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STYLE__}
看过很多小说推荐,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结婚后成了老公白月光的仆人》,这是“温宥琛”写的,人物温宥琛白月光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她躺在那里,就像快碎掉的瓷娃娃。温宥琛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害怕的样子,他跪在床前,握着粟茗安的手,轻唤着:“安安,给你带医生了,你这次一定会好的。”那一刻,我好像是闯进了别人的家里,目睹着心爱之人的生死之恋。他说:“每个月开工资,请你一定要治好她...
泪痕扯得我眼角酸涩,我就直盯盯地看着他。
谁也没说话。
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刺痛了我。
“温宥琛,你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我?”
近乎半天,我都没得到一个答案。
他眼底的奚落让我觉得好讽刺。
我一度认为他爱我爱的要命,毕竟那杀人不眨眼的刀子他都帮我挡了。
直至结婚的第一天,他将我带回了家。
推开的卧房不是新婚洞房,而是粟茗安的房间。
她躺在那里,就像快碎掉的瓷娃娃。
温宥琛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害怕的样子,他跪在床前,握着粟茗安的手,轻唤着:“安安,给你带医生了,你这次一定会好的。”
那一刻,我好像是闯进了别人的家里,目睹着心爱之人的生死之恋。
他说:“每个月开工资,请你一定要治好她。”
于是,我这个替身,再也没有了偷偷分享爱的权利,只能日复一日地开药、煎药,照顾着跟我长得很像的那个女孩。
我当然发疯过,但是他说:“你忘了我还给你挨过几刀吗?我不要你怎么报恩,只要你把她治好,钱给你,你父母的遗物也给你。”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只是想找个替身来照顾你的粟茗安是吧。”
我捏紧了被角,把我从前不愿意相信的话全都吐了出来。
“而我就是那个替身,又懂药理,又好欺负,还又……喜欢你。”
温宥琛偏开了头,喉头微滚。
他肯定不想让我说“喜欢”这两个字,在他那里,我没资格。
但我偏偏要说,恶心他,也恶心自己。
“而且,我还跟她有一样的泪痣。”我说着说着就笑了:“那是你最喜欢亲的地方。”
“闭嘴。”温宥琛掀起眼皮,冷冷地打断了我。
他生气了。
因为我戳破了他的心思。
“我父母的遗物是你最后的一张底牌,我一旦不听话,你就会用这种方式圈住我,心甘情愿地受你折磨。”
温宥琛冷笑了一声:“对啊,所以你还想怎么逃?”
我笑了笑,突然想清楚了一切。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爱与不爱。
温宥琛替我还了所有的债,将我从仇人追杀中救出来,那我就把所有的资源都给他,让他成为业内年轻有为的中医药研究者,顺便替他照顾他爱的人。
从一开始,都是交易,爱恨情仇在这所有事实面前,微不足道。
如今,他的白月光不像是从前那样卧床不起,而他也有了所有光环。
我们的。
5.
餐桌上,温宥琛和粟茗安早就落座。
“今天的药怎么这么苦?”粟茗安拧着眉,一把推开了碗。
“良药苦口利于病。”温宥琛皱了皱眉,将碗又推了过去,继而软着声音哄她:“一会冷了更苦,先喝吧,一会给你拿个白糖缓缓。”
两人一来一往,毫不避讳。
我看得扎眼,埋头扒拉着米饭,想吃完便走。
“宁朝颜,你去拿个白糖。”粟茗安使唤着我。
往日里她就是这副被人娇宠的样子,使唤我做这个做那个的。
但温宥琛视而不见,只说她是病人,让着她。
“让温宥琛给你拿吧,我还有事。”我放下碗,准备起身就走。
“坐下。”温宥琛冷着声音:“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吃完饭再走。”
“宁小姐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粟茗安把筷子拍在桌上,一脸不悦。
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我当即就想拍手叫绝。
再也不想忍,我转过身来,对着粟茗安反问:“那请问我是什么身份?粟小姐别忘了,给我开工资的是温宥琛,不是你,我只负责调理你的身体,不是在这给你当下人的。”
这是我三年来唯一一次当面反驳粟茗安,她显然懵了,只扯着温宥琛的胳膊开始委屈:“宥琛,你看她那副样子。”
“我哪副样子?”我双手抱胸,目光在这俩人之间徘徊。
“不是给你涨工资了吗?拿个白糖,至于吗?”温宥琛那双眼睛里都是对我的怨恨,还有不屑:“差不多行了,你在跟谁闹脾气。”
他转身握着粟茗安的手,动作轻柔地安抚着,看都不想再看我一眼。
“今天新年,给你订了条新项链,晚上陪你去跨年,吃点好的,不生气了。”
粟茗安被安慰着坐了下来,但一把把那药掀翻在桌子上。
“不想喝她炖的药,宥琛,你换一个人照顾我吧。”
温宥琛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说着:“别闹,换谁都一样。”
谁都一样。
恍惚一瞬,温宥琛从兜里拿出一张卡,扔在了我面前。
“比以前多了一倍,够了吗?”他没抬眼,使尽浑身解数地羞辱我。
也不算羞辱。
毕竟,爱没有了,钱得要有。
我换上笑容,蹲下捡起那张卡。
“够啊,怎么不够。”
“那帮忙拿个白糖。”温宥琛转着戒指,还是不想看我。
可粟茗安倒是不乐意了:“你给她钱干什么啊,像这种贪财的女人我们留下她有什么用。”
我没理会他们的对话,径直走向厨房。
随即想到了放在床头柜的东西,于是转身上了楼。
6.
