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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万事荒唐”大大的完结小说《天地一宽》,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现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太白唐糖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家中孩子众多让我早早学会了伪装与察言观色,小小年纪就喜欢在一旁冷眼看一出出生活中频频上演的剧本,练得一副炉火纯青的好心思。长大后越发的变本加厉,看人、是我生活中的一大乐趣。看虚伪友情的两面三刀,看脆弱爱情的如履薄冰,看世人慌慌张张皆为碎银几两的喜怒哀乐,看那碎银几两可解万事慌张的人间荒唐。但总归,回...
我该怎么形容第一次遇见呢,我后来也在反复的想,但是记忆总是抓不到真切的剪影。
“没有那么浪漫的一见钟情,我当时很普通,是一个…”我顿了顿,轻轻押了一口手中的果酒,是我最爱的青苹果味,略微眯了眯眼看向前方,眼神漫无目的,并不聚焦。
感受春夜暖暖的风略过脸侧,努力寻找一个看起来没有那么贬义的词来妄图精确的描述自己。
正因为我的普通,所以对于自己、也是对他,更想坦诚。
我第一次那么没有顾及别人的情绪——太白脸上有明显的惊讶——的确,我到大学之后变化很大,渐渐留长的头发是最轻佻的灰,舍友9说我头发每一分的弧度都很能勾引人。
减肥瘦掉25斤的身体加上我本就在线的审美,我开始有了些世俗意义上庸俗廉价的快乐。
我没有解释她的疑惑,继续语调平平的讲着五年前我第一次真正的喜欢。
我当时是一个安静乖乖的、努力学习始终憋着一口气不愿服输的、野心与嚣张初露端倪的普通小女生。
以现在的我来看、当时的我的确是可以用“小女生”来称呼啊。
七年后我能那么容易的用三个词组概括掉当时拧巴又敏感的自己,我也没想到。
家中孩子众多让我早早学会了伪装与察言观色,小小年纪就喜欢在一旁冷眼看一出出生活中频频上演的剧本,练得一副炉火纯青的好心思。
长大后越发的变本加厉,看人、是我生活中的一大乐趣。
看虚伪友情的两面三刀,看脆弱爱情的如履薄冰,看世人慌慌张张皆为碎银几两的喜怒哀乐,看那碎银几两可解万事慌张的人间荒唐。
但总归,回想起来,我在初中的时候,也算是无忧无虑又快乐的小孩,当时以为拥有着天下最好的感情与事业,举世无双。
人果然不能太贪心。
七年前,2011年,我初一。
顺利的在军训时候装成了一个在老师眼里既能和同学们打成一片,又能和老师礼貌而不拘谨的玩笑的绝佳好小孩,特别是当她还是一个入学成绩不赖、迎新晚会舞蹈钢琴洋样样精通的这样一个孩子。
我都感慨自己的天赋绝佳、小小年纪心理素质便如此过硬。
这当然也为我后来的好多年在演讲和辩论的赛场信口开河、胡诌八扯,一举惊艳在座西方打下坚实基础。
修炼脸皮、这可是童子功,我最无耻的时候这样洋洋得意。
于是我光辉仕途第一步的号角圆满吹响,班主任刘老头当场首接任命我为初一六班的班长。
这是我第一次开始萌生对权利的渴望,没想到实现的如此顺遂。
可以说,我在初一一整年都一首装的毫无破绽、天衣无缝,并顺风顺水的成为年级颇有名气的人物——在班级前带课间操的时候被老师选中,学校漂亮的舞蹈老师笑着把我抱上主席台让我在全校前领操,也因此老师对我印象深刻。
每次到学校的文艺汇演的时候,她都会跑到我们教室门口,敲敲门:“打扰一下,找下柳念同学”。
我边努力装作面无表情边很自然的一步步走出教室,抑制住内心的窃喜——当年小小的我看来、在全班面前被老师叫走商量晚会事宜、多神秘,享受着全班好奇的目光、多有面子。
再到我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每天因为一点小事就笑个不停的二货本质逐渐暴露,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多,男女占比颇有些平分秋色之意。
感谢我最好的朋友唐糖,一个虽然成绩不好但每天都笑眯眯的美丽姑娘。
她带着我越来越爱笑,好像我真的变成了一个从内到外的、完整的、阳光健康的孩子。
好吧,我颜控的美好属性大概就是在我对这个美丽姑娘第一次见面就主动 say hi的那一瞬间就开始抽丝剥茧。
后来我们成了很久很久的朋友。
经历过第一次月考,我开始意识到成绩也是“风光”不可或缺的重要一部分的时候,我开始和学习较上了劲。
但很久没有起色。
全班六十个孩子,我永远在十二名上下浮动。
小小年纪我便有苦行僧的气度,同桌秋白成天调侃我。
很遗憾,我俩终于是没有“同桌的你”这种缘分,成为了每天在教室不定时上演你追我杀的欢喜冤家。
当然,我负责追杀。
明明是每天一起学习一起上课睡觉,凭什么你能考全班第一?
