。」
李牧邑真小气。
他不禁差点捏断我的脖子,还带走了解药。
极寒与极热在我身体轮换了无数次。
先头我还能掐算时间。
后来我已记不清是第几次。
太长时间没有服用血药,我的五感四肢也在慢慢退化。
我蜷缩在床榻上,双耳早已听不见声音,连痛感都几乎快麻木。
我只能看到极寒与极热带来的我身体恶劣的变化,却逐渐感受不到疼痛。
宫女送制好的凤袍过来时,我的皮肤正被极热炙烤。
我手臂翻裂的红肉,吓得她差点把手里捧着的凤袍掉在地上。
没来得及看她后续的反应,我便昏了过去。
浑浑噩噩中,有带着血腥味的东西灌进了我嘴里。
我睁开眼,是李牧邑。
他给我服了解药。
极寒和极热退去,因着血药的滋养我身子的不适和异状也开始消失。
但我感觉自己更虚弱了。
「李牧邑。」
他低头看向我。
「我真后悔。」
「真后悔救过你。」
他的双眼倏地放大,带着震惊与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我一字一句:
「十年前,你被追杀。」
「你就该死在十年前的荒郊野岭里。」
听到这话,他一把攥住我的肩膀,攥得我生疼。
「你撒谎!」
我扯出怀里的半枚玉佩扔在地上。
要不是当年他拿这玉佩诱惑我,我又如何肯救他。
看到玉佩,他下意识收回了手。
失了神一般怔愣在那里。
他缓缓捡起地上的玉佩,神情复杂地从怀里拿出另外半枚玉佩。
紧握着另外半枚玉佩的指节已经有些泛白。
他看我的眼神绝望而惶恐,脱力般慢慢地跪在我脚边,声音带着喑哑的颤抖:
「那为何。」
「你和明月长得一模一样?」
我轻笑出声:
「因为。」
「那张脸是我送给她的啊。」
10
十年前,我刚学会化形。
但还不怎么熟练,灵力也不大精进。
我是个不学无术的琴灵,受不了淡忘谷老头的唠叨才偷偷溜出来。
老头曾说我如果出谷会有一场劫数。
我不信命。
偏要来这人间走一遭。
刚到都城近郊,就遇到了被追杀的少年李牧邑。
当时他身边的侍卫已所剩无几。
他的伤好像很重,浑身都是血迹。
我刚出谷,本不想趟这趟浑水。
扭头正准备走时,被一块小石头扔到了头上。
我吃痛回过头,少年李牧邑虚弱地举着这枚成色极好的玉佩。
「救我...」
「这枚玉佩...给你的谢礼...」
我双眼放光,答应下来。
追杀他的人身手都十分了得,人数又众多。
纵使我有灵力也很是吃不消。
甚至还负了不轻的伤。
万幸的是救走了他。
我背着昏死过去的他,一瘸一拐走出死人堆。
把他丢在了都城一处客栈里。
掌柜问我要银钱,我没有。
他不怀好意地盯着我悬挂的玉佩。
我只好心痛地掰碎玉佩,分了一半给掌柜。
出了客栈,我又遇见一个被欺负的小乞丐。
她瘦瘦小小的,在一群乞丐里格外起眼。
我瘸着脚用棍子赶走欺负她的乞丐。
她说她叫明月。
原本和哥哥相依为命,在这都城虽然过着乞讨的生活,但也算安逸。
可天不遂人愿。
他哥哥前不久患疾去世,剩下明月独自一人。
导致总是受其他乞丐欺负。
我看不得可怜的人,返回客栈从李牧邑身上扒了些值钱的东西。
给明月置办了一套衣裳,买了许多吃的。
她啃着馒头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呀?」
「阿抚。」
「阿抚,你真好看。」
她小心地摸着我的脸。
我将她带到水边,指着水里的倒影。
「喜欢吗?」
「喜欢。」她说。
「那送给你啦。」
我送了明月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这是禁术,我会受到天道的反噬。
我用最后的灵力在她身上施了法,以防她再被别人欺负。
我把古琴交到她手里。
「我要睡很长很长的觉,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它呀。」
我进入了沉睡。
救李牧邑和帮助明月让我灵力和根基大损。
唯有在古琴里我才能重新恢复并化形。
五年后,我在古琴中从沉睡中醒来。
那时的明月已经是明月公主。
真好,这样便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
11