当我将那两个红本拍在桌子上时,温宥琛和粟茗安都愣住了。
“你又想干什么?”粟茗安先出了声。
她不知道,我和温宥琛早已登记了结婚,只以为我是雇来的家庭医生。
温宥琛脸色不太好看,登时站了起来。
“宁朝颜,收了。”
我拿起那两个红本,翻来覆去地看,那是我以前最珍贵的东西。
“温宥琛,我不欠你的了,离婚吧。”
“什么?”粟茗安没了那份娇纵,神情慌张地抢走我手里的红本。
“宁朝颜,你这次闹得过分了吧。”温宥琛额头的青筋都暴露出来。
大概是因为我让他的好妹妹知道了这件事。
“我闹什么了?你帮我挡刀,我帮你治好卧床不起快死的粟茗安,你给我钱替我还债,我拿秦老爷子给我的所有资源替你稳固好业内地位,这一切的一切,我都还清了。”
我慢慢道来,跟他算清楚每一笔账:“此时此刻,我不再欠你,还有你给我的那些工资,我都投给了你自己的医药项目,我一分没花。”
“够了!”温宥琛抓着我的手腕,双目通红,像是要吃人一样:“算好账是想找谁?就是因为他回来了,所以你这几天才这么反常。”
“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使劲掰开他的手指:“是我厌倦了。”
“早不厌,晚不厌,偏偏秦家人回国这会儿厌,宁朝颜,你装什么清高啊。”温宥琛扯出一抹笑。
把我想得极尽卑劣。
“你喜欢玩弄别人的心意,不代表我也是。”我静静地从粟茗安手里抽出那两个红本:“在没结婚之前,这是我最想得到的东西,但是你亲口告诉我,有了这东西,也不代表什么。大学时候的那些经历,那些你对我的好,从今天开始,我就当作是做了场梦,都会一一忘掉。”
我叹了口气,如释重负:“你放心,不会道德绑架你,也不会再和你索求任何东西。”
温宥琛握紧了拳,一把搂过粟茗安的肩,在她嘴上落下一吻。
又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像是挑衅:“宁朝颜,这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他又一次刺痛了我。
可粟茗安像是刚缓过来,上前两步便使了狠劲推我。
“宁朝颜,我平时也没多亏待你吧,你怎么可以抢别人的人?你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
巴掌即将落下来。
却被温宥琛黑着脸钳住了。
我忍着心里的痛苦,仔细描摹着粟茗安的脸,将所有的心意亲自打碎,再次警告自己:“粟茗安,你没必要对我那么针锋相对,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是败给你的人。”
我将那红本轻轻放下,作为告别。
抬腿迈出这座宅子时,身后传来了阵阵嘲弄的声音:“会中医的有那么多个,我们重新找就是了。”
“可是,你和她为什么要结婚?她就是贪图你的钱啊!她有什么厉害的。”
“不过是有利用价值罢了,安安你别多想,我从来没喜欢过她。”
7.
