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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把我打入冷宫后,皇上疯了》,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陆北屿潇潇,由大神作者“陆北屿”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我一脸震惊地抬头。「一个娃娃重要?还是一个人重要?」可是,她分明是故意撞上来的啊。他不会信我的。我甚至懒得解释了...
我大口喘着气,蹲下去捡碎片。
眼泪噼里啪啦掉在碎片上。
陆北屿走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拉了起来:「你疯了,这个碎片有多锋利你不知道吗?」
我忍不住眼泪,只是自嘲地笑笑,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他愣了愣:「这只是一个瓷娃娃……」
「这不止是一个瓷娃娃!」我大声吼道。
苏淼淼一脸歉疚地跪下向我道歉:「皇后娘娘饶命,妹妹不该惹你生气……」
我一脚踢在她肩膀上:「给我滚。」
下一秒,陆北屿一个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一脸震惊地抬头。
「一个娃娃重要?还是一个人重要?」
可是,她分明是故意撞上来的啊。
他不会信我的。
我甚至懒得解释了。
苏淼淼知道我会烧制一个我和陆北屿的瓷娃娃。
她害怕陆北屿看到它会想起一切,她怎么能允许我把它送到他面前?
我走上前,把眼泪强忍回去:「娃娃重要。」
陆北屿眼底通红,猛地掐住我的喉咙:「皇后,朕忍你很久了。」
「皇后就该做好皇后的事,而不是天天弄些瓷娃娃来消遣。」
「你知不知道宫人都说你任性嚣张,不管不问,随意惩罚宫人,配不上皇后之位?」
我被掐得呼吸困难。
我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我从来无愧于这个皇后之位。
每一草一木都被我照顾得很好。
我承认我脾气不好,但我从来没冤枉过任何一个人。
从前,你的衣裳坏了,我会亲手拿过去缝补。
你批奏折到深夜,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为你送一碗冰糖雪梨汤。
你心疼我,说:「可怜你是塞外女儿,却也为了我甘心做这笼中鸟。」
我笑了笑:「皇上莫非不知宫人都说我嚣张跋扈,配不上皇后之位?」
陆北屿摇头。
他把我揽在怀里,说:「我娶你回来,就是为了让你更放肆一点。」
「他们不懂你,我能不懂你吗?」
现在的陆北屿,掐着我的喉咙,眼睛里都是恨意。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松开手,我摔倒在地,爬着去捡那两个在地上的小人。
陆北屿抢先一步捡了起来。
两个小人拼在一起,那时候,我从马上摔下,不愿意上马,只想躺在草原上赏月。
陆北屿干脆也不练了,过来笑着挠我的胳肢窝。
我们吵着闹着笑着,月亮的光辉洒在我们脸上,映出我们的模样。
那个梳着高马尾的姑娘的脸庞,明明是我。
陆北屿看着两个小人,头疼欲裂,捂住了头。
两个小人落在地上,彻底四分五裂。
苏淼淼扑了过去,死死抱住陆北屿。
「皇上,臣妾累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陆北屿看着苏淼淼的脸,冷静了下来,
临走前,他只留下一句:「皇后,打入冷宫。」
我看着稀碎的瓷娃娃,心如死灰。
我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自己走向冷宫。
4.
潇潇向陆北屿请命,到我身边陪我。
冷宫里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快。
但没有了陆北屿和苏淼淼,我竟然只感到了轻松。
冷宫里除了没人,一草一木都长得很茂盛。
让我想到了我在边塞的日子。
「娘娘,可能你不知道,我也是边塞来的女子。」
有一回,潇潇对我说:「所以我一直想到你身边侍奉你。」
我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脸:「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们女子的骄傲啊。」
潇潇杵着脸,陷入沉思:「我虽出身于边塞,却没从没骑马射箭过,整天和粗衣麻布为伍。」
「后来又被送到宫中当了小宫女。」
潇潇不好意思地笑了:「早就听说宋将军的女儿巾帼不让须眉,骑马射箭样样精通,现在看来还真是。」
我惭愧地低头。
自从进宫,我再没有碰过那些东西。
「苏淼淼因你的原因有机会学习骑射,竟然还不知好歹……」
我用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她别说了。
父亲每次打完仗回来空闲了,都会给我寄各种各样的东西。
潇潇日日提着大包小包兴高采烈地回来:「将军又给您寄东西啦!」
我每日的乐趣,也变成了期待着父亲又会给我送点什么。
是白狐裘,弓箭,还是新的骑射服?
