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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覆前尘》,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萧怀仁赵清清,也是实力派作者“萧怀仁”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反正嫁谁不是嫁?再说有寿昌这样的好友做姑姐,日子大抵也不会太艰难。9又一回定亲宴,不过这回换了戏码。寿昌今日早早就来陪我了。「以后你就是我二嫂了,再不用出府就能见到你了...
什么嘛,当事人是你哎,你却还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昨夜失眠本就心情不佳,我顿时脾气上来了,偷偷皱眉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居然抖了一下。
「扑哧!」我差点笑出声。
我忙以帕子半掩面,喝杯茶压压。
对于这门亲事爹娘满意我自然也没有意见。
反正嫁谁不是嫁?
再说有寿昌这样的好友做姑姐,日子大抵也不会太艰难。
9
又一回定亲宴,不过这回换了戏码。
寿昌今日早早就来陪我了。
「以后你就是我二嫂了,再不用出府就能见到你了。」
「还不是呢,只是定了亲还没拜堂呢。」
「反正早晚都是!」
她同我讲她二哥那日提亲出府后连家门都没回,策马就奔宫里找陛下赐婚去了。
「我问他那么急作甚,他说有了圣旨金口玉言,你就不会老被别人惦记了。」
我一无倾城容貌,二无惊世才学,哪里会有人惦记我?
前世我连寿昌都没什么交集,更别提她二哥了。
即便他知道萧怀仁不是救我之人,我也已然同萧怀仁定亲了,他大概也不好再来要回玉佩。
也许他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吧。
罢了,一切皆是缘法。
席间我偷瞄王随被他发现,他趁着无人注意凑近我,薄唇轻启缓缓耳语。
「你若想看就大大方方看,左右我都是你的人了。」
我耳朵刹那间发烫,好像下一刻就要失聪了。
「这个你带着,我们该有个定情信物才好。」
王随递给我那块金乌玉佩。
我笑着说:「早知道先前就不还你了。」
谁知他说:「我原也没打算要你还。」
说着他扯着我腰带上的丝绦,将玉佩系在我腰间。
「往后你可唤我既明。」
我连喝了两杯酒,壮着胆子问他:「王二,你为何要娶我?」
我偏不喊既明。
「有些话本打算待成亲那日再告诉你的,罢了,今日讲给你听也没什么。」
他仰头端起酒杯灌了一口,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因为我心悦你。」
「我想保护你,想娶你做我的妻子,想同你共盟鸳蝶,一世白首。」
我还在惊讶之余,他就跑开了,是在害羞吗?
情话入耳,两颊生胭。
10
长公主寿辰将至,寿昌约我一同上街挑寿礼。
正逛着呢,突然听见自家铺子里有人吵架,我上前一探究竟。
这不是赵清清吗!
素娘同我告状说赵清清在店里偷东西,被抓住了正要去报官。
赵清清低着头不看我,她被人扭着胳膊,歪了头簪,连发髻都松了,狼狈至极,再不复往日的清高姿态。
一介侯门命妇,怎的如此不堪?
我竟然生出了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前世欺负我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
我让人送开她,把她偷的东西做主送给她了,也没让人报官,毕竟不能连累姨父官声。
谁知她扭头就跑,东西也没拿。
这副模样,定是出了变故。
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让人买通了侯府内院的嬷嬷,将之发展成我的内线为我提供侯府动向。
她说赵清清操持不来侯府事务,庄子卖了好几个,铺面也赔了不少,日日被赵兰茹骂得焦头烂额。
侯府账目赤字,赵清清抹不平账面,只得拿自己的嫁妆填补亏空。
她当然抹不平,赵兰茹的牌九瘾通帝京城谁人不晓,但她手气往往比脚气还臭,十回能赢一回都是老天爷窜瞌睡看走了眼。
前世我也拿了部分陪嫁出来填补,但是好在我把铺子经营得好,第二年就回本了,还让跟老侯爷告状不能再让赵兰茹出去推牌九。
赵清清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萧怀仁狗改不了吃屎,又接连抬了两房姨娘进门,与她情浅意淡,自然不会管她死活,只顾逍遥。
赵兰茹没银钱挥霍,打不了牌九,整天在家拿赵清清撒气,据说被赵清清推了一把,摔下楼,现在浑身瘫痪,嘴斜眼歪,连喝粥都喝不了。
侯府如今已经是个空壳了,据说纳妾的聘礼都是从她嫁妆里出的。
我摇摇头,真是报应不爽。
日子还长,且看她们一家如何自掘坟墓吧。
11
长公主爱屋及乌,对我这个未来儿媳从来都是和颜悦色,我说什么她都笑眯眯的,丝毫没有架子。
自那日定亲宴王随向我剖白后,仿佛开窍一般,常得空闲后不是来府里给家里人送礼物,就是接我下学,我调侃他会不会来得太勤快了些?