从没有喜欢过。
我反反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就跟吃了满嘴玻璃一样,刺的我浑身鲜血。
从没有一刻,让我觉得这么孤独。
手机上划拉下去都是别人的群发的新年祝福。
直到我看到那个刺眼的号码。
“宁朝颜,给你一次机会主动回来,我既往不咎。”
“你父母的遗物不想要了是吗?你要是回来,我还可以考虑考虑给你。”
我盯着那栏“对方输入中”,不自觉笑了。
我就是我父母最大的遗物。
那些个物件再多,也代替不了我父母半分。
如若我父母知道我是被这些遗物困住,在一个男人身边反复折磨,他们估计会愧疚到不能安眠。
甚至会后悔为什么走得时候不一把火都烧掉,给了别人自己女儿的把柄。
手机还在振动。
我止不住地开始嘲笑温宥琛。
这个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让我甘愿困在他身边的,根本不是这些遗物。
只可惜,我再也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
犹豫再三,我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那个电话。
“秦老,我想好了,我回来。”
8.
当我再次迈进秦家宅子时,心中还有点发虚。
三年前,我偷偷摸摸和温宥琛领了证,给秦老爷子发了婚礼请帖。
顺便告诉他不打算继续研究中医药了,想自立门户,开一个中医药公司。
结果当天,他就把请帖扔了出来,恨铁不成钢地说:“宁朝颜,你比我这老头子还糊涂。”
当时的我对自己所谓的爱情和事业相当有把握,对着老爷子说:“相信我,我一定会幸福的,也会干出一番事业的。”
时隔多年,我站立在这儿和秦老爷子面面相觑时,连路过的风都在啪啪打我脸。
秦老爷子站在大门口,拄着拐杖,难得的露了笑脸。
“果然我看中的人不会让我失望太久。”
那一刻,我像是回到了四年前,近乎疯魔地扑到中医药研究上。
秦老爷子从书房拿出一沓沓资料。
书页都卷了边,但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愧疚和心酸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你当年走后,爷爷就没再招新的人了,所以这些资料还留着。”秦宴身着一身家居服,笑意盈盈。
我看到他时,莫名的心虚。
毕竟因为我的原因,温宥琛不知道暗地里编排了他多少次。
我双手接过倒好的水,满是感激。
“老头子闲了三年,终于能出山了。”秦老爷子哈哈大笑。
宛若回到了几年前。
我在学校中药库房看到老鼠被吓到的吱哇乱叫,老爷子边拿扫帚赶,边笑话我一样。
一切都回到了起点,但是浪费了我三年的青春。
9.
秦老爷子跟他的老头朋友们去炫耀他唯一的大弟子回来了。
临走前,他说:“都是一群老头子,你俩去了也无聊,自己找个饭店吃吧。”
于是,我屁股还没坐热,老头子就借口说要锁门了,赶紧把我和秦宴赶出来了。
我俩漫无目的,相视一笑,决定步行。
一路上,我们聊得热火朝天,就像学生时代那会一样,谁也没过多问对方的私生活。
天空中飘起一层雪花。
没过多久,地上已铺起薄薄的一层积雪。
一把黑伞映入眼帘,伞下是一张冷漠矜贵的脸。
我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这么快就不装了?”开口便是尖酸刻薄的话。
温宥琛冷笑着,玩味地看着我。
秦宴倒是一如既往地礼貌,主动伸了手:“温总好久不见。”
好半天,温宥琛都没伸出手,好像压根没看见秦宴一样。
我轻轻地将秦宴的手拽回来,无奈开口:“是不是有些不礼貌了。”
“宁小姐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有空管我礼貌不礼貌呢?”
我不想理他,径直拽起秦宴的胳膊向旁边走去。
可他身形高大,直接挡住了路。
“宁小姐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是有夫之妇呢?”温宥琛收了伞,将我一把拽在了他身边。
又是这样。
“秦宴,你先去餐厅吧,我待会儿去找你。”
秦宴目露忧色,但也知道不好插手,只能说“如果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一走,温宥琛的不耐烦又显露在脸上。
“你们关系这么好了吗?”
“想说什么快说吧,我还要去吃……”
话未落,我就被他一把拥住。
寒气扑面而来,两颗跳动的心突然离得很近。
“不要跟他在一起,好不好。”
脖颈间扫过一阵热气,好像五年前那样。
“宁朝颜,我很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鼻头突然红了一瞬。
为从前的那个自己觉得委屈。
“宥琛!”身后一阵尖锐地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温宥琛很快放开了我。
我盯着他的侧脸一秒,眼睁睁地看他走向粟茗安。
又一次被骗了。
温宥琛就是这样的人,他会无数次的走向别人。
我也是活该。
自嘲过后,我没再转身,向前走去。
10.
