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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燎青丝》,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宸妃萧景宏,由大神作者“宸妃”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总之,萧景宏不允许江燎在现在我朝权柄交接之际出事。我们分头寻找,还是晚了一步。在偏殿厢房外聚了好多看客,熙熙攘攘,太子伴读们相视一笑,大喊着:“狂妄小人,秽乱东宫。”一脚踹开了房门,里面男女无视众人闯入,继续颠鸾倒凤...
我环顾殿外,没找到江燎的踪迹,他在这东宫,犹如被人瓮中捉鳖。
我奔向摄政王萧景宏,小声说了缘由,皇帝病重不起,皇后膝下无子偏心太子,只有萧景宏能救江燎!
我曾听萧景宏说过,江燎作为质子,可以过的不好,但是不能死,死了就是毁了我大周国的信誉,就算死也要死在皇帝后面。
总之,萧景宏不允许江燎在现在我朝权柄交接之际出事。
我们分头寻找,还是晚了一步。
在偏殿厢房外聚了好多看客,熙熙攘攘,太子伴读们相视一笑,大喊着:“狂妄小人,秽乱东宫。”
一脚踹开了房门,里面男女无视众人闯入,继续颠鸾倒凤。
皇后被搀扶进去,定睛一看,大喊:“关门!”
才得知,里面的人竟是太子和丞相府嫡女,定是被人下了药才如此疯魔。
丞相府众人直接在东宫内长跪不起,拉着摄政王要讨一个公道。
我无暇顾及这些荒唐事,心中只有一个疑虑,江燎呢?
他不能出事,五年了,关心他早已成为了我的本能,似乎护住他就能护住曾经的自己。
最终,我在偏殿柴房角落找到了满脸通红、衣领大开的江燎,眼底绯红,眼神迷离却定睛确认来者。
他一把拉我入怀,浓烈的男子爱.欲将我笼罩,他胸口激烈的上下起伏,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滑过:
“我好热啊。”
我拍打着他后背,安抚他,求他冷静下来。
他用脸颊在我颈间蹭来蹭去,似乎这样便能得到一丝慰藉,最终没有忍住,贪婪吮吸。
“帮我……”
外面嘈杂,无人关注这小小柴房里的异动,和两个不被欢迎的人。
怀中人身躯精瘦,动作生疏,贪婪又赤诚,要把我击碎。
我终于意识到,这个陪伴我五年的男孩,已经长成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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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着深夜,将昏迷过去的江燎半拖回宫,幸亏为了逃跑,我早就探得一条近路。
我知道,不该带他回宫的,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传到萧景宏耳中。
可是,我偏偏就这么做了。
现在他被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我不能将昏迷的他扔在宫里,我怕明日他会出现在湖里、井里等地。
翌日清晨,一阵凉意,我惊醒,是萧景宏骨节分明的手正轻抚我微肿的唇。
弹身坐起,余光扫过侧榻,太好了,空无一人。
萧景宏眼下乌青,想必是处理东宫事务,一夜未眠。
他眼中尽是偏执,用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摩挲着我脖颈的红痕,用力一扯,我衣衫尽落。
“无耻!”我拉起被子挡住,雪白的身子,那些痕迹,我昨夜已经处理过了。
这处理的方式,还多亏了萧景宏曾经对我无尽折腾,可我不能让皇帝发现,学会的。
中情毒的男人,对眼前的女人不做什么,那是天大的笑话,所以我仅留下脖颈一处。
他皱眉反问:“你们昨晚?”
“我们昨夜什么都没发生!”我抢答,嗔怒,瞒天过海。
他仔细观摩我身体,表情逐渐放松,却突然指着我后腰的一处,糟了,位置刁钻,昨夜房内太暗,没注意到。
“他怎么敢?哼!
你们怎么敢的!我迟早要亲手杀了他!”萧景宏咬着后槽牙说到,脖颈上的青筋爆突。
“都说了什么都没有做。
他就咬了我这一处!随后便让我拿棍子拍晕了!