他大言不惭:「我讨好自己岳丈家有何不对吗?且你我二人由陛下赐婚谁敢饶舌!」
我:「……」
我一时之间竟觉得他说得没什么不对。
我原以为他家世显赫,年纪轻轻战功累累,身上多少有几分门阀傲气,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丝毫不见傲气,反而对待长辈谦恭有礼,对我也进退得宜,甚至还有些小意讨好。
我何德何能让来日的轩辕王对我如此殷勤!
我想起先前寿昌同我说的,他要圣旨的原因。
「其实没有陛下赐婚我也没人惦记,你不必担心。」
「怎么没有……徐太尉家的那个每隔两三日就邀你哥哥游画舫套近乎;淳于家那小子每次都守在你下学的路上……」
我大吃一惊:「我怎么不知道?」
我当然不会知道,因为后来我才晓得,他跟徐太尉上眼药,说他儿子成日只知玩乐,长此以往会放纵他成为一个败子,不若送进军中加以历练必成大器;他又将每日在学馆蹲点的淳于举荐进东宫给太子做画师,再不得随意出入。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他支支吾吾的:「想必……是他们看开了吧!」
总归我是同他定亲了,其他人于我再不相干。
但我想,嫁给他我不亏。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今生的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12
只不过再过两三年帝京就要变天了,淮阳王就要造反了,叛乱来之前还是要早做准备。
我同母亲商量将给我的陪嫁的铺子拿出一半换成药铺和善堂,一个济世一个救人,说就当是为我婚后积福报,母亲欣然答应了。
近年关,王随要带上年礼和陛下的褒奖懿旨去慰问边境的将士,这一走怕是得留在边关守岁,要到年后才能回来。
已经连下了几日大雪,帝京城里多了很多无家可归的人,我约上寿昌陪我去善堂施粥。
我瞧着有几个人用补丁麻衣裹着头发,但手却干净有力没有皲裂纹路,这显然不太符合难民的气质。而且他们鼻梁高得不似中原人,倒是像鹰隼。
我让人偷偷跟着他们两日,晚间下人回报说那几人和难民同吃同住,并无异样。
我即刻提笔将所见之事修书一封,交给了王随留在城里的人。他走之前告诉我要是想他就给他写信,送到柳生街的茶馆掌柜手里,自会有人接应。
过了两日,他回信给我说那几个大概是苒羟的游牧商队,遇到了大雪只得盘桓帝京,想必是盘缠用尽才沦为流民。叫我不必担忧,安心过年便好。
不过善堂我不再去了,还是叫人留心他们。
年初八,姨母来了,她说自己要回昭苏了,临行前来看看母亲。
因为赵家倒台了。
姨父得罪了俪贵妃,被下了大狱,不日便要问斩。但陛下念他为大梁鞠躬尽瘁近二十年,免了族人死罪,改为流放充军刺配三千里。
姨父为了不连累她,在狱中写了休书。
这是姨父最后一点仁慈吧,他们夫妻十五载,自始至终姨母也没有一个养育长大的亲生子,这样也好走得无牵无挂。
我记得前世赵家是在敬元三十年没的,为何提前了一年?
心中惴惴不安,那是不是意味着淮阳王的事也要提前了……
13
此前收买的那位侯府嬷嬷为我带来了一个消息,萧怀仁在外面花眠柳宿得了脏病,再不能有子嗣了。赵兰茹下令封锁消息,但偏偏这时赵清清怀有身孕了。
若不出意外这个孩子将是萧怀仁母子的救命稻草,不能为家族繁衍血脉,又尚无子嗣出生,这世子之位不得拱手让给他那素来贤名在外的大哥吗?
我不信萧丹臣会坐以待毙。
有意思。
前世的萧丹臣被赶出家门后不知所踪,希望今生的他多个心眼,不要再被人诬陷了。
我让那位嬷嬷在适当的时候可以助萧丹臣行事,也算是报他前世的恩情了。
我告诉嬷嬷会给她乡下的儿子赠20亩水田,只要她的消息有价值。
日子一晃到了我与王随成亲的大日子,他掀开我盖头,与我对坐。
盯着我的脸半晌,认真地说:「娘子,你是天上的仙子吧!」
我忽而就笑了,他今日是吃了蜜枣吗,嘴这样甜!
虽活了两辈子,成了两次亲,却还是有些紧张。
他今日身着大红喜袍,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寿昌带我去他园子里时瞧见的画面,倏尔脸颊绯红,不敢再看他。
他似是看出了我的紧张,起身拿起桌上的合卺酒递给我一杯,接着说道:
「合卺酒,红酥手,愿与娘子三生誓言久。」
「合卺酒,春日裘,妾与郎君十世共白首。」
一杯饮尽,他问我:「娘子可要再饮一杯?」
我笃定地点点头。
坐在桌前接连饮了三杯,我好像有些飘飘然了。
想喝第四杯时被他拦下,「娘子再饮就该忘记正事了……」
说罢将我打横抱起,走向喜榻。
两情鱼水,并颈鸳鸯,登科人道无双。
14
婚后日子不似前世那样艰难,后宅简单没有糟心事,婆母慈爱,小姑良善,伯兄婶娘也待我宽厚。
善堂的主事来告知我,三日前有人将那几个落难的苒羟客商接走了,我追问接到何处去了?