潇潇摸着狐裘,一脸羡慕:「真厚实啊!」
漂亮又精美的白狐裘,百年难得一见。
父亲为了给我做这个,定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的。
我也很久没想起过陆北屿和苏淼淼了。
我甚至觉得,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也挺好。
除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渐渐消逝。
我不敢去找太医,可我瞒不过我自己。
或许我活不了多久了。
5.
直到有一天,潇潇兴高采烈地告诉我,皇上同意让我出去走走了。
我看了看大雪滂沱,披上了我的狐裘,拿上我的弓箭打算出去练练手。
却在御花园的桥上,迎面撞上了陆北屿。
很巧的是,今天他身边没有苏淼淼。
他握住我的手,看到了我另一只手握着的弓箭:「下次想射箭,就来找我……」
我把手抽出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不用了,多谢皇上。」
说完,我就欠身离开。
陆北屿却紧紧攥住我的手腕:「在冷宫那么久,你还是……」
「还是什么?」
我打断他,疲惫地笑了:「还是不知悔改,是吗?」
我走过去,一字一句:「皇上你忘了,我本来就是不知悔改的。」
说完这句话我才意识到,哦,他是忘了。
陆北屿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一把把我拉了过来:「你服个软,就可以不回冷宫。」
我自嘲地笑了:「您可是皇上,还需要我服软吗?」
更何况,将门之女,从不低头。
从前,只要我生气,陆北屿会不厌其烦地把我圈在怀里哄我。
我性子爆,总闹脾气,他也不急,亲了不好,抱了不好,就把我拉到马场去赛马。
我一次又一次比不过他,他说:「输了就服软!」
我倔着性子,但也不得不服了。
现在我看他拉着我,却有些厌烦了。
「不是说好去赛马吗?皇上,你又把臣妾一个人丢那了!」
苏淼淼莽撞地从我背后冲了过来。
陆北屿死死地盯着我,没看她一眼。
「皇后娘娘的白狐裘真好看。」
苏淼淼瞅着我身上的狐裘,我不免地拉进了些。
她晃了晃陆北屿的胳膊:「皇上,臣妾也想要……」
我立马说了两个字:「休想。」
关在冷宫的日子,苏淼淼去我的宫里拿走了很多东西。
我宫里的人阻拦,苏淼淼就说是皇上旨意的。
「一个关在冷宫的人甩什么面子?」
从前陆北屿赐给我的金银首饰。
父亲给我的特产和茶叶。
重金制成的弓箭……
这些我都不要了。
但这个狐裘,就算我死了,我也不可能给她。
苏淼淼不停地撒娇,陆北屿抬了抬下巴:「求我,这个白狐裘你就自己留着。」
我不可置信地抬眼:「这本来就是我的!」
陆北屿又重复了一遍:「求我。」
我心里一阵苦涩,用力攥住我的狐裘:「我求你,求求你……」
「没有它,我会死的……」
陆北屿总算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良久,他还是对苏淼淼一声令下:「拿走吧。」
我顿时慌了。
苏淼淼惊喜地抬头,抓住了我的狐裘。
明明我已经求你了啊。
明明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我拼尽全力攥住,挣扎中,我只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
白毛飞上天空,狐裘四分五裂。
我奔溃地捂着它在雪地里大哭。
「不就是一个狐裘嘛……我再给你……」
陆北屿作势扶我,我一把把他推开。
这怎么会只是一个狐裘?
陆北屿,这是我在宫里唯一的希望,唯一的精神寄托。
我深知自己无法离开皇宫,可,你连这么一点思念都不愿意给我留下。
苏淼淼拉住陆北屿,离开在雪地里。
而我,穿着单薄的里衣瑟瑟发抖,抱着狐裘大哭。
晕倒之前,我只听到苏淼淼说的一句:「它现在好丑,我不要了。」
6.
醒来的时候,潇潇站在我们身旁暖炉。
我已经回到了原来的宫殿。
离开了冷宫的花花草草,还怪可惜的。
我好想回家。
好想在草原上狂奔的日子。
好想我父亲。
好想哭着跟我父亲告状。
这时候,我父亲一定会气冲冲地来找陆北屿算账。
我好想……
潇潇在我身边哇地一声哭出来:「娘娘,我们逃走吧!」
「我会护着你的,我一定会护着你逃出宫的……」
逃出去?
我是父亲的骄傲和希望,我真的能逃走吗?
有什么不能?