趁着没人把他拖回来,不知道哪里撞到的。痛~”
我找了个说辞,显然他听进去了,闭目养神,反问我为什么要带他回念卿宫,要不是他把消息瞒了下来,现在我这宫里早就被皇后扫荡了。
我给他揉着太阳穴,嘴中娇嗔带着哭腔,他最喜欢我如此示弱的样子,我把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倒了出来:
“王爷说过的,质子断不可死在皇宫之中。我听进去了,冒死救他,就是想着能帮上王爷。
还有,我不想死,若江燎有个意外,再触怒龙颜,皇帝病重可经不起打击,若有个万一……
这后宫嫔妃,若无子嗣,只能落个殉葬下场……
我,不想死。“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想在我脸上找出什么破绽,可是我哭的实在真切,更像是在质问他为何不遵守诺言带我离开,直至让我陷入如此绝境。
或许,我哭起来像极了林贵妃,每次都能让他心软。
他低头,亲吻我的眼角,嘴中嘟囔:“青青,不哭,不哭,我会带你走。”
他的薄唇惩罚一样咬在脖颈红痕处,顺势向下一点点移动。
我长出一口气,他信了就好,没迁怒江燎就好!
“江燎叩谢宸妃救命之恩!”
门外响起我冒死守护男孩的声音。
糟了,他怎么还在?
他为什么称呼我为宸妃?
难道他知道,我房里有别人?
6
我身体僵硬。
胸前的男人感受到我的身体变化,停了下来,眼神玩味嘲弄,手指依旧捻揉。
“怎么?是臣伺候的娘娘不舒服?”
见我没有任何回应,他俯在我耳边,命令我:
“让他滚!”
“哼,不说?本王倒是不介意,请他进来观摩!”
我赶紧堵上萧景宏的嘴,这些他能做的出来。
我不能让江燎见到我这个样子,死都不能。
“殿下,昨夜本宫只是为了两国不生间隙,无须挂怀。还请殿下尽快离开。”我朝着门外大喊。
“谢过娘娘。”门外的人离开了。
我身体突然瘫软下来,这落在萧景宏眼中,不知怎的让他失去了兴致,直接抽出手,用我的亵衣擦了一下,恢复往日正人君子的模样,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放在桌子上,不威自怒:
“盛国质子不是善类,没那么简单,不许再接近他!还有,
皇帝,该殡天了。”
看着萧景宏离去的身影,我扶着床榻,卸下了伪装,大口呼吸,拿起那瓶毒药,如坠冰窖。
五年来,就算我早已看透他的薄凉,竟然还心存幻想,现在胸口堵的喘不上气。
就算我已顺从如此,又趁机哭诉,他依然能毫不犹豫放弃我。
毒杀皇帝,被发现,我死;没被发现,皇帝薨,我殉葬,亦是死!
也对,他都不在乎病榻上的同胞兄长,又怎么会对我这个赝品留有一线生机呢。
我始终想不通,不管是病重皇帝还是荒淫太子继位,他都是摄政王,对他毫无影响,为何突然如此急切要毒杀皇帝?是因为昨夜东宫和丞相府意外联姻的变故吗?
我想不通,但是能确定的是,我已成弃子。
哼,弃子而已。我不杀皇帝,他有的是办法。
所以,这次我没有听话,没给皇帝下毒,毕竟我们的命紧密相连,一起苟延残喘。
萧景宏不能逼我毒杀皇帝,却能更密切的监视我,为了保命,我亲手将墙角隐秘机关给堵上,我怕连累了江燎,亲手断了我们那份不为人知的隐秘。
可是,每日清晨,我房中桌上,仍会有一份桃花酥。
江燎往日惹我生气后,都会给我房中放一份桃花酥,只要我吃一口,便是原谅他了,他就会跳出来,在我身前笑得人畜无害,喊上一句姐姐。
这次,连着放了半月,我一口未吃,小心翼翼收好,有整整一匣。
我一个将死之人,今生的姐弟缘分,尽了。
7
皇帝薨了!一个月后,我将被活葬进皇陵。
陪葬的旨意传来之时,我竟然心平气和,拆下所有首饰,镜中素雅的女子可不是“林婉青”。
我的姓宛,单名一个青字。
我一生多舛,生于周盛两国交界,父亲早亡,母亲被山匪杀害,我又被强制掠走,我本已习惯暗无天日的日子,却被萧景宏救出,便把一腔爱恋托盘而出,以身入局……
一个必死局,可我不想死。
我看着大殿里依然挂着的贵妃画像,陷入沉思,一个念头闪过,我能活的。
我一个即将陪葬的皇妃,想见一下母家亲眷告别,不过分吧。
林菲菲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践踏我的机会,寝殿大门开了,她来了。
她明媚招摇,提起往事,感谢萧景宏找到我,这个更像她姐姐的人,不然今日陪葬的就是她了。
“新皇登基后,宏哥哥便与我成亲。哎呀,可惜你见不到了。哈哈哈哈。”她笑得肆意猖狂。
往日,我都无视她的各种炫耀。
这次,我没必要再忍了,专戳她痛处:
“林菲菲,别傻了,他不爱你,五年了,他要是想娶你,早娶了!”
