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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取悦白月光,老婆让女儿葬身火海》是由作者“梁瑜”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爸爸相信你一定能拿下名额的。」徐宣露出一抹不及眼底的笑容,「爸爸,我不紧张……」车稳稳当当地停在舞蹈室门口,与我们并齐的一辆车,一家三口也齐刷刷地从车上下来。是月月,于良。还有梁瑜...
我努力绷直自己的喉咙,开口说道,「梁瑜,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宣宣她也是你的女儿!」
徐宣又再次伸出倔强的手,扯住了梁瑜的袖子,「妈妈,我真的想学,我会努力学的!」
「我不需要您接送我,我自己一个人去,坐公交也好,打车也好,我不会麻烦你的妈妈!」
我重新去给徐宣缴了费,梁瑜从此没再过问一句。
隔天,徐宣假装若无其事,随手吃了早饭后就忙着收拾去上舞蹈课。
梁瑜在休息日也起了个大早,她和徐宣打了照面,徐宣声如蚊蚋地喊了声妈妈,她没回应,似乎是听不见。
徐宣走过我的身后,双手握住我的轮椅把手。
「爸爸,今天我们老师要考核选出要去比赛的人,您去看我跳舞吧!」
梁瑜自顾着低头,慢条斯理地撕下一小块面包放进嘴里。
徐宣停顿了一下,在我耳边用根本不小的声音说道:「我们打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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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我能察觉到徐宣的兴致不高,约莫还有些失落。
我敲敲她望着窗外失神的头脑,「不要紧张。爸爸相信你一定能拿下名额的。」
徐宣露出一抹不及眼底的笑容,「爸爸,我不紧张……」
车稳稳当当地停在舞蹈室门口,与我们并齐的一辆车,一家三口也齐刷刷地从车上下来。
是月月,于良。
还有梁瑜。
本该是睡到自然醒的梁瑜,为了月月,破天荒地起了个早。
从来没有接送过徐宣的梁瑜,也破天荒地接送了月月。
我和徐宣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就如一家三口般,甜蜜,自然,幸福。
梁瑜牵起月月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里面,月月笑着去够在身后的于良。
他们更像是一家人。
徐宣有些心不在焉,可是还是顺利地跳出了自己的曲目。
我在舞蹈室的外面,透过玻璃墙,奋力摇晃着双手,为徐宣鼓劲,为徐宣喝彩。
老师清清嗓子,对着在场所有人宣布到,「本次被挑选为参加市里比赛的人是——徐宣!」
所有人的掌声刚响,就被一阵突兀的女声打断,「等一下老师,我们月月还没参与比赛呢!」
梁瑜牵着月月,昂着头松开月月的手,要月月上台。
我和徐宣同时盯着梁瑜,怒火在我们心中翻滚。
跟在梁瑜后面收学费的校长,对着刚刚宣布结果的老师使了使眼色,老师很快就反应过来,清脆地拍了一下手。
「抱歉各位家长们,是我的疏忽,我们还有个同学没比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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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上了台,徐宣不服气地紧咬着牙,站到了我的身后。
我一边看着月月跳舞,一边听到了于良在远处和梁瑜的对话。
「阿瑜,虽然月月她不是你的孩子,但是她真的很像你,你看她,是不是跳得很好,多像你年轻时候那股劲儿。」
「有些人,受到别人劣质基因的遗传,那是怎么样都到不了这个境地的。就应该尽早放弃这条路,免得烧钱。」
我笑了,他们是真没见过徐宣跳舞,就月月这半吊子,根本比不上徐宣一点半点。
循声望去,于良的眼睛正往我这瞟,我回过了头,暗自说道,「你们没看过,不代表老师没看过。什么水平老师自然心中有数。」
一曲跳完,在场的家长们都没什么反应,稀稀拉拉地响起了掌声,反倒是梁瑜,全场属她鼓得最起劲。
她直直地站立着,看月月的眼神就好像在自豪自己优雅的小公主一般,充满母性,关怀,还有溺爱。
校长又跟老师比了比手势,老师心领神会,宣布道:「月月的舞蹈功底真的很扎实,比徐宣更适合去参加比赛。更何况,月月的妈妈,梁女士,听说您年轻时也是跳舞的,要不也给我们在场的家长们都露一手呀!」
梁瑜微笑着微微颔首,徐宣俯下身,带着哭腔说道,「爸爸,我妈怎么变成月月的妈妈了?」
于良坚定地对着梁瑜点了点头,梁瑜款款地走上台。
利落的踢腿,优雅的舒展,在台上的梁瑜就好像一朵会舞动的水莲花,又柔清,又灵动。
不过,她仅对于良绽放。
她的眼神在于良身上流连,婉转,是说不透的柔情。
对于我,她从未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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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作罢,她沁出了薄薄一层汗,于良贴心地准备好了毛巾,一见她跳完就迎了上去,熟练地将她的长发挽到耳后,轻柔地用毛巾拭去她额角的汗珠,随后故意挑衅我般,脸颊贴近梁瑜,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把她逗得咯咯笑,弯起了眉眼。