李牧邑怔怔凝视着我,神色痛苦。
「原来一直都是你。」
他颤抖地伸出手,想抚上我的脸。
被我不着痕迹地避开。
他扳过我的身子,讨好似的:「要如何做,你才肯原谅我。」
我呆呆地望着不远处高高架着的凤袍。
「放我离开。」
这座城关了我太久。
我无时无刻不想逃离。
「不!」
他又似发了疯一般,紧紧将我揽入怀中。
「阿抚,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冷冷地看着他。
他不是不知晓我不愿困在这皇宫。
只是但凡他想得到的,他怎肯轻易放手。
他迷恋地摩挲着我的脸颊。
「十日后我们成亲,好不好。」
十日,足够了。
傅亦绪的计划应该也快完成了。
我淡淡嗯了一声。
先拖住他,才有时机逃跑。
李牧邑满心欢喜地开始准备成婚的琐事。
不论多小的事务他都亲力亲为。
期间,傅亦绪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柔妃趁李牧邑近来忙碌,偷出了血药还有蜜丸的解药。
男人嘴里当真没有半分实话。
他有解药却不肯给我,想将我永永远远囚禁在他身边。
我服下解药,却还是感受不到灵力涌动,身子依然虚弱。
罢了,有古琴在,还可以重新修炼。
只要能逃离李牧邑。
什么结果都是最好的结果。
12
成亲的日子临近。
傅亦绪挖的密道也差不多成了。
密道直通北城门,那里偏僻守卫又少。
傅亦绪和往日的部下能轻松拿下。
成功将近,我这几日乖巧得紧,不再和李牧邑剑拔弩张,他的要求我都逐个应允。
月光下他抱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动情地亲吻我的额头。
「阿抚。」
「明日你就是我的妻子。」
天光微亮,我便被宫女们伺候着洗漱梳妆。
大红的凤袍和龙凤烛,在我看来,只觉得刺眼。
百官恭贺,宦官宣旨赏赐了无数金银珠宝。
一眼望不见尽头的红锦缎从清月宫铺到了勤和殿。
李牧邑一袭红色龙袍,衬得他愈发俊逸。
他牵过我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勤和殿最高处。
「阿抚,这是我们的天下。」
礼成。
送入洞房。
天色渐晚。
我拿出傅亦绪给的迷药投进桌上的一杯合卺酒里。
这个迷药药性极大,能使人昏睡几天几夜。
等李牧邑醒来,我们早已不见踪影。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
李牧邑带着满身酒气进来,脸色微醺。
我哄着他喝合卺酒。
「先喝合卺酒,寓意和和美美,长长久久。」
他本推拒,听见后面半句竟爽快饮下。
眼神明亮。
「只要阿抚说的。」
「我都信。」
随后重重倒在床榻。
我凑到他脸前喊了几声,直至确定他彻底昏迷过去才舒了口气。
我抱起案上的古琴,等待傅亦绪。
傅亦绪解决了门外的侍卫,进来和我会合。
「快走吧。」
「好。」
头上沉重的凤冠被我一把扔掉,珠玉溅落满地。
密道内聚集了傅亦绪的人。
还有柔妃,赵知韵。
她的眉眼的确和我很相似。
但看起来总有一丝奇怪。
赵知韵心知我的疑惑,道:「这是易容术。」
调制特殊药水才能溶解。
她是傅亦绪在边疆打仗时救下的。
甘愿为了他潜伏在李牧邑身边。
又是位痴情人。
「时间不多了,先走吧。」
我拉着她的手,她却定定地站在原地。
「我不走了,李牧邑没有那么简单。」
「这里需要有人给你们留一条后路。」
她淡淡微笑,看着身旁的傅亦绪。
「傅大哥,保重。」
「保重...」
傅亦绪双手抱拳,眼底不忍。
告别赵知韵,我们很快走到密道尽头。
出去就是北城门。
我回头看向身后漆黑的密道。
终于,要离开了。
13
北城门的守卫果真稀少。
傅亦绪带着手下上城门,欲解决守卫。
谁知这时,周围突然纷纷亮起火光。
城门四周的火全部被点亮。
后面的高楼上,站着一抹红色如鬼魅的身影。
李牧邑身后带着众多侍卫,全都蓄箭待发。
他邪魅慵懒的声音从高楼上传来。
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阿抚,回来。」
回去?