她被激怒,直接上手推我。
我侧身躲开,让她摔了一脚,头上发簪都歪了,狼狈。
“宏哥哥,是公事太忙!无瑕儿女私情,他待我极好,我要什么他都给我!”她依旧逞强,描绘着心中执念。
我蹲下,捡起一支掉落的簪子,抵上她的脖颈,渗出了血。
“摄政王,正值壮年,无瑕顾忌男女私情?
难不成,到现在他还没要你的身子?你就这么无名无分的守着?当这京城最大的笑话!”
她为其辩解,萧景宏正人君子,不行苟且之事,这是尊重!
这彻底将我逗笑了,在她耳边轻轻诉说,萧景宏这五年来都是如何酒醉夜闯念卿宫,又是如何在我身上缠绵悱恻,如何贪婪不知节制。
“住口!”她表情扭曲的,精彩极了。
她要抓我,可惜没了力气,她进门的那一刻便中了我特意调的迷药。
这便是,我最后的一线生机!
她是林贵妃胞妹,是有六七分相似的,五年前本就该她入宫为妃的。
那现在,她为什么不能做我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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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上依旧在谩骂,我快速坐在她身上,将她的头狠狠撞向地面,将她摔晕过去。
我快速跟她换了衣服,又在她脸上划了一刀,又用刀在抵在她咽喉。
我知道伪装成毁容自尽了断,对于现在情况最佳。
可,我双手颤抖,这是一条人命啊!我下不去手。
她已经昏迷,可以帮我拖住时间,让我逃出去的!我扔掉匕首,连忙整理好自己,带上面纱,装作她的样子,大步走出去,一路顺畅,直到宫门口,曙光就在眼前。
迎面过来的是摄政王的马车,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低头避让。
心提到嗓子眼,能清楚听到心砰砰跳个不停。
擦肩而过,太好了。
只要我出了宫门,就拥有了向往的自由。
在我抬腿迈步的瞬间,身后的马车停了,萧景宏走至我面前,浑身散发着凌冽的气息。
“请林二小姐,上车!”
我抬头直勾勾得盯着他,希望他能放我走。而他毫不掩饰眼底的偏执无情。
他认出我了。
“臣女还有事,他日再续。”我做戏做全套,还有宫门口的侍卫在看呢。
他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拉起我手腕就将我塞进马车,此种粗鲁行径,他绝对不会对林菲菲做的。
“林菲菲呢?”他压着怒火质问我。
他一眼就看明白了我的计划,关心林菲菲是否安全,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
车上的我绝望得盯着他,不怒反笑。
五年的摆布,他的恩情,我还完了!昔日的神明,早已跌入泥潭。
“她是林家人,死不了的,但是,现在把我送回去,我必死!
我只是想活着,我有错吗?”
这是我第一次对萧景宏咆哮嘶吼。
可是,他面无无情,执意将我送回念卿宫,命令我将衣服换回去。
我只不过一个替身,怎抵得上林贵妃的血亲呢?所以,他再一次选择了林菲菲,把我的一线生机亲手抹杀。
“青青,这就是你出宫的时机,听话,莫要横出事端!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原来,这就是他的计策,所谓的将我带我出宫,就是这种方式?