校长笑吟吟地走了出来,对上隔壁教室出来的另外一个老师,低声说道,「这个家长有实力得很,一口气交了十万块钱。看出来是很疼这个女儿了。」
我的胃痉挛抽搐着,我用力地捂住,手指用力往里怼,试图用另一种痛觉盖过那难以忍受的痛觉。
我颤抖着嘴唇,慌乱地拉拉徐宣的手,「宣宣,我们回家吧,爸爸不舒服!」
我们没等到梁瑜回来吃晚饭。
等到梁瑜回来的时候,徐宣已经回房间睡着了。
我正准备倒水吃止疼药,梁瑜就回来了。她熟练地在包里掏出了胃药,动作有些粗暴,没仔细看清有多少颗就往嘴里塞。
一喝酒,她就胃疼。
但是她还是喜欢喝酒。
我几次提醒过她注意自己的身体,换来的不过是冷眼。
我将手里的杯子先递给她,示意她就水把药吞下。
她伸出了手,在指尖不经意碰到我的手指的瞬间,她条件反射地将手抽了回去,嫌恶地睨了我一眼,自己重新拿了杯子倒水。
我的心一阵抽痛,顾不上正在发疼的胃,一颗手榴弹在我的胸腔了爆破,我全身冰凉,干哑得吼道:「梁瑜!你有心吗!」
「十年了!我和宣宣怎么焐也焐不化你这颗心吗!」
「你可以恨我,讨厌我!可是这又关宣宣什么事!宣宣她是从你肚子里降生的孩子,她是你的一块肉啊!」
梁瑜手里的杯子重重拍在桌上,水溢了满桌。
「她身上也留着你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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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愕地握住双拳。
我一直都知道原因的,但是在这一刻听到梁瑜的亲口承认,我脑子的所有防线还是轰然崩塌。
我咽了口唾沫,却难过地发现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连唾沫都噎着你。
我极力控制自己的语气,尝试着讲道理,「月月是于良跟别人生的小孩,你都能对她百般呵护。尽管徐宣是我的……她毕竟也是你的孩子。」
「你从来没有接送过徐宣,更从来没有踏进过舞蹈班一步。而你,体贴地带着月月上课,在老师们面前以月月的妈妈自称,使了手段把宣宣的名额拱手让人……你有没有想过宣宣?」
梁瑜也许意识到那那句话是一个杀伤性武器,她的情绪平定了好几分,「月月从小就没有妈妈,于良也告诉我,月月从小就渴望母爱,我在她面前扮演一个母亲的角色,只是为了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再说了,比赛的结果不是我宣布的,是老师们根据所有人的表现决定的。既然徐宣输了,就证明她技不如人!」
我深深地盯着梁瑜的脸,在她的脸上压根看不出一丁点对徐宣,对我的愧疚。
「你真的太过分了!」
梁瑜突然弯腰,用手拉住我的轮椅扶手,脸几乎贴到我的脸上,薄唇一张一翕,「能有你当年强暴我过分吗?」
徐宣在门后哭着看完了全程,在梁瑜抄起手机,狠狠朝我轮椅上踢了一脚后,她跑了过来,哭着把我送到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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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良家就在我们对面,是梁瑜给安排的。
尽管我平时不出门,他却总是会自己找上门来。
梁瑜很少跟我和徐宣一起吃饭,她总会故意错开这个点,自己先在书房忙碌,不准我们任何人去打扰她。
在这种时候,于良总会按响我家的门铃,轻车熟路地进门直进梁瑜的书房,亲昵地抽走她的资料,「阿瑜,别忙了,身体要紧,先吃饭吧!」
「我要带你去我家做饭,我和月月,都好想念你那一口爆炒虾仁呢!」
梁瑜的脸颊漾起笑意,放下工作就跟于良走。
于良路过客厅,故意过来看一眼我和徐宣的菜,阴阳怪气道,「还是你徐励好,做饭有阿姨来做,不像我跟月月。」
「我一个大老爷们在国外带月月,那别提多难了,这一顿饭就给我难倒了!」
梁瑜总会嗔道,「你也不好好学,饿到月月了怎么办?」
于良拉过她的手臂,「哎呀,现在不是回来住你附近了吗?我们父女俩别提多幸福了。」
月月的比赛,梁瑜和于良一起去看了。
拿了个优秀奖。
也把梁瑜和于良高兴坏了。
恰好,今天是徐宣的生日。
徐宣邀请了好几个他的好朋友,我带着他们一群人去酒店吃饭庆祝。
刚落座没多久,徐宣的一个朋友小菁眼尖,喊道,「诶,宣宣,那好像是你妈妈耶!」
「上次你妈妈路过我们学校,大老远你就指着在车里面的她跟我说是你妈妈,我记下来了。我有没有看错呀!」
梁瑜高兴地牵着月月的手,到嘴边用力亲了亲,兴高采烈地提出要好好庆祝一番。
「诶,这是你妹妹吗?你不是说你妈妈今天出差不能陪你过生吗?难不成是她骗你要给你惊喜吧?」另一个小伙伴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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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宣站起来向门外探头。
小菁看清楚月月拉着的于良,惊奇地说道:「徐宣,你长得跟他有一点像呀!他该不会是……」