秦老爷子为了补上数据,直接在家里收拾了间客房给我住。
忙碌的生活让我忘了曾经的不堪。
三个月后,最后一笔数据被填上时,我终于放松了下来。
可门外却来了不速之客。
那个男人不顾体面地敲着门,几个阿姨都赶不走。
他大喊着:“宁朝颜,你出来!粟茗安快不行了!”
我双手抱胸,看着窗外。
“求你救救她好不好!”他为她又一次恳求了我,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我心痛。
两年前,我也是这样子求的他。
在某次饭局上,那些人说:“只要温夫人喝下这杯酒,我们立马把这笔钱投给又朝。”
我喝了。
灯光交错下,我在角落里挠着胳膊。
我靠在他肩头,说:“宥琛,我痒,有点喘不上气了。”
但他面上还在应付别人,咬着牙说着:“再忍忍,这笔投资不仅是钱,还有技术,国外顶尖医疗团队给了一个治疗的机会,安安说不定有救了。”
又是安安。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撑下去的,只是觉得绝望。
“求求你,宥琛,我们走吧。”
“我真的难受,真的……要死了。”
我撇开眼,不想去回忆那些痛苦。
“这次还要出去吗?”秦老爷子没站起来,只是抿了口茶。
我立于原地,没有一丝波澜。
“不了吧,我不欠他的。”
11.
粟茗安没几个月就死了。
我也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她本来也没多长时间了,就是靠药吊着一条命。
不救她一方面是因为温宥琛,但最大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原因。
温宥琛简单举办了葬礼,有些许消息从媒体出来,但没掀起多大波澜。
只是有些无聊的人敲键盘:
“温宥琛的妹妹没了,宁朝颜却不出席,真够没良心的。”
“是啊,又朝医药企业股份大跌,宁朝颜肯定就跑路了。”
“最近她不是有新论文发表吗?学术上的女辈楷模,没想到私下里却这么冷漠。”
“果然,有些名人只看看她的成就就好了,千万别深入了解,根本经不起推敲。”
……
秦老爷子看到这些负面评论时,气的差点把电脑拍碎。
“一群键盘侠,什么都不知道就瞎喷!”
小老头吹胡子瞪眼的,给我倒是看乐了:“您还知道键盘侠呢?”
秦老爷子拄着拐杖,呼了口气:“那可不。”
随后话锋一转:“离婚协议他签没?”
我沉默了。
这段时间,我一直有给温宥琛发离婚协议的邮件,希望他签署。
可每一次都被他退了回来。
他曾多次在路上堵住我,比以往都狠戾:“都是因为你,害死了安安。”
“你可真是个恶毒的女人,见死不救。”
“宁朝颜,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
我从来没有意识到我惹了的是这么个大麻烦。
我一点都不喜欢跌宕的人生,我只想躲在库房里闻闻药草香。
“我想出国,爷爷。”
12.
又是三年。
我过了我人生中最舒畅的三年。
论文发表无数,跟着国内团队,将中医药又一次推上国际。
无数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时,再也不是所谓的哪家太太。
“宁朝颜”的名字享誉国内外。
飞机降落,我再次回到这片土地上时,感慨万千。
秦老爷子全副武装,站在了接机口。
与他站在一起的,还有我不愿看见的人。
全部的人都恭祝我的成就,我一一拥抱。
除了温宥琛。
我站在他面前,没先开口。
他比以前沧桑了,眼下一片黑眼圈。
“好久不见。”他哑着声音。
我挑眉“嗯”了一声,随机摘下墨镜。
他盯着我的脸,好像是看愣了。
“你的……泪痣呢?”
我觉得好笑,忍不住刺了一句:“我刚回来,你就又在我身上找你安安的影子啊。”
“不……不是这个意思。”他扯出一抹很难看的笑,没了从前的那份高傲。
“没关系。”
我笑了笑,觉得他现在实在有点可怜,但还是忍不住。
“不喜欢的东西就要把它抹除的干干净净,不是吗?”
“对不起。”温宥琛低下了眸子。
“嗯,收下了,你确实对不起我。”
13.
插曲过后,我没再关注他,走到老爷子旁边。
“啊啊啊秦老头,我好想你啊。”我旁若无人地撒娇。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爸妈,最爱我的怕是只有秦老爷子了,我以前不敢承受这份宠爱,可现在我完全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爷爷了。
温宥琛没敢跟上来。
我也没顾他的身影,只顾着牵着老爷子,顺便吐槽:“你怎么会和他一起来?”