只要是活着走出了宫门了,就不算他食言,哈哈哈,我疯了一样去捶打他,他轻而易举躲开。
他打横抱起林菲菲,看到了受伤的脸,皱眉,埋怨着要替我善后,就此离开。
呵,我好恨自己的弱小,就应该杀了林菲菲垫背!
我不想死啊,离带我去皇陵殉葬的日子不多了。
我握紧的手,将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竟不觉得痛,我也没有流泪,这就是心死吗?
我从怀中掏出桃木簪,用沾着血的手一点点摩挲,寻找一点慰藉。
往后,我该怎么办?
9
近日,我宫门的侍卫多了起来,怕我逃,更怕我在宫中自尽。
确实,在暗无天日的皇陵里孤独等死,那得多绝望啊,以往殉葬嫔妃因为惧怕,便偷偷自尽。
而我不会的,我娘教过我,人得活着才能有盼头,才能有转机。
我望着宫墙,已多日没收到桃花酥了,以后江燎你得自己照顾自己了。
皇陵不许带吃食的,我一身素缟,只戴上江燎送我的桃花簪,抱着一个匣子,跟领我的公公哭诉,这是与先皇馈赠,不便打开,又更实在不舍,便一起带去。
没人会跟一个将死之人闹不愉快的,公公便没有强行没收。
通往皇陵马车颠簸,我怀抱满满一匣桃花酥,这便是我逃生最后的食物,江燎给予的最后陪伴。
我眼前突然浮现,那个隽秀清瘦的少年。
自东宫柴房一别,我们再无相见,我轻轻摸了一下嘴唇,似乎又再次感受到他如暴雨般落下的亲吻。
我不敢见他,只因我亵渎了他,就算是给他解毒,也不行!
我无颜面对。
“听说,盛国趁着咱们国丧,短短七日就攻下边境两城。如此骁勇,以往还是小瞧了他们。”
“可不是嘛,若不是拿质子交换,保下城池,还不知道打到哪里呢。”
外面的随从在聊天。
这短短几日,朝野竟有如此大的变故,我拉开车窗:
“你们是说质子江燎回盛国了?”
他们给了我肯定答复之后,又给我讲了近日来摄政王的忙碌、林二小姐毁容逼婚、新皇无能。
而我脑子里只反复飘着一句,江燎自由了。
太好了!
我望着碧蓝的天空,心情突然舒畅。无论方式如何,我们都出了那个牢笼。
我还有最后一次拖延入皇陵的机会。
驿站歇脚时,我慌张跟公公说来了月事。
公公惊慌,因为有规矩,带血嫔妃不能进皇陵,视为不洁。那这一歇至少五日,便耽误了他们回城复命的时间。
公公立马让张嬷嬷检查。
我不求能满天过海,只求能拖延一晚。
她一眼便看出血迹是我伪造的,我拉住她的手,让她念在当初她家中老母病重,是我出手相助的份上,帮我一次。
她也体谅我求生本能,便应允了下来。
皇陵在山脉深处,这驿站自然在山中,而有山便有豺狼。
引豺狼的本事,还是当初被山匪掳走之后学来的,当初就是因为我学狼崽的声音最像,才会被几窟山匪争夺拍卖。
天道轮回,没想到,竟然在今天能救我一命。
在太阳隐去,夜幕还未彻底降临的时候,狼群刚刚集结,突然听到陌生狼崽的求救哀嚎,总有失去幼崽的母狼会失控,头狼面临强大的对手会放弃食物,但是绝不会放弃狼族后代。
在夜幕降临之后,不管是否有陷阱,力量是否悬殊,它们都会毫不犹豫来一探究竟。
一声声狼嚎将传入我的耳中,像是在询问幼崽是谁家的孩子,又是否找不到家。
半山腰上,闪着密密麻麻的光点,是狼眼。
瘆人。
驿站里,乱了套,有人忙着在门前升起火堆驱狼,有人连忙关窗,有些侍女挤在一起瑟瑟发抖,担心是否会命丧于此。
我打开窗户,朝着深山凄惨哀嚎,却戛然而止。
有几头母狼已经忍不住,不顾火石,俯冲下山,狼群紧随其后。
我躲在箱子里,听着外面的血腥厮杀,本能的恐惧让我不敢睁眼。
明日起,宸妃便是个死人了!