小菁歪着脑袋终于厘清了,拍着手叫道,「不会是你舅舅吧!我妈说过外甥像舅。」
我清了清嗓子,叫回了在门口探着头的二人,察觉到徐宣愠怒的神情,开口说道:「不是啦!你们安心过生日吧!叔叔帮你们点好菜了,叔叔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哦!」
我摸摸徐宣的头,将轮椅走到了门口,关上了门。
停在了半掩着门的隔壁包厢,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于良的头上戴着幼稚的生日帽,月月捧着奖杯去搂梁瑜的脖子。
梁瑜亲昵在亲了她一口,随后拿出了一块精致的丝绒盒子,一打开,里面是一款闪着银光的男士手表。
梁瑜牵过于良的手,帮他戴了上去。
月月皱着鼻头,软糯地开口,「瑜阿姨,我可以叫你妈妈吗?我也好想有个妈妈呀!」
徐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猛的推开门,吼道:「她是我妈不是你妈!」
「妈,我房间里大大小小的奖杯,校级,市级,省级,国家级。你看过一眼吗?」
「还有,妈妈,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徐宣抽搭着鼻子,又流下了眼泪。
梁瑜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我赶在徐宣的朋友们察觉到之前,推了她一把,要她赶紧回去。
自己则留在包厢内,我做了一个决定,一字一句开口:「梁瑜,我们离婚吧!我只有一个请求,徐宣跟你,你要好好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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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瑜大喊一句好呀,我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连很多天,她都没有回家。
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否则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徐宣留在身边。
那天,徐宣的朋友小菁一句话,也让我心里有了一个大疑团。
十年来,我日日夜夜活在侵犯梁瑜的悔恨中,可是仔细想想,我真的不确定那晚,我真的跟她发生了关系。
我拿了徐宣和我的头发去做了比对。
结果让我震撼不已,徐宣,不是我的女儿。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我养了十年的宝贝女儿,竟然不是我的孩子。
可是,只要她不是我的孩子,就不会招惹梁瑜极大的恨意。
又一个疑惑困扰着我。
徐宣,是谁的孩子?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听说于良又要带着月月出国了。
我不以为然,在舞蹈班接徐宣的时候,我又碰到了梁瑜。
不过这次,她看着是故意去守月月的。
于良不在,月月看着也不太爱搭理她。
一个电话把她从舞蹈室门口叫走,我看见她拐在对面街角落里,恳求道:「于良,你不要躲着我,不要回去跟那个女人复婚好吗?」
隐隐约约我并不能确定事情的过程,就开着我的轮椅进去看徐宣跳舞。
今天是周三,舞蹈室里没什么人,徐宣的这间教室,更是只有她一个人。
我就在教室的最后面边看边等她,不知不觉我累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阵浓烟把我呛醒,我咳了又咳,差点把整个肺都咳出来。睁开眼睛,眼球立马觉得滚烫,我清醒地意识到,舞蹈室里,着火了。
徐宣在离我不远的地板上,已经失去了意识。
我奋力地移动到她身边,失控地喊她,弯着腰,努力够到她摇晃她的身子,根本没有反应。
门外是一声又一声的尖叫,「教室着火啦!快点报警!还有学生在里面,还有学生在里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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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瑜的尖叫声响起,「里面有谁!」
「好像有徐宣和她爸爸,还有月月!」
梁瑜的声音失控起来,「什么!月月在里面?」
「我要进去!快给我一张打湿的被子和毛巾,我要进去!」
校长急促地喘息,「不能进去,里面很危险的。」
「月月还在里面,我一定要进去,我车上有灭火器,我去拿!」
听到梁瑜的声音,我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嘶哑着喉咙求救,「梁瑜,我们在这里!我和徐宣都在这里!快来救救我们呀!」
校长喊道,「在这一间,徐宣和她爸爸在这一间!」
梁瑜根本不管,对着校长吼道,「我要找月月,月月在哪一间?」
滚烫的火舌舔舐着我,我的心却如冰窖一般冷,我抱住徐宣的头,努力帮她阻挡势不可挡的火。
我已然快失去了力气,我冲着门口,使出我仅有的精力,却吸了一口又一口的浓烟,「梁瑜,求求你,快来救救宣宣。」
我从轮椅上跌了下来,身体重重砸在地上,那一片滚烫,几乎将我胸前一大片肉都烧烂。