“你出国的那三年,他天天来门口堵我,烦都烦死了。”老爷子挥着手,也连连叹气:“你不知道我在国内对付这个家伙有多麻烦。”
我笑着,他确实很麻烦。
国外那三年,我没有收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都是秦老爷子一手压制住的。
温宥琛想过买机票去找我,但每次公司都会出现大大小小的毛病牵制住他。
我猜都是秦老爷子的手笔。
“我可不想让我的弟子再被什么男人牵制住了。”
“就是,我是单身主义者,我要天天跟我的药草泡在一起!”
老爷子“啧”了“啧”嘴:“那不行,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孙子?”
14.
我一向对老爷子的玩笑不放在心上,谁知道他竟然来真的。
推开包厢时,秦家大大小小的人都欢呼尖叫,推攘着秦宴走向我。
我满脸尴尬。
当然,秦宴也是。
他低下头,扯着嘴角说:“老头搞得事。”
我接过那一大捧都快抱不住的花,也扯着嘴角问:“发生了什么?”
“老头今天非得让我盛装出席,我一想就觉得没什么好事,装病不想来,结果被他拉着把脉说我有喜了,你看,这不是要给咱俩订婚。”
我看着那土到极致的横幅,头顶三条黑线。
再三商量下,秦宴装醉准备逃离现场。
“小宁,你送他吧。”
我装着心痛的神情,跟在座的所有人打了招呼,抱憾离席。
快到门口,怀里的醉虾稳了脚步,与我相视一笑。
莫名其妙的,我们开始忍不住大笑。
“亲孙子和亲孙女怎么能在一起?”
我跟着附和:“就是。”
秦宴没了永远板正的样子,开始说胡话:“要是还有下次,我就跟老头说我是男同。”
我也上头了:“那我就说我是拉拉!”
“气死老头算了。”秦宴笑得弯下了腰,又一把搂住我的脖子。
我们打算一起出去潇洒。
结果,抬头却看到了路对面的人。
15.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面无表情。
直到站在我们面前时,眼神落在秦宴箍着我脖子上的手。
“你们……在一起了?”
“对啊,在一起了,308包厢,你可以去看看,正举办我俩的订婚宴呢。”
秦宴一手插着兜,毫不客气。
温宥琛立马黑了脸,眼神询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却差点憋不住笑。
人人都说秦宴是温润公子,但谁都不知道他私下里记仇的很。
当年温宥琛恶劣的态度,让他记了好多年。
我在国外的时候,他就经常给我打电话提起这件事。
“行了,你去等着吧,我自己解决。”我拍拍他圈在我脖子上的手,示意他过去。
温宥琛低下头,灼灼目光盯着我。
这眼神好多年没见了,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是装的。
“你不用这样看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捂了捂领子。
“宁宁,我们还没有离婚。”温宥琛滚滚喉头:“你不可以嫁给别人。”
我满不在乎地搓着手:“当年是你告诉我两张结婚证代表不了什么,现在怎么是你不明白了?”
他被我呛住了声。
好久都没说话。
我看了看腕表,又看了看某人已经等不及开始吃独食,于是把话直接敞开了说:
“回去吧,都给对方一些体面,而且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话落,我转了身。
“可是我喜欢你啊。”
16.
当救护车“呜呜”的警报声响彻到整个城市街道时,我才从惊恐中缓过来。
温宥琛表白的话刚落,我就听到了一声闷哼。
再转身,我已经看到了他跪在地上。
胸口插着一把刀。
记忆全部重合。
跟多年前挡刀的那个画面一样。
温宥琛抬着猩红的眼,喃喃道:“以前的……喜欢也是真的……”
他倒在了地上,一滴泪滑过脸颊。
17.
我顾不得那些爱恨情仇,只希望他别死,别因为我死。
行凶者被抓到了,是多年前我的仇家。
当时,温宥琛陪我跑前跑后,找律师,走诉讼,让他监狱里蹲了五年。
没想到他刚出狱就行凶,实在不要命。
我在医院把这些事讲给温宥琛听时,他支支吾吾地解释。
原来在把这人送进监狱后,温宥琛找上了他妻儿,给了他们一笔钱,让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我不明白。
但他却说:“他总该付出点什么代价的。”
于是这男人刚出狱,回到家发现空无一人,以为自己老婆孩子都被弄死了,所以又来报复。
苹果皮在我手中削断。
我重新开始削,对他的示好视而不见。
“你一点都没变。”
“做事还是那么绝。”
就像当初他口无遮拦的羞辱一样,非要把我所有仅存的爱都消磨完一样。
他的表情变得黯淡,又想抓着我的手挽回:“宁宁,可是我现在是真的爱你。”
我躲开他的触碰,画好了界限:“我待在你身边三年,你看不见我,甚至羞辱我,我走了,你又说喜欢我?”