不可能。
「李牧邑,放过我,也放过你。」
窒息的皇宫,病态的爱。
都困了我太久。
傅亦绪摘下面具,眼里流露着恨不得将李牧邑剥皮抽筋的恨意。
恨他拆散自己和明月,恨他设计杀害自己这个曾经的好兄弟。
「李牧邑。」
「今日便是我死在这里,也要将阿抚送出这都城!」
火光映得李牧邑阴诡得厉害。
「哦?」
「当初你没能带走明月,如今更带不走阿抚。」
他的目光幽幽落在我脸上。
「你确定要和他走?」
我没回应他,但面容坚定。
高楼上回荡着他阴恻恻的笑。
「除了皇后,其余人就地射杀!」
一声令下,箭矢如流雨射来。
傅亦绪的手下有的初始还能抵挡,后面渐渐被一个个射杀在城门下。
我催促着傅亦绪,让他先走。
可他却十分坚定。
「要走一起走。」
我们被逼到了城门角落。
守卫早就被解决,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心下一动。
然而,我还未走到城门前,就听到傅亦绪中箭的声音。
他痛苦地捂住中箭的伤口,对着我喊道:
「阿抚!别回头!往前走!」
前面是自由,后面是情义。
我大步跑回傅亦绪的身边,待看到他身上的箭时,我无力地惊坐在地。
那是支精巧锋利的袖箭。
正是我送给李牧邑的箭。
那支用它杀尽敌人的箭,此刻正刺在曾经的镇国大将军胸口里。
傅亦绪的伤口冒着黑色的血。
这支箭被淬了剧毒。
他的嘴里也开始流出黑色的淤血。
一滴一滴。
落在了古琴上。
滴进我的眼里。
他颤抖地从怀里拿出两个刻得惟妙惟肖的木头娃娃。
一个像他,一个像明月。
「逃.出去.帮我...埋.在.边疆的土地.里」
「明月...喜欢那里...」
说完,他便一口黑血吐在了古琴上。
手无力地垂下,再也抬不起来。
他如明月一般。
死在了古琴边。
我紧握双拳,用力到指甲嵌入肉里。
心底的憎恨与厌恶如滚滚狂潮,将我席卷。
古琴因为血轻微起了反应,我张开手,双手起势。
体内的灵力从无到汹涌。
疯狂抖动的古琴悬空绕在我四周。
因着我的根基已受损,灵力只能维持半盏茶的时间。
半盏茶。
杀人,足够了。
飞过来的箭被我挥手射回那些侍卫身上。
无数的侍卫跟蚂蚁一样,杀不完,死不尽。
李牧邑的身前,倒了一批,紧接着又来新的一批。
他就那样直直地站立在高楼上。
仿佛我不是去杀他。
灵力大开,终于震倒了李牧邑面前的护卫。
我握着傅亦绪的断剑,狠狠地刺进了他心脏的位置。
「你说的,心脏在这里。」
他用手握着剑身,将断剑又往里带入一分。
他动了动唇,带着几分苦涩。
「我死了,你也会这样难过吗?」
我感受到灵力的消逝,用最后一丝力一掌打向他。
「你早该死在那片死人堆里。」
李牧邑浑身是血地倒在急忙赶来的侍卫身上。
灵力彻底消散的我被侍卫抓起来压入了地牢。
14
地牢里半分光亮也没有。
其他犯人被鞭打哀嚎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望着黑漆漆的牢顶发呆。
不知李牧邑死了没有。
四处哀嚎的声音里夹杂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是赵知韵。
她带来了一个我不想听的坏消息。
李牧邑还没死。
宫里的神医吊着他半条命,不过也是在将死边缘。
「你快些与我换下衣裳。」
赵知韵慌张地解开我的衣衫。
我不解地看着她,「为何?」
「你不属于这里,若你不走,傅大哥他们便白死了。」
她眼里含着泪,快速与我交换好了衣裳。
「外面有人接应你。」
「那你呢?」
「我在宫中这么久,自有脱身的法子。」
她微笑握住我的手,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好好活下去。」
我抱着古琴将信将疑逃出地牢。
外面果真有人接应。
我跟着他们顺利出了宫。
宫外的气息。
真好。
突然,皇宫里漫出通天火光。
整个都城被这火光照得似白日一样。
那是地牢的方向。
是赵知韵!
她骗我!
根本没有什么脱身的法子。
她是替我去死,借此来瞒天过海。
我哭着挣扎着往回跑,却被人一掌打晕过去。
15
我醒来时,是在一个前往边疆的商队里。
听商队的妇人们谈论起都城的事。
皇宫的地牢走水,据说那个刺杀皇帝的皇后还关在地牢里。
皇帝伤口还流着血,不顾百官劝阻就跑进火海去寻皇后。
结果再也没有出来。
在旁一直没说话的老者摇着头。
「这都城要变天了。」
商队又行走了数月。
身边的妇人说这里便是边疆一隅了。
我向商队的人告辞,独自走进一座村落。
村子的人十分热情。
我最常听到的话便是:
「阿韵!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村子里有一个僻静美丽的山谷。
我将那对木头娃娃立了木碑埋在山谷里。
明月和傅亦绪,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我躺在木碑旁。
隐约有一束光打在了脸上。
抬眼看去,是日出。
太阳从云层中缓缓升起。
驱散开山谷的黑夜。
我用手触摸着洒落下的阳光。
边疆的太阳。
真暖和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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