我用手肘一下一下地撑在地上,拖着我那两条可恨的双腿,终于贴到了门边,流出的眼泪很快就被大火灼干,「梁瑜!宣宣她不是我的女儿呀,她是你和于良的女儿,你快点来救救她,快呀!」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做了……做了亲子鉴定了,她是你们的女儿,不是我的。那天晚上的人,不是我……你不能就让她这样死了……」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吐了口浊气,「宣宣,你终于可以不是我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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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还能再度睁开眼。
可是我的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管子。
我好像,快要死了。
我依稀记得,宣宣和我都被一起送到了医院。
可是梁瑜一直摔打着我的被子,我的耳边一直回响着,「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要是早知道了就不会那样对她,我要是早知道了就能告诉于良,他就不会又出国了!」
我没听到徐宣说话,好像也没看见她。只是在我刚被慌乱地推进医院的时候,我好像看见旁边一个大大的担架,上面躺着小小一个人。
不知道是谁,盖着一层薄薄的白布,我却什么也看不见,更伸不出手去掀开。
后来,我好像又看见梁瑜扑到在我胳膊上,嘴里喃喃地说道。
「他都是有目的的,他憎恶我,憎恶我爸妈当时看不上他。他故意让我不好过。」
「他强暴我,又害死我妈,十年后又回来,带着月月来骗我的钱,还有我的房子。故意让我恨死这么爱我,对我这么好的你。」
「徐励,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我只是呼吸着,听着。
她狠狠地抓住医生的手,「医生,他怎么还是醒不过来?快点让他醒啊!」
医生不耐烦地抽出手,鼻子冷哼哼,「他本来就患了胃癌,没有多少时日了,身子本就虚弱得不行,还遇上了火灾这一遭,他大概率醒不过来了。」
「你说什么?他好好的怎么可能患胃癌!你们认真做检查了没有!」
「我要转院,我要联系全国最好的医生!」
我的喉咙里呜呜想着,我睁不开眼,可是我好想说:「梁瑜,别折腾了,就放我走吧!我好想宣宣,好想跟她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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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被转了院。
一路上,硌得我腰板真的好痛。
梁瑜一直握着我的手,那个感觉,真的很奇怪。
她的手好暖和啊,可是我浑身上下,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脸庞,还有我的心,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她滴滴答答的眼泪滴在我的手背上,纤细的手牵过我,抚在她柔嫩的面孔上。
「徐励,你快好起来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宣宣。你醒过来,让我有机会向你们赎罪好不好?」
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呀,身边是不一样的温度,我应该是转院成功了。
我一直「嗡嗡嗡」地发出只有我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都快把我自己吵死了。
梁瑜的声音尖锐又刺耳,「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把他救活,多少钱都可以!」
医生们摇摇头,表示我只能听天由命,多活一天算一天。
其实我这样吊着一口气,我也很难受的呀。
梁瑜彻底失了控,歇斯底里道,「你们是全国最好的医生,怎么可能救不活!」
「夫人,这位先生已经是末期了。」
梁瑜梗着脖子怒吼,「换胃呢?可以吗!多少钱都可以,找配型呀!」
医生扶扶眼镜,「夫人,请冷静。没有这种治疗方式的,更何况,他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了。」
梁瑜一下瘫软在地,跪趴在医生的脚边,扯着医生的裤腿,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们了,我真的只想要他醒过来。」
那天之后,梁瑜很多天没来了。
她不再每天给我擦拭身子,不再每天耐心地用润湿的棉签蘸我皲裂的嘴唇,更不再每天趴在我身边就一遍遍地跟我道歉,一遍遍地说她要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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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又来了。