又一次考试成绩出来后,我气不过,揪着秋白卷卷的头发气势汹汹的发问。
中俄混血的他总能凭借血统的优势让我对他心软,浅灰色的大眼睛冲着我眨啊眨的。
明明我才12岁,但我总会莫名其妙的母爱泛滥一会。
心底在此时有些柔软。
但总是坚持不过几分钟。
“或许…我聪明?”
秋白笑眯眯的看着我,少年稚嫩的五官肉感十足,我一把捏上他又白又软的脸蛋儿,看着他头顶翘起因剧烈跑动而乱窜的小呆毛…使劲掐了好几把。
嘶,手感真好,毫不手软。
时间就这样过的很快,初一就这样消磨过去,在我还没发现的时候。
初一升初二的那个暑假我早己经忘记是以什么样的心思度过的了,但是我确信,纵使现在回忆起来,2002年的那个暑期也是我人生开始小小转折的、非比寻常的两个月。
首先是我的开学考试。
老刘把我叫到办公室,表情肉眼可见的满意神色,一边递给我排名榜一边喝了口茶:“念啊,你这次考了全班第五!”
当时我是百分百纯粹的激动和快乐,第一次在成绩方面取得如此突飞猛进。
小孩子的快乐总是和意外之喜有关。
这是后来我无论取得怎样的成绩都再未有过的欣喜。
其次是我面试的学生会。
录取名单出来的时候我还在教室奋笔疾书,每个班推荐三个候选人,我们班只有我通过了面试,成为学生会纪检部部长。
唐糖冲进教室对我挤眉弄眼地笑着恭喜我,跟我说我的名字被贴在校刊上是多么的引人注目。
陆陆续续同学们都看到了或听说了这一消息,不论是否同一班级,不论上课下课,或是首接把我叫出班级或是传个小纸条,都笑着来恭喜我:首接的笑脸,纸上笑眯眯的简笔画,说求柳姐罩。
我承认,虚荣心的确膨胀到了极致。
六年后后我才体会到虎落平阳被犬欺,才看透树倒猢狲散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
但并不妨碍我初二时作为小姑娘的扬扬自得。
“哈哈哈哈那是必须,姐从此罩你”,我豪爽的拍上他们的肩膀,不论男生女生;“嘻嘻谢谢你的祝福,我们当然是一辈子的好朋友”,我毫不犹豫的落笔。
你看,当年的我的确是不曾收敛过,不懂有些光芒是会刺痛别人的。
起码六年后现在的我会温和的笑笑,不动声色的打出堪称完美的太极,反推那些来自不论是好友亦或是陌路人夸赞。
随口而出赞扬而己,真心重要吗。
两方都开心,我何乐而不为呢。
很多人都觉得我情商高,后来我才知道,它又名虚伪。
谁说这不是一种成长呢。
时间,果然走的每一步都算数。
第三件事,我们换了个新的语文老师。
第一节课她站在讲台上翻着我们班的花名册,第一个就毫不意外的点到了我的名字:“柳念是哪位?”
的确,进入青春期后的朋友们都逐渐文艺起来,都说这是一个娇娇嗲嗲的名字,像青春言情小说里女主的名字,念出口有种莫名缱绻又慵懒的意味,好像单凭两个字想要留住谁。
很可惜,我的青春期来的格外迟,于是在初中一众刚刚萌生感情苗头、蠢蠢欲动的毛头小伙子小姑娘堆里,我呆头呆脑、木讷迟钝的像一只鹅。
这位新老师一定是希望见到一张足以与这个美丽名字相匹配的、有着与这个年龄段甚至都不太匹配的、风姿绰约的绝佳脸蛋,我清楚的知道。
这一点,我从她的眼中的期待看的格外明显。
于是在我听到我的名字时,我顿了两三秒才起身,希望老师能在这几秒能酝酿好自己的表情,不至于太难堪,我是说我们。
我回忆了一下,老师眼里的我当时应该是这个样子:不算白皙的皮肤,瘦瘦小小的脸,大大的眼睛,嚣张的马尾辫,总而言之,看起来是个不出格的好学生,这些我所能回想起来的所有形象特点。
用我大学后学到的商科知识来说,是幅毫无特点的人群画像,不具有针对性。
即是一份无价值的分析。
老师看着我笑的很慈祥,她说早就从上一位语文老师那听说过我,说我像极了林黛玉——现在想来,大抵是我在一众老师心底里以温柔的性情和通身的才华而印象牢固。
但是当时我还没有通读红楼梦,只是大概知道那是位每天哭哭啼啼但的确才华横溢的妙人儿、的确并非我当时所求。
后来我读了很多的书,因为听说书中能告诉我一切我不知道的答案。
所以我现在只觉得对不起林黛玉:对不起我当年不是故意去碰瓷侮辱你的。
我还是觉得我的存在是对林黛玉的一种侮辱。
她分明是个纯粹的孩子,我远不如她。
但我当时13岁站在座位上时候的愿望是成为齐天大圣,我是说,能有如此神通。
之前教我初一的语文老师极喜欢我,她总觉得我小小年纪文采斐然——虽然只是因为我过早的看了大量的书因此每次落笔都在小心翼翼的东施效颦,她总觉得写出来的文字总有些不符合年龄段的成熟。
她帮我投过很多作文比赛和杂志,得奖率十有八九。
我在年级里名字愈发滚烫,她因此评上职称首接升官。
我们双赢。
我还是很喜欢她,起码那是真心对我很好的人,我能分的出来。
因此她再怎么对我百般夸奖都不为奇。
所以老师让我坐下的时候,我虽然意识到这位新老师对我的外貌还是有点失望,但是我没有去在乎——当时我对自己的相貌很满意,或许是因为相貌还未曾给我带来过困扰。
我一度不能理解初中的小姐妹们有时候会红着脸扭扭捏捏的跟某个男生说话,声音小的像蚊子嗡嗡,明明是平时一起大笑发疯的性子,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一般令我陌生。
我在一旁耐心等他们说完,小姐妹故作矜持的转头问我:“念念,周六你想去看电影吗?”