我就要为自己活一次。
我朝着潇潇笑了笑:「我护着你还差不多。」
「收东西去。」
潇潇立马眉开眼笑。
进宫那么多年,我早就摸清楚了宫里守卫最宽松的时段。
到了晚上,我和潇潇一路走到了宫门边。
今日我抱着狐裘嚎啕大哭,众人都说皇后娘娘疯了。
于是自然也没人敢拦我。
宫外的星星和月亮总是比宫内的要亮些。
我每朝宫门走一步,心跳就加快一分。
「娘娘,我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
我点头,算了算。
我已经五年没有回家了。
我拉住她的手:「到时候,你就到我家来。」
「我教你骑马,射箭,还给你指一门好亲事。」
潇潇兴奋地跳了起来:「我不要亲事,我就要和你一起骑马!」
而我呢。
我会去旅宿租一匹马,一路骑回边塞。
我会风尘仆仆地打开家门,告诉我爹我回来了。
我会哭着扑进我爹的怀里,让他快去取了陆北屿和苏淼淼的项上人头。
踏出宫门的那一刻,一切都很顺利。
我以为我终于胜利了。
直到我拉着潇潇的手突然顿住。
我回头,看到一把长剑刺破她的胸膛。
鲜血从她口中喷出,她咬着牙对我说:「跑啊!娘娘……」
7.
陆北屿领着浩浩荡荡的一堆人站在我身后。
无论怎样我都跑不了了。
但我现在管不了这些。
我把潇潇抱在怀里,哭得喘不上气。
心里像是攥着一根绳,抽着疼。
明明我还要教你骑马的。
潇潇很快没了呼吸,彻底冰冷在我怀里。
「来人,把皇后带回宫。」
「如果她誓不从命,就杀了她。」
皇后出宫,是皇室一条丑闻。
陆北屿绝不允许。
陆北屿一声令下,一堆人将我团团围住。
我几乎是一秒钟做出的决定,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
我用尽了毕生所学,疯了似的,毫不留情地挥刀。
但,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少年郎了。
很快,我就倒在他们的刀下。
就这么死了,也挺好。
我宁愿死,也不想再回去了。
数十只刀枪指着我,就等陆北屿下令。
我的小刀掉落到了他的脚边。
他捡起来,愣住了。
我静静地平躺着,等待死亡。
这时,陆北屿红着眼走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拉了起来。
「你怎么会有这把刀?」
他颤抖着,极其暴戾地撕下我的袖子,上面一道骇人听闻的伤疤。
哦,刀尖有点弯,是我年少时随我父亲捕猎所致。
伤疤亦是如此。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用这把刀杀了一匹狼,手臂上不停地流着血将它带回了家。
每次我跟陆北屿提起这事,都一脸骄傲。
陆北屿总会不服气,说:「我也可以。」
此时的陆北屿紧紧攥住我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伤疤。
或许,他已经想起了我向他骄傲地说起这事的模样。
但,我已经筋疲力尽了。
我看着地上的潇潇尸骨未凉,只感觉到我的心已经凉透了。
他说:「如果她誓不从命,就杀了她。」
杀了我,也挺好。
我苦笑着,身体晃了晃,倒在陆北屿怀里。
他紧紧抱着我,像从前的任何一次一样。
可是,这次的星星,一点也不如从前的亮。
8.
醒来的时候,陆北屿坐在我床边,我们在他的寝殿内。
见我醒了,他连忙把药喂到我的嘴边。
我避开,不喝。
「你的刀和伤口是怎么回事?」
他把药灌我嘴里,问道。
我被呛得慌,下意识推他:「关你什么事?」
他抱住我的肩,我下意识反抗,却来不及躲避,让他夺走了我怀里的刀。
「刀柄上有宋家的标识。」
陆北屿眼神闪烁:「宋徽柔,这把刀确实是你的。」
「那苏淼淼……」
我扯出一个笑:「她不过是我身边的一个婢女罢了……」
刀落在地上,陆北屿不可置信地连连后退。
陆北屿,你也许会后悔吧。
但没关系。
我早就不在乎了。
我把刀捡起来放回自己的怀里,太医走了进来。
「皇上,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陆北屿点头。
「臣闻您寝殿里的香有异样,于是取了来瞧。」
太医默了默:「这香,特别不利于您恢复记忆,也不利于您处理朝政。」
这香,毋庸置疑是苏淼淼给陆北屿的。
陆北屿身子晃了晃。
我看着他,只觉得可笑至极。
我和苏淼淼的性子一点也不像。
但,他花了这么久才想起来。
「徽柔……」他眼底通红,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对不起……对不起……」
他喃喃道,一遍遍抚摸着我的手:「你的手上怎么会……」
我内心毫无波澜,把手抽出。
手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和被烧伤的痕迹。
你任凭我从马背上摔下的时候。
你把我的荷包抢给苏淼淼的时候。
你任凭她摔碎我的瓷娃娃,扯坏我的衣服的时候,都没有看到。
我还记得我缝荷包,每一针一线都寄托着对你平安的渴望和思念。
我还记得我烧瓷娃娃,就算火舌烧伤了我的手,我眼里也只有我俩在草丛里打闹的模样。
但我现在,都忘了。
我恳求他:「让我回家吧……」
「求求你,让我走……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明明说好的从不低头。
但我食言了。
陆北屿愣了愣,紧紧抱住我:「徽柔,你明知道你不能走。」
是啊,我是一朝之后,我怎么能走?