“那是因为,秦宴总在你身边晃,你们总是有无数的话题……”
他总有那么多理由。
“跟别人有关系吗?”我打断了他:“我低声下气地问你喜不喜欢我时,你有一次正面回答过吗?”
“你把我娶回家,然后让我和另一个女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你有想过你到底喜欢谁这个问题吗?”
“你什么都没想过,你只是想有个人喜欢你从而满足你的虚荣心罢了。你看看这个,爱爱那个,享受着我们为你争风吃醋,非你不可的样子,这才是你,温宥琛。”
“在你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哪个人是必须的。粟茗安不是,我也不是。谁都不会是。你只爱你自己。”
他呆呆地看着我,哑口无言。
到最后,只能红着眼说:“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但你只要给我个机会,我全部会改,而且,我们还没有离婚呢。”
我叹着气,觉得他无药可救:“你到现在还在纠结离不离婚这件事。”
“我和你共同打拼了又朝,你不费尽心思留它,你留一个再也不会为你停下的人。”
“温宥琛,这辈子,你注定都留不住任何东西。”
我只觉得惋惜。
又朝是我和他辛辛苦苦从零开始做大做强的,如今被他经营成这副鬼样子。
不想多说,我站起了身。
可他猛地拉住了我的手,语无伦次地说:“你回来,我们再一起经营又朝好不好,或者你继续忙你的中医药研究,我这边给你做投资……”
油盐不进。
“别犯贱了,温宥琛。”
我彻底没了耐心,甩开他的手。
“我不要又朝,更不想要你。”
温宥琛的手怔在空中,病态让他更像一条丧家之犬。
18.
我继续于秦老爷子的社交圈刷脸,这一次,大家都主动上前,大夸老爷子眼光好,这姑娘真优秀。
给老头哄的眉头都翘高了。
至于温宥琛,我没再关注。
只听到小道消息:他的公司即将面临破产。
我再次感叹,不过是为以前拼命的自己。
“想收购回来吗?毕竟是你的心血。”秦老爷子看穿了我的心思。
“算了,就当它没存在过吧,这不是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
又朝,取自“宥朝”。
有朝一日,飞黄腾达。
有朝一日,又见一朝。
有朝一日,再没今朝。
这十六字后,我和那人再无瓜葛。
新年那天,阖家团圆,又朝宣布破产。
19.
再见到温宥琛时,他躺在床上精神不振。
满脸的胡茬让人看不清他原来的容貌。
“不用送饭了,吃不下。”
房间里没人理他。
我独自拉了张椅子,在他床边坐下。
“说了不要……”
他转过头来,表情由不耐转为失措。
“怎么是你?”
温宥琛尽力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可没人扶他,他体力不支,又一次倒下。
“饭还是要吃的。”我给他身后垫了张枕头。
他的眼睛蓦然变亮。
我怕他说出什么不自量力的话,于是先发制人。
“你还有份文件没签。”
律师将离婚协议铺开。
他笑了,又滴下几滴泪。
“你是想逼死我吗?”他的指尖泛白,又向我投来怨恨的眼神。
“没有。”
我现在懒得话里带刀刺他。
老爷子说我出了趟国,话语里都变得尖酸刻薄了。
我得改。
“你现在是不是还很恨我。”温宥琛捏起笔,最后一问:“如果当初我不羞辱你,就像大学时那样对你,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是,也许我还会给你生个孩子。”
我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虽然心里并无此想法。
他一笔一划地签下名字。
最后一笔落下时,哭出了声,那张宽肩可怜地颤抖起来。
“我后悔了,宁宁……”
他的狼狈被人尽数看见。
我下意识觉得有些丢人。
转头看时,律师拿走了协议,早就在门外侯着了。
我抿嘴,到最后也没憋出一句安慰的话。
后不后悔的,跟我没关系。
我只知道,我会慢慢忘了与他的一切。
然后,继续我的生活。
小说《结婚后成了老公白月光的仆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在线阅读入口>>点击阅读