不过,我发现我发出的「嗡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她的手握住了我,我立马就发现,她消瘦了很多,皮肤还带有一点粗糙。
她把脸窝在我的脖颈,我感觉不自在,很难受,可我动弹不得。
她贴在我的耳边,缓缓说道,「徐励,我去了XZ。」
「四千米的海拔,我三步一叩首,九步一跪拜,我爬上了山,找到了寺宇里的大师。」
「大师对我闭门不见,他说一切都是因果,要我接受因果轮回。」
「他不愿意见我,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种下的恶果,我必须承担。可是,我绝对不能看见你死在我面前,即使是要我付出生命来赎罪,我也要让你亲眼看我付出代价。」
「我跪在门口等了他两天两夜。他终于开门让我进去,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给了我一个手串。」
梁瑜把手串戴在了我的手腕上,我好痛呀,连一串圆润的珠子都硌得我好痛啊。
「这个手串一定会保佑你平平安安的。你一定醒得过来。」
我真的睁开了眼。
我的喘息又重又浊。
梁瑜变得又黑又瘦,脸颊深深地凹陷,我努力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又急又喜,笑着一边掉眼泪,一边拼命按着床边的呼叫铃,「医生,快来,他醒了,他醒了!」
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向我涌来,我竟觉得这些白色也变得模糊,让我一下子就眼花。
我僵硬地转动了一下两颗眼珠,瞥见了身边的心电监护仪,先是剧烈的波动着,又在一瞬间,变成了一条直线。
我的呼吸罩起了雾,「宣宣,爸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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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节哀顺变。先生已经离世了。」
梁瑜的声音还盘旋在耳边,「怎么可能他刚醒呀,我刚刚真的看见了。」
「徐励,徐励,你醒一醒呀!」
无论她的手在我身上怎么摇晃,我都毫无感觉了。
我沉沉地睡去,做了好长好长的一场梦。
梦见了宣宣,她抱着我的大腿,跟我说我是她唯一的爸爸。
她跳着美丽动人的舞蹈给我看,鼓着嘴巴要我的夸赞。
我开心地牵起她的手,一步一步向前走。
她甜甜地大喊,「爸爸的腿是好的!爸爸是个健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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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手串起了作用。
在我死后,我居然还能看得到梁瑜。
甚至,我还能跟在她身边。
只是她看不见我罢了。
我也挺好奇她今后的生活,就跟在她身后。
她本身胃就不好,以前我劝阻她无果,现在酗酒更加严重。
而且还日夜颠倒,整日都瘫在家里的任意一个角落。
我和她的照片只有那一张她不情不愿的结婚证照片,她掏出来捏在手上,已经变得皱巴巴了。
她浑身酒气,满嘴胡话,「徐励,你不应该死,该死的人是我。」
「你快点出来呀,快点跟我说喝酒不好,喝酒伤身。」
「对不起呀,误会了你十年,憎恨了你十年。」
她又回头去翻柜子,还好徐宣从小到大,我都给她拍了很多照片。
她摸着照片里的徐宣,痛哭流涕,「宝宝,妈妈错了。不管你是谁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呀!我应该去爱你的,对不起,宝宝。我的宝宝。」
梁瑜的外公外婆打来了电话,老两口看见她这副模样于心不忍,却又忍不住生气,「梁瑜,你现在这样有什么用?好好活下去才是对他们父女俩最大的慰藉。」
「我没脸活呀!我哪里有脸活?强暴我的人是于良,害死妈妈的人是于良,我却恨了徐励十年!」
「十年来我对他冷嘲热讽,对他的真心嗤之以鼻,虐待了我的女儿整整十年,我怎么有脸活!」
她扣完电话后,打开了手机,订了飞国外的票。
我顿感不妙,用力挥挥我的双手,一遍遍在她耳边提醒她不要做傻事。
可是她看不见,听不到,也摸不着。
我只能亲眼看她做了傻事,把在睡梦中的于良用刀刺死。
21
她压根儿就没想逃。
在刺死于良以后,她完全不理会身上衣服的血迹斑斑,若无其事地跑到便利店买了好多支高浓度的酒。
店员被她吓得够呛,在她刚买完离开的瞬间就马上报了警。
等到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她已经喝酒喝得胃出血离世了。
她的灵魂和我的灵魂相对着,我和徐宣能看得见她,她却看不见我们。
她一遍又一遍的嘶吼呐喊:「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都已经死了,我还是见不到徐励和宣宣?」
「老天爷,求求你心软一次吧!」
可是没人理会她的祷告。
徐宣尝试了好几下叫她,抱她,她却一丝感觉都没有。
我摇摇头,牵着徐宣走了。
回去的事,都过去吧!
以后有缘再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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