9.
太医一直站在我的身边没走。
我把陆北屿支开,因为我知道,他有话要对我说。
「你直说吧,我还有多少日子。」
我开门见山,显得格外豁达。
太医低下头:「我就知道瞒不了你。」
「顶多,还有七天。」
七天……
够了。
我自小在父亲身边习过医术,对自己的死亡有心理准备。
我躺下,望着天花板,太医在我耳边喃喃道:「娘娘,您小产的时候臣就嘱咐过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你怎么就不听呢!」
可有什么办法?
我能感受到自己一天比一天虚弱,从小产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了。
我也想活久一点,我也想再去边塞纵马一次。
宋徽柔,你又哭了。
陆北屿把药摔在地上,暴戾地冲进房里,狠狠地踹了太医一脚。
他都听见了。
「你们凭什么瞒着朕?」
我出声拦住他:「是我让他不要告诉你的!」
他震惊地回过头,冲过来掐住我的脖子。
「那是我的孩子!」
「你是我的妻子!」
「怀孕要瞒着我,小产要瞒着我,生病要瞒着我,宋徽柔,你就这么想去死吗?」
我掰着他的手指,咬着牙艰涩地说:「陛下,那天大典的骑射舞,我本想告诉你的……」
我满怀欣喜地骑上马背,心想结束后就告诉他我有了他的子嗣。
但他怀里抱着一个所谓的白月光。
那天过后,一切的惊喜都变成了惊吓,我也彻底失去了我的孩子。
陆北屿松了手,眼泪从他眼角滑落。
我虚弱地倒了下去,没有了力气。
真可笑啊,我突然笑出了声。
门外响起滴滴嗒嗒的脚步声。
「皇上,你有好久没来瞧臣妾了。」
苏淼淼,这次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她还一脸纯洁地挽住陆北屿的胳膊,陆北屿一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她脸上。
苏淼淼被扇倒在地,脸瞬间肿起了一大半。
陆北屿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把苏淼淼的华服脱下来,打入冷宫。」
苏淼淼尖叫着被拖了出去。
但还不够,苏淼淼,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10.
冷宫的旁边就是一个马厩。
我把苏淼淼带到了那里。
「陆北屿回来那天,你偷偷把我的马换了。」
我低下头,扯着她的头发说:「现在,我要还给你。」
那天过后很久,我才知道,苏淼淼在我的骑射场上换了一匹疯马。
她让我在众人面前摔下马丢人,更让我失去了我的孩子。
苏淼淼看着我,忽地笑了,笑得猖狂:「随便!」
「宋徽柔,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看着你享遍荣华富贵,父母宠爱,但我什么都没有。」
「凭什么命运那么不公,我就偏偏是个丫鬟?」
她大吼着,把那么多年的心事一一吐了出来。
我松了松手,静静地听着。
我知道她想要这些,于是我教她骑射,父亲送我的任何东西都是双份。
我向她承诺,会把她当作我的亲姐妹,将来给她指一门好婚事。
我不能控制命运,但我有什么错?
苏淼淼笑得痴狂:「我就是不服,我就是要证明我也可以凭借自己走到高处。」
我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她:「那我的孩子,他有什么错?」
「潇潇,她有什么错?」
苏淼淼低头,似乎想了想。
随后,她猛地抬头,眼睛带着光:「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去翻阅了宫谱,潇潇……她其实早就可以出宫了。」
我愣住。
「傻丫头,她一直没敢离开,就是怕你受委屈。」
「可惜啊,白白搭上了一条命。」
我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可手却忍不住地颤抖。
心脏疼到无法呼吸。
潇潇从来没跟我说过。
傻丫头,明明她可以早点出宫去,出宫拿到的钱也可以早点学习骑射啊。
「对了,她一次都没来梦里找过你吧?」
「你也是边塞人,你一定知道边塞一个古老的说法。」
「枉死之人是没有冤魂的,又怎么会到生人的梦里呢?」
我连哭都没有了力气,只感觉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潇潇……
你为什么不肯到梦里看看我呢?