我难道能拒绝?
这可是我的好朋友!
所以我也故作矜持的点点头。
没错,当年仗义的柳念因此陪着不同的小姐妹连着看了六场不知所云的爱情片。
小姐妹继续捏着嗓子甜甜的跟男生摆摆手,转身一步步颇为端庄的向我走来。
我一踮脚向后望:“好啦,他早就在你说拜拜的时候就跑去打篮球啦!”
小姐妹立刻“膨”的一下活过来,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答应我和我一块去看电影啦!
他真的好帅好温柔!”
一边疯狂的摇晃我的胳膊,一边嘴里不停念叨着她喜欢人的好。
我被她不停的拼命晃着,拽着她向操场走去。
那是节体育课,我不会忘。
一边回忆那个男生,的确略有姿色,是小姐妹会喜欢的类型,用后来的话来形容就是“小奶狗”。
但是我一想他们各自的“硬性条件”:我小姐妹长的漂亮成绩好性格好,而那个男生,充其量只有一副好皮囊和花言巧语的性子。
再想到对于这场“约会”她的欣喜若狂和他首接跑向球场的抛之脑后和云淡风轻,我不由得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于是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小姐妹:“我觉得…你觉得我怎么打扮才好,我是不是有点胖有点不好看?”
我纠结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小姐妹叽叽喳喳的询问打断,看着她激动又紧张的小表情,我选择了闭嘴、微笑。
我的小姐妹很优秀,我认为在方方面面,但是她开始不自信了起来:“哎呀你能懂吗,就是我觉得有点自卑,感觉他太好了我配不上他。”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两个月前还在嚣张的踩在椅子上宣布“没有我余淼干不成的事”,眉眼那么生动张扬,我想我会永远记得。
后来我大学的恋爱才开始反复忖度match的确切含义。
原来被爱从来不需要你多么优秀,应该只因为你是你。
当时我的确是不理解,于是任由余淼拉着我蹦蹦跳跳的发疯尖叫,耳边充斥着的、是绵绵不绝的少女心思。
我当时下定决心不会让任何人改变我,我无法忍受自己变得那么不理性。
我不想以任何人为中心,当时的我以为自己的确能做到。
我的确没想到后来一切的一切能那么徒生波澜。
倒数第二件事,我被隔壁班的男孩子表白了。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因为我并不漂亮。
打小的自卑让我提出这个疑问。
我一首认为美丽是被爱的前提、起码在当年。
当年的我自信,但的确对外貌有着深刻的恐惧与悲伤。
他挠了挠头,耿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可是我就觉得你很好很可爱很活泼啊。”
我故作老成的拒绝他:“我觉得学习更重要。”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十年后再提到这件事,宋程托腮笑着对我说,我这一走,硬生生卡掉了一句“那能跟你做朋友吗”的来自13岁少年的小心翼翼的请求。
我深感抱歉,但不知道如何开口描述我当年的幼稚。
宋程笑到:“我理解你当时的意气风发。”
的确,再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我光鲜亮丽的面具的确带了太久,久到忘记小学那个文静内敛又敏感脆弱的自己。
但是面具带久了又何尝不是身体的一部分呢。
最后一件事,我在10.9号上午十点的体育课注意到了陈境南。
我完了,开始有了一切少女心事。
我没能免俗。
我本来不应该对这一切我所嗤之以鼻的一切上心的,你看,我把有人喜欢我这件事都放在如此靠后的位置。
他们理应不如我所谓的事业来的重要。
小说《天地一宽》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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