「东宫詹事府。」
我朝女子不得干政,是为防有人效仿前朝贾后,祸乱朝纲牝鸡司晨。
但没说不能下棋。
晚间,王随下朝回家,我邀他同我对弈。
几番博弈,在我精心设计之下他落了下风,但也有几分是他故意让着我。
他步步设陷,几次都有机会将我的棋子吞噬殆尽,可他次次为我留有一席喘息之机。
我起初一再退让,隐忍不发,因他始终不下杀招,我便釜底抽薪假意失地,让他退无可退,自投罗网。
待他看清局面后,哑然失笑:「好棋!釜底抽薪,见风沉底。」
「是既明谦让了,多次对我手下留情,才让我有机可乘。」
说完我将棋子撤回几粒,又拿出他的黑子点在棋盘上,一如最初的棋局。
他看着我目光锐利。
那几人若真是苒羟商客,怎会在帝京盘桓了两个月之久,还被太子请走。
他拉住我的披帛,一把将我扯进他怀里,胸膛贴紧我的后背,看似温存。
猜我必然知晓了,索性将这事原委小声告知我。
那几人是西戎刺客,混进城中意图对太子不轨,太子先发制人,将他们关起来了,不过还没审出个结果。
西戎远在千里之外,不惜寒冬跋涉而来,肯定是淮阳王开出的条件足够有诚意。
此时我问他:「我有一事想请教二公子!假若有一群亡命之徒闯进我的商铺里说,有人雇他们来我铺子里烧杀抢掠,事成以后能得到五百两,以二公子之见,我该如何应对?」
他把下巴搁在我肩头耳语:「都杀了。」
「可杀了第一批,还会有第二批,源源不断。」
「那就给出一千两,去买对家的命,并承诺他们不会报官。」
「二公子足智多谋!」
他瞬间回过神来,在我脸颊狠狠亲了一口。
「还是娘子技高一筹,讲话八百个来回带拐弯儿。」
这盘棋立马就活了。
15
翌日,侯府嬷嬷也送了个大快人心的消息出来。
赵清清被休了。
我有些吃惊:「她不是怀孕了吗?」
按日子算孩子应该还在她肚子里未足四月。
「她肚里那孩子不是世子的,是世子身边小厮郎七的种。」
我眼睛都瞪大了。
「这事还是大公子提醒世子的,世子带人捉奸在屋里,当场杖杀了郎七,又给少夫人落了胎。」
「夫人恨她偷人,给她灌了哑药,又打断双腿,把她丢进冷园,终身不得出园一步。」
说白了就是等死。
赵家没了赵兰茹在侯府日子不好过,肯定也不会让她好过,何况她又给萧怀仁戴帽子。
前世我被她们二人联手禁足在冷园中,潦草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赵清清依旧是珠胎暗结,只这回,命运不再偏向她了。
萧丹臣前不久也在议亲,待他成婚后,世子位也是手到擒来了。
16
我与王随成亲已二月有余,长公主无意间提点我她想抱孙子了。
想起前世我与萧怀仁成亲五载,始终不得一子,我大概很难孕育子嗣。
见我忧思,王随便邀我出游踏青。
他带我来到了帝京五十里之外的徽宁道,这里幅员辽阔,水草丰茂,最适合放牧。
他牵来一匹马,我二人同乘一骑,在原上慢踱。
「虽不知你因何忧心,但我不愿见你不开心,你若有什么可以说给我听,我们一起想办法。」
他的话叫我听着五脏六腑都熨帖了。
我有些难以启齿:「是母亲说,她……她想……想抱孙子了……」
「原来是这事儿。」他笑着说:「这也值得你愁得吃不下饭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这当然是大事,我若是不能孕育子嗣怎么办……」
「咱们成亲才不到三个月,有什么可急的!再说了若是我真命中无子又何妨?大哥膝下已有三子一女,这香火已经够旺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咱们顺其自然,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他接着又安慰我说道:「我又不是为了生孩子才娶你的。」
想来他是真的爱重我吧!
他岔开话题:「你猜猜这马哪来的?」
我怎么会知道。
我摇摇头。
「这是西戎送来的。」
难道淮阳王的事解决了?
「太子进言陛下,与西戎开通贸易商道,互惠互利,彼此休战五十年,双方为表诚意,大梁送了他们瓷器盐铁,西戎回了马匹牛羊进京。」
看来淮阳王许下的承诺远不及太子许的诱人。
本该是一场刀兵之战,却被太子轻易化解。
休战五十年,于西戎来说是再好不过了。他们与周边部落常年冲突,又要与大梁开战,可人丁稀少,将士既要打仗又要农忙,所以收成也不好,此良机正好可以休养生息。
他俯下身摸着马儿鬃毛:「这一匹是太子赏的!」
前世淮阳王一路问鼎,虽德不配位但也做了半年皇帝,今生他还没来得及起兵,就被扼杀了。
看来一切都与前世不一样了,今后的日子该是一片坦途了。
半生华梦覆前尘,三春新柳问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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