我只需要等到天亮。
可是,火势太大,竟然点着了驿站,炙热火焰、烟雾缭绕,不能再躲在这里了,必须要博一线生机。
我听到了一声急促的哨声,属于江燎的骨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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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燎来了!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推开了箱盖,奔向窗户,外面人兽厮杀,他骑于马上,火海为他的战甲头盔渡上了金色光辉,那是我的希望。
我们四目相对,他骑马奔向我,我毫不犹豫一跃而下,恰巧坠入男人怀中。
“青青,你没事,太好了。”
男人将我揽入怀中,便离开火海。
头狼的一声嚎叫,驿站周边的正在作战的狼群集体撤回山上。
回头看,众将士开始救助送葬的随从,我这才注意到,他们身着的战甲是我们周国的样式。
我心头一凉,颤抖的双手揭开面前男人的头盔,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萧景宏!
我大脑空白,明明我听到的事江燎的哨声,那一瞬间,我以为出现了什么神迹。
为什么,上天要造化弄人。
我已经做好所有的心理准备,被狼咬死或跌下山崖摔死,或者狼群根本没来,我入皇陵被活活饿死……
唯独没有想过,会再落入萧景宏的手中。
还没等我开口问他,准备拿我怎么样,便听到后面马车跑下来个女人,大喊大叫。
“林婉青,那个贱人呢,我一定要亲眼看见她死!”
是林菲菲,她跟来了。
原来是萧景宏带她来看我入皇陵活祭的!
你们看,他多关心她,竟然带了这么多将士保卫她的安全,碰巧打乱了我逃生的计划。
又是为了她,每一次都是因为她。
看着眼前的男人,恶从胆边生,他再也没有任何能拿捏我的东西了,我一个必死之人,还在乎什么?
我直接一个巴掌甩了上去,满眼的嫌弃。
“林婉青!你竟敢伤害宏哥哥!”林菲菲直接把我从萧景宏马上扯了下来,拿起匕首就要往我脸上划,被萧景宏制止。
“宸妃,明日还要入皇陵的,不可有伤。林菲菲你退下!”
哼,没错,他还是要把我送进皇陵的,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宸妃,本王答应你的,绝不会食言。”萧景宏立于我身前,王霸之气碾压四方,伸出手让我过去。
骗鬼呢!对啊,我就是那个被他骗了五年的鬼,马上就真成鬼呢。
我太了解他了,他如此重视我陪葬,要亲眼见我入皇陵,无非是求个心安,让我把他夺权、弑君的秘密全都埋入地下!
在他眼里什么白月光,心上人,都不及他手中的权利。
他伸手想要抓住我,可是我步步后退,到了山崖边。
“青青,过来!危险!”萧景宏神色紧张,大喊。
我反倒是笑了:“王爷,何必紧张,我死在哪里,有什么区别?皇陵孤寂、残忍,我也会怕的。”
“青青,你说过会永远信我的。我不会让你死,我发誓!”萧景宏后面又欲言又止。
这让我想起了五年前刚被他救下的那个女孩,面对他解释不是他安排皇帝看到我的,他会救我出皇宫的,毫不犹豫得说,此生只信他一人,愿意成为他手中的棋,只求他永不弃子。
现在的这枚棋子,她累了,她不想被别人弃,那只好自弃了。
“萧景宏,欠你的,我都还上了。”我笑着后仰。
崖上传来撕心裂肺的一声:“青青。”
我做了半辈子的别人的傀儡、棋子,若终逃不了一死的话,最起码,死的自由一些。
娘亲,对不起,我还是自尽了。
该做的,能做的,所有的努力,我都做了,可是我还是逃不掉……
身体下坠期间,风从耳边划过,我突然觉得可惜,我那整整一匣的桃花酥,还一口没吃呢。
江燎带来的桃花酥,跟别人做的味道都不一样,好想再吃一口。
扑通,周身被冷水淹没,有水进入肺中,疼中带着滚烫,我求生本能挣扎着,祈求上浮,我不会游泳的。
我曾经跟江燎打趣道,在这后宫若是有人将我推入湖中,我一定会被淹死。
竟然一语成截。
在昏迷前,我感受到有人带我上浮,一定是幻觉。
脑海中却出现了江燎拍着胸脯:
“姐姐,我水性极好!别管什么情况,我一定能把你捞上来。”
11
我失忆了。
我是盛国的皇后宛青,听说我是失足溺水后昏迷了三个月,我醒来之后什么都不急的,只记得一个人名“江燎”’,也是盛国的新皇。
他待我极好,在四下无人时总是喊我姐姐,还亲手喂我吃桃花酥。
被宫人撞见了好几次,我嫌羞耻,他一边亲吻,一边说着帝后感情和睦,怕什么?