苏淼淼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说了她此生最后的话:「我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边塞的女子,绝不低头。」
「我知道,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拼尽所有力气起身,尖叫着把她推进疯马厩,锁上门。
在里面,她活不了的。
我抬头,看见不远处的陆北屿,他目睹了一切。
11.
「失望吧?」
我扯出一个笑:「我不像是你认识的那个宋徽柔了。」
我阴暗,恶毒,我还杀了人。
陆北屿摇着头走过来:「为什么……就因为她抢了你的狐裘吗?」
我苦笑不得。
陆北屿,你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为什么。
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最好的朋友。
都被你和她亲手毁了啊。
我挥了挥手,说:「是,就因为我的狐裘。」
「陆北屿,我告诉过你,没有它,我会死的。」
我微微欠身打算回去,陆北屿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带到怀里。
「没关系,没关系。」
「她死了就死了。」
他顿了顿:「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我没说话,也没力气挣脱。
但我知道,不会。
我晕倒在他怀里,耳边是他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
「徽柔……徽柔……」
后来的几天,陆北屿天天都陪着我。
他发了疯似的几乎赶走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说:「治不好朕还留着你们干嘛?」
「全是些废物。」
「皇后死了,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我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可笑。
太医临走前,到了我的床边,说:「娘娘,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我点头:「别叫我娘娘了,叫我小姐吧。」
「还有,回去告诉我爹我死的消息。」
太医最后喊了我一声:「小姐。」
陆北屿晚晚把我圈在怀里,说些从前的事。
那时候他因为东宫斗争被迫前往边塞,想要得到我爹的支持,结识了我。
我要他和我比骑马射箭,只要赢了我,我就答应他在我爹面前说说好话。
他果然厉害,没一次输给我。
我不服气,日日邀他。
草原上的星星很亮,到了晚上,他就要缠着我陪他赏月。
「其实像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
最后一次,我没邀他去赛马,我邀他去了山上,向他展示了我的伤疤。
我说:「我是边塞最厉害的女子,自然要配世界上最厉害的男子。」
那天,他顶着重伤,摇摇欲坠地给我打回来一只狼王。
我跟他回宫了。
「要是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就好了。」
他在我耳边说:「你不是皇后,不用管理后宫,我不是皇上,只是个在边塞的庶子。」
可是你忘了,是你答应我的,我可以只做你的妻子,不做皇后。
奈何一进宫门深似海。
我也被折断了翅膀。
后来的我,跳不来骑射舞,也打不赢你的士兵,我只会笨拙地绣荷包,烧瓷娃娃。
这是你认错人的原因。
。
可是我从来没变,我倔犟,固执,脾气爆,和苏淼淼完全不同。
你却没去深究。
这是一场乌龙,却是一场完全可以避免的乌龙。
倘若你有一次认真地看过我。
他还在我耳边昵喃:「别离开我,徽柔,求求你别离开我。」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一起去边塞,一起纵马狂欢,只要你别离开。」
陆北屿,我没力气和你纵马了。
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句:「陆北屿,我不爱你了。」
12.
我死在了陆北屿最爱我的时候。
他为我下葬,给了我封号。
皇上,一夜白头。
我爹进宫的时候,他靠在我的墓碑上,一蹶不振。
「那时候你说要照顾好她,你食言了。」
我的父亲强忍着泪水:「今天,我来接我的女儿回家。」
「这个国,我也没心思替皇上守了。」
家都没了,何来国呢?
陆北屿死死守着我的棺材,不让任何一个人挪动一分。
「是我对不起徽柔,岳父。」
陆北屿从衣服里拿出我的那把弯刀:「我也知道,您今天是来杀我的。」
「本来没有您,大齐也不存在。」
「这条命本来也就属于您。」
说完,陆北屿自刎在我父亲面前,我的棺木旁。
我的父亲,成为了新一代国君。
陆北屿是个好皇帝。
他一辈子励精图治,打下万里江山,雄心壮志。
但他却忘了,守不好小家,何来大国?
我也从未怀疑过曾经那段相爱的时光,只能感叹造化弄人。
我一直记得彻底闭眼前,似乎看到了潇潇出现在了我的梦里。
她手里拿着我父亲为我做的白狐裘,蹦蹦跳跳地跑进来。
「小姐!这个狐裘真厚实!」
我接下,穿在自己身上,随后拉上她的手往外跑:「走,本姑娘现在给你打一个去!」
外面是宽广无垠的草原,阳光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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