确实,怕什么呢?
我不知道为何,跟自己的夫君亲热,总会心慌,既期待又怕被人看到。
侍女说我这是女孩子心性,害羞,还不适应。
我一追问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她们都是统一说辞,娘娘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我很是好奇,我一个孤女是怎么做上皇后宝座的,也无人跟我讲解,只是回答我跟皇帝是共患难的恩爱夫妻。
关于我的过去,我找不到丝毫痕迹,像是我突然出现在皇宫里一般。
我平日里只是听说周盛两国在打仗,因为江燎曾经又在周国为质,对盛国了解极多,周国先皇去世后,新皇昏庸,这一仗,我国占尽优势,犹如燎原之火,短短几个月就取其六座城池。
前朝恩怨,不是我一个后宫女子能妄加议论的,况且夫君也不愿我操心前朝之事,就连周国摄政王来议和的招待都不准我插手。
可是,那日我被御医诊断出有孕,实在是大喜,想亲口跟江燎告诉此生,便前往了议政殿,早已散朝。
他见到我眉眼舒展,换上温柔模样,直接将我搂入怀中,便亲了下来,才三日没见,他便急不可耐,在我耳边呢喃着想要,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我双腿发软。
刚要拒绝他,门外有人折返,我堂堂皇后衣衫不整,成何体统,直接钻到桌下,正对他腿间。
虽然我们是夫妻,但这种姿势,这种状态,嗯,很震撼……
大厅中,是去而又返的周国使者:
“江燎,我当初就不该让你活着出了我周国皇宫,才造成今日局势!”
许是我手上的动作重了。
“嘶~”江燎倒吸一口气,直接有接上一句:“多些摄政王手下留情,周国败局已定。我给你个选择,我大周军队杀进你周国皇宫,活着,今日你便签下投降书。”
外面有人来报,又攻下两城。
江燎笑得大声放肆,周国使者竟然后退了一步,长叹一口气,签下了投降书,自此为周国附属国。
江燎大手伸到桌下抓住了我双手,不让我乱动,我抬头磕了桌子,发出了声响,真怕被人听到。
羞耻!
在我跟江燎走出议事厅时,大周使者竟然还没离开,只不过他那张脸,我好像见过,又想不起来。
但是他却紧张得跑上前,大喊着我的闺名:“青青,真的是你!你没死?我,我就知道你没死!”
他被侍卫拦下,江燎拉着我离开,身后传出一声嘶吼:“青青,皇陵有暗道的!”
我皱眉问江燎,那人是谁?我认识吗?
江燎摸着我的小腹,说道:“被遗忘的无关紧要之人。”
他眼眸沉了沉:“姐姐,要不,我把你失忆前的事情讲给你听?”
我看着晴朗天空,摇了摇头。
“既然忘掉了,就是无关紧要之事。我们还有新的未来。”
是的,能忘掉的事情,一定是我最不愿记起的事情。否则,我怎么会一直记得,心爱之人的名字叫江燎。
那年的自卑少年,自嘲已被抛弃,命要将了。
我揉李揉他的眉头,告诉他:“你是点点星火,可以燎原。”
现